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老校長親自在門口迎接,幸村連忙下車。
這個時候學校已經放寒假了,隻有一些社團因為部活還很熱鬧,當然包括網球部。
少年們都很激動的樣子。
初中部現在的部長是川上,幸村第二次見他,印象中還是領獎台上手抖着流淚的樣子。
買撿球機是幸村早就想做的事情,隻是社團時期他們沒有那麼多閑餘的經費。
幸村管理下的網球部,撿球是大家輪班做的,很多時候三個年級部員一起收拾。即便這樣也得占用大家許多體力和時間。
更别說其他網球部還有讓新人撿球的潛規則。
這種容易造成部内矛盾的事情,其實現在幾台撿球機就能搞定。
幸村的團隊也在年底陸續解散。
十二月初,迪米就回澳大利亞了。
再一周,月香去夏威夷度假。
定下贊助事宜後,早苗也給自己放了年假。
年末最後幾天,天海被他哥哥接走。
幸村回到家裡,回到溫馨的港灣。
爸爸媽媽沒有停過誇贊與驕傲的話語。
在别人剛剛高中畢業,準備求職的年紀,幸村已經得到了物質上的安定。
他們看到幸村在世界的鏡頭前保持自己的風範、禮節,既是在局勢很不利的時候也會淡淡發笑。
他們的長子成為了無論才能還是品德,都十分優秀的人。
于是他們放下心,少了許多憂愁。
祖母的年紀也大了,但這些年保養得好,還健朗呢。
由美明年初升高二,已是亭亭玉立。她高中去了東京的極星高校,而八神正簽約東京某個排球俱樂部,所以爸媽也比較放心。
甚至可以美美地二人世界。
沒有什麼需要擔憂的事情,時間的齒輪繼續轉動。
當新年的鐘聲響起,幸村迎來他在職業的第四年。
在冬雪未化時,他去往盛夏。
澳大利亞網協終止曾熱度一流的ATP杯,懷着痛惜的心情将它和那顆隕落的星一同埋葬。
随即與ATP、WTA共同創立了新的賽事——聯合杯。
不再有多人上場的畫面了,而是代表國家的男女混雙大賽。
幸村到墨爾本時,明星球員們還未抵達。
在各項巡回賽和大滿貫活躍了一年多的時間,跻身TOP30後,幸村受到的待遇也與從前不同。他需要與其他知名頂尖球員一起參加主辦方的預熱活動,接受各式各樣的專題或街頭采訪。
也許他在去穿線室的路上就會聽見:
“Hey,Yukimura,may I take you some time?”
無論是否看重,甚至有點心煩,這依舊是職業生涯無法逃避的。這是他們“工作”的一部分,每一名球員都得學會用自己的方式處理它。
職業網球運動員站在鏡頭前。
幸村今年是第20種子,意味着他在前兩輪不會遇到其他種子,很大程度上減輕了壓力。
但在第三輪,他[1-3]負于去年遇到的澳大利亞NO.1特羅納。
“艾利克斯今天的發揮很出色,而且狀态越來越好。雖然很多時候有些冒險但球都精準地落在了界内。發球也很有效率。比起我們上一次交手,他給到了很大的壓力,我無法有效地解決,UE和FE都比較多。這場比賽讓我看到自己更多的不足,雖然很遺憾,但也有所收獲。”
幸村在賽後發布會上說道。
随即,幸村和池一起飛往巴西裡約熱内盧。
去年日本是世界組隊伍,所以需要在今年參加戴杯世界組第一輪。如果能赢,就不必參加四月初的升降賽了。
對手是巴西隊。
巴西的主場優勢下,他們安排了自家球員更擅長的紅土球場,恰好是幸村最不擅長的——發揮起來怪費勁。不過他還有一周多的時間去适應。
池也是更擅長硬地。但比起來還是幸村的單反應對起高上旋更吃虧一些。
前多并不擔心,巴西前50沒人,說明整體實力是他們占優。
第5周的周五和周日,幸村和池都拿到連勝,[4-1]客場淘汰巴西隊。
池下周沒安排,但幸村得連夜飛到法國馬賽,這是一站室内硬地賽,同時也為下一周的荷蘭鹿特丹500巡回賽做準備。
以賽代練。
下飛機是法國的周一中午,就算坐商務艙,飛機上的睡眠也不夠有效。幸村暈乎乎的很困倦,天海扶着他到了賓館套房。
賽程安排還是不夠妥當……早知道該對前多強硬一點的。周末那場幸村根本沒必要上。
天海心想。
他開了暖風,然後給躺倒的幸村摘下口罩,脫掉棉服。
從夏天的巴西到五個小時時差的晚冬法國,也是人體适應能力的極限考驗了。
沒有逼着幸村倒時差,因為他比賽就在晚上,他真的很需要休息。
這一站幸村打得很吃力,一開始就是“殘血”狀态,兩輪多盤逆轉導緻他雖然勉強進入決賽,但仍輸給了本土選手馬爾斯·雷紮伊,網球學校的舍友。
沒有充足的調整時間,幸村緊接着在第7周的鹿特丹公開賽止步第二輪。
此時他的積分掉到2000,排名下降一位。影響不大。
幸村有點體會到去年美國兩位大師從美國到中國落地後的感覺了。
他有些忽視賽程安排的重要性,總覺得沒關系,緊湊點沒事。沒想到自己的賽程中間排進一站戴杯比賽,影響能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