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青春學園的男子網球部監督龍崎老師來說,今年是一個希望之年。她以前的學生越前南次郎的兒子越前龍馬的加入,為網球部增添一份強大的戰力。這樣一來青學竟有了兩名準職業級的選手。
于是她得到的友誼賽邀請也特别多,連全國兩連霸的立海大附中都主動聯系了她。
龍崎意動,所以她在網球部的正選會議上提出了這件事情。
“實際上還有指定對手的請求,希望手冢能在單打一和真田弦一郎對決,越前在單打二和切原赤也對決,乾和柳蓮二在單打三對決。”
“看來這是立海的目的了。”副部長大石思索。
乾推一推厚厚的鏡片,捏着筆記本的手似乎在微微發顫。
“立海大附中……”隻是在去年目睹過前輩和手冢他們的落敗,大家一直對立海有種難言的敬畏感。
“試探是相互的。”龍崎表示支持這次友誼賽,她看向手冢。
手冢點頭,“沒有問題。”
“小不點,你要加油哦!不對,我也要加油。”雙打的菊丸握拳打氣。
越前眼裡充滿好奇,但是沒有畏懼。
于是比賽迅速地定在了本周末。不巧的是,本該和山監督帶隊兼做司機,但縣大賽前各校隊的對外友誼賽都比較頻繁,女排那邊也有外出比賽。相比之下還是女生更需要成年人的看顧,所以通過和山的介紹,網球部隻能請另一位年輕老師加班半天當司機。
一個大晴天,七點天就亮了。七點半,等仁王啃着面包掐點到達,發現真田的神情不大好看。
幸村看一眼表,“到時間了。”
“赤也還沒來。”丸井小聲說,順便給了仁王一個“你怎麼這麼晚來害得我着急你們倆”的眼神。
仁王聳肩,怪不得路上柳給他打了通電話。
人沒齊,還得等啊。此時的車邊,連一分一秒都漫長得難熬。
老師在司機的座位抱着方向盤打哈欠,幸村轉身小心地看了看他,又輕聲問柳,“聯系上了嗎?”
柳無奈地搖搖頭。
幸村一時氣結,又看一眼表——35分。
“算了。”幸村平靜地說,“沒有讓比賽等人的道理,大家上車吧。”
校車啟動,門自動關上,慢慢地駛出校門。等完全開過熟悉的路,衆人才失望地收回視線。
一路沒人說話,等到柳聯系上切原,已經是7點50分。
切原才起床。
柳是真的好脾氣,溫聲跟電話那頭着急忙慌的切原講了一遍去青學的公交路線。
“保持電話暢通,随時聯系。”聽到那頭元氣滿滿的一聲“噢”,還有模糊的女人聲音,柳在心裡歎了口氣,這才挂掉。
“青學門口就有一個公交站,我讓他坐公交去。”
“嗯。”幸村應道,看不出情緒。
校車一路自由地行駛,另一邊的切原就沒那麼從容了。跑到公交站等8分鐘,終于上車一看途徑站,十八個!
切原癱在公交車後排,直打哈欠,因為遲到和柳前輩的電話的刺激也堅持不了多久。
昨晚闖關到三點,困死了。
照進車裡的陽光暖烘烘的,開開停停、晃晃蕩蕩也挺催眠。
等到他再迷迷糊糊地瞅一眼公交站表,下一站文苑路…沒印象啊。
嗯?!
切原一個機靈又清醒了,連忙問:“叔叔,青春學園到了嗎?”
“啊?”司機看一眼後視鏡裡匆忙往前走的學生,随口道,“已經開過了。”
“什麼!”
公交車廣播甜美的播報聲裡,帶着剛睡醒的迷糊感,切原一臉茫然地環顧四周,一邊和電話那頭的柳解釋,“車開過站了前輩…非常抱歉!我馬上往青學走…真的真的!我馬上到。”
切原挂電話捂住頭。啊……他該怎麼走啊,這是哪兒都不知道。看遠處的大樓,應該附近就是學校沒有錯了。
他照直覺選了一條路,走着走着,路過了許多戶外的體育場地,再走一段,他對着氣派碩大的學校銘牌瞪眼。
“青…神…”
正巧從校門外有兩個人拎着袋東西往裡走,切原嘿一聲上前,“那個——”
他頓住,咽了一口水。
好高!他好像連他們的肩頭都沒到。這種體型上的巨大壓制讓切原難得有點害怕。
其中一個長發紮馬尾的男生見了,打量切原幾秒,語氣柔和地問:“你不是高中生吧?怎麼到這邊來了?”
“這邊沒有初中嗎?”
旁邊還要高的短發男生噗嗤笑了,“這裡五所學校,全都是高中。”
全是高中!他到底錯過了幾站?
也許是切原吃驚中帶着“絕望”的表情有幾分可憐,長發的男生說:“你是迷路了嗎?”
切原忙不疊點頭,“我去青春學園,初中部,今天有和他們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