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過分。”
“嗯…”
“我……算了。”由美轉身,“哥你什麼都不知道。”
“行。”幸村苦笑,“我什麼都不知道。”
……
“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真的很好奇。
“哥——”由美跺腳,瞪了他一眼,仰頭道,“就是四月,愛信不信。”
由美說謊也有了特點,聽起來句句合理但讓人生疑,總懷疑别有真相。
真亦假時假亦真,實際上大部分都是真話。
真田、八神,思來想去,幸村隻能暫時旁觀,伺機而動。他沒法蔑視他們的煩惱或痛苦,說“這算得了什麼”之類的話。因為他曾經也有這個時候。隻不過現在都過去了。
不能仗着自己是過來人就指手畫腳。
一個星期後,幸村帶隊再次前往東京,和冰帝進行友誼賽。
算起來這是第二次到冰帝,在迹部的個人魅力下,男子網球部規模空前之大。在預留的比賽場地之外,熱火朝天的訓練景象令人側目。
“好久不見了幸村。”迹部的聲音低醇如紅酒,像他本人透着一股華麗貴氣的感覺。
隻不過說出來的話散發着張揚的傲慢。真是一點也沒變。
“不親自上場來證明一下你的回歸嗎?”
幸村敬謝不敏,“有的是機會。”
“我聽說你們去青學比賽了。”迹部話鋒一轉,“沒有不華麗地敗北吧?”
“當然不會!”真田插話。
今年冰帝的正選多了幾個生面孔。
忍足換到雙打和向日配對,宍戶與二年級的鳳長太郎組合。單打則多了芥川和日吉。
立海的出陣表裡,雙打沒有變化,單打則是切原、柳、真田三人。
單從人選上,立海大的全正選陣容顯示出他們對冰帝的重視。實際放了多少水分,也隻有選手自己知道了。
就幸村的觀察,還是忍足和向日的組合更穩定,估計與青學的菊丸、大石這對五五開。單打中日吉正手不錯,但技巧不足,惜敗于切原。
讓幸村眼前一亮的就是芥川了。這個據說和丸井關系親密的三年級,已經開拓出了自己的網球風格。在網前實在赢不過的情況下,柳不得不全力以赴。
迹部估計留了一手,沒有運用多少戰術,也沒展現與去年不一樣的技巧。比分僵持之下在搶七惜敗給真田。
自此,冰帝主場全敗。幸村瞟一眼迹部不在意的臉色,也不着急。
估計迹部在挖立海的數據吧,難怪沒讓那些部員過來圍觀應援。面子還是要的。
“有什麼感想?”迹部問隔了一個座位的幸村。
“這個問題應該迹部君來回答。”幸村反将一軍。明明是冰帝輸得那麼慘。
“啊嗯?笑到最後的才是赢家。”迹部不為所動。
“也是。”幸村起身,“之後恐怕沒有和冰帝打友誼賽的機會了。”關東大賽是對手,全國大賽也可能是對手。
“看來你對我還挺有信心。”
幸村看向迹部,在迹部被盯得不自在之前,輕笑着從包裡拿出一個光盤。
“那是當然。”
“這是什麼?”迹部接過光盤。
“就當冰帝輸了比賽的安慰。”幸村看了看沮喪的向日和宍戶。
迹部挑眉,“你跟以前不一樣了啊,幸村。”
“可能吧。”幸村猜迹部此時内心正吐槽他的“濫好心”。
“那我們走了。”
迹部和忍足送立海一行到校門口。
校車啟動,幸村從車窗往外看,迹部正對着手裡的光盤若有所思。
光盤就在包裡,拿與不拿都在幸村一念之間。
裡面的東西,迹部看了就能明白幸村的目的。
一星期前青學和立海的比賽錄像。
比起青學,還是冰帝更好對付一點。希望關東大賽前迹部記得給他豐厚的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