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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一戰封神,莫過于此
東京淩晨六點,我激動完回來了。村哥、不,現在是村神。最後一盤的那種布局,那種定力,隻能說不愧是巨頭!
【偉大的人在重要時刻的表現總是異于常人。真的不得不佩服。二十年球迷了,看的比賽也有幾千場,最後幾球超怕幸村掉鍊子。換我要緊張得腿軟出大糗。】
【我也熬夜看的,雖然今天月曜日,嘿嘿,老闆在巴黎現場,大清早的宣布放一天假。】
【羨慕!我還得去打卡…可困死我了。】
【我在紐約。這邊也全瘋了,街上到處都是人。手機“叮叮叮”發頭條。大新聞啊。】
【那可不,一直是人類的記錄被機器人不停打破,這下總算提氣了。看直播裡那些“人奸”被啪啪打臉,真TM爽啊!】
【已經有媒體把幸村稱為GOAT了。村哥現在在風口浪尖啊……】
【他這可是不得了的成就,捧多高都沒問題。我說真的。以後不可能有複刻了,機器人的進化速度遠超人類。】
【認同。幸村就像“弑神”之後取代了“神位”,這時候想低調根本不可能。】
【慕名來看,雖然不是很懂網球但的确精彩[大拇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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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費天王的統治時期之後,乘着機器人科技的東風,網球運動再次以轟動性的形式出圈。
這場由中國科技公司為首發起的和平時代第一場“智械戰争”,連太空艙裡的航天員都看了一兩個小時,順便用三個月前帶上來的網球做做“太空試驗”給陸地的人們看。
大國主流媒體為“西格瑪”做專題報道,自然免不了介紹網球運動,科技含量不高的小國媒體也跟着湊熱鬧,更不用說被流量驅使的自媒體了。
西格瑪之戰可謂當下機械智能研究的典型實踐案例。
有對照、有一定變量限制(個人對抗運動),無論是研究人與AI的思維模式、分析能力種種異同,還是軀體仿生方面的“再進化”,都形成了短期内的大緻方向。
正如SRA首席科學家周毅所說:西格瑪的挑戰不是為了打幾場網球比賽,他們的目的是“進行考驗”,是為了機械智能領域的進一步發展。
已經完成使命的網球機器人西格瑪,也在“出道”四個月後宣告“退役”,被SRA帶回。
有人發現另一位“主角”消失了。
其實是幸村在比賽的第二天就躺倒發燒,下不去床。
醫生說是精神持續性的緊繃後突然放松、情緒突變(大喜大悲),加上身體過度疲勞導緻,給開了藥。
所以團隊這幾天一直在巴黎待着。
一開始幸村渾身不舒服,讓格拉爾松解後,又扛着低燒做了熱水療。才稍微好一些。
格拉爾對他的理療持續了一周時間,也是人機大戰獲勝的熱度不斷發酵的一周。
不談某些巨企高達5年十三四億RMB的代言大合同,一次廣告、平面寫真或其它企劃的邀請也如巴黎窗外的雪花洋洋灑灑。
這些盯着幸村的資本,如圍獵般發起的洶洶攻勢。怎麼處理?對他來說是一個考驗。
如果IMG依舊負責幸村的經紀活動,為了大額分成可能會勸幸村接受一部分。不過現在幸村有自己的工作室,這種事當然要完全按老闆的思路來做。
“要不給個大體方向?”早苗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頭。
幸村蓋着厚厚的被子,隻露出潮熱的半張臉。眯着眼。
諾亞坐在床邊,右手扶着床褥。他剛剛和幸村聊了會兒。主要是聽幸村發牢騷——難受、熱、頭疼……
“我不想幹。”幸村轉頭向裡側。他此時的回答恰恰是最接近内心想法的。
“有沒有具體的分布?”諾亞問早苗。
“中國的企業願意給的最多。其次是日本國内和美國。然後是法、德等西歐國家,不過基本是一些短期合作。”
“額……”幸村右手伸出被窩,手背貼着滾燙的額頭,下意識呢喃,“都不要。”
現在幸村身上的星光能閃瞎眼。
把身上的流量變現固然是一種途徑,但如果他被贊助商們過度消耗,廣告鋪天蓋地,縱使本人品德再好,也會招緻大衆的逆反心理。
對将來的名聲和個人發展是不利的。
越是這個時候,低調越好。
但想低調又不可能。幸村現在處于被媒體和資本架着的情況。全部推掉固然一身輕松,但表現得這麼“清高”,是會招緻反感和敵意的。
諾亞眼裡擔憂,手伸過去貼了貼幸村的額頭。
“要不要休息會兒?”
感受到一股冰涼,幸村抓住諾亞的手按在額頭,阖眸将思緒整理片刻,開口:“做公益,宣傳或者慈善活動。”
與其把這股全球性熱度換成自己的财富,不如換來對弱勢群體的關注。這更符合自己的本心。
“哦——”早苗眼前一亮。
是個好主意。把聚集在自己身上的光芒散播到廣大人群身上,即避免樹大招風,名聲也能上一個台階,還能得到官方的好感,又免得過于得罪資本。
不過,能做這樣的選擇,早苗還是高看幸村一眼。
希望自己譽滿全球、富可敵國是人性難以抗拒的本能。
這個人已經無法被諸多低級趣味蠱惑了。他身上仿佛随着“封神”誕生了更多的“神性”,哪怕在最風光的時刻都如此清醒。
早苗回去了。
諾亞的手指貼着發燙的皮膚,他感受到微蹙的眉頭。
“我去拿冰、敷一下額頭降溫。”
“不要。”幸村拒絕,“太冷。”
諾亞便不說話了,随他任性。
房間裡有地暖,屋外的雪在輕輕拍打着窗,巴黎會越來越冷。
這讓他想起過去結束賽季,回家,回到步入夏天的墨爾本。
一些很模糊的記憶碎片。
幸村松開諾亞的手,翻了個身朝外,眯着眼悄悄一窺床邊發呆的人。
“要不要給你放個假?前段時間太累了。”
諾亞轉頭看見幸村半蒙着的臉,提了提被子,“不用。”
“過一個月又新賽季了。”
“嗯…”幸村閉眼,“要好好打。”
“你現在在另一個領域。”諾亞緩緩說道,“哪怕是戰術層面,我也教不了你什麼了。”
“嗯……”幸村又頭疼起來,沒法思考許多,沉沉睡去。
手被塞回被子裡,房間門打開,又輕輕關閉。
就這樣躺了四天,幸村才稍微好些,趁着感覺還在,和諾亞一起複盤了幾回。
他年底的安排比較多,先接受美國GFW雜志專訪;再到北京,拍攝助殘設施相關的公益宣傳短片;然後飛回東京,出席一下國内的高新技術峰會。
最後回神奈川,參加藤澤市落成的“海原網球中心”剪彩儀式。
而且,在神奈川政府和網協的共同邀請下,幸村要在藤澤市廳到網球中心的一公裡大道上進行花車巡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