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傑森卻否認他的回答，“他是個傻逼。”
克拉克：“……？”
“他對我的建議總是否認，就算我成年了，二十多歲，他也跟孩子沒斷奶似的……到底他是父親，還是我是他爹？你他媽的能不能别管我？”
“蝙蝠俠是個傻逼。”他認真地再強調一遍：“他一次次地将那些神經病送進瘋人院，而後再看見他們出來，盡管瘋人院裝修得像個廁所，但還是有人從馬桶裡鑽出來，帶着一身屎味，想要往所有人身上抛糞。”
克拉克：“……”
聽得出來——傑森陶德可能對他父親的感官很糟糕了。拉奧啊，難道一天之後，傑森要跟布魯斯斷絕關系了？還是說要獨立門戶，離開蝙蝠家族了？所以布魯斯回來之後看見的就是自己“支離破碎”的家？而且罪魁禍首就是他克拉克肯特？
不，不不不不，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我，我很抱歉，傑森——盡管我不太清楚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但我敢肯定，這不是布魯斯的意願……”
傑森陶德：“現在你是布魯斯，請用他的語氣說話。”
肯特版布魯斯：“傑森。布魯……hmmm 我肯定是不想看見你和他……我産生什麼誤會。假如你有什麼疑惑，或者需要我幫助的，我一定會盡力的。盡自己最大的力氣。”
“向我道歉，老家夥。”
“抱歉。”
“再來一次。”
“我很抱歉。”
“哈哈哈哈……”傑森直接拍着大腿就起來了，此時的他像極了得志的“小人”，他笑了幾下，便認真些許，施施然地朝他眨了下眼：“好吧，既然你都跟我道歉了——你隻需要承認蝙蝠俠是個傻逼，我就原諒你。”
克拉克：“。”
是蝙蝠俠，又不是他。
布魯斯，這是為了你家庭安甯，對不住了。
“蝙蝠俠是個傻逼。”
傑森：“我原諒你。”
肯特版布魯斯：“……謝謝？”
4.
除了這兩人之外，他還被紅羅賓拉過來。不過提姆沒有要求他讀什麼，或者被拉着一起罵蝙蝠俠。他是安靜靠過來，默默給他塞了一打文件。
“可是提姆，我不是布魯斯，可能不太會處理這些文件。”更準确一點，是一竅不通，讓他弄這些還不如叫他去種花，起碼他能發揮出自己的唯一一點作用：“要不你還是明天叫布魯斯……”
“隻是簽個字而已，其他的不用做。”
“哦哦，好的。我可以的。”克拉克觸及手上的文件：“就這些嗎？”
“書房裡其實還有一些。”
“還有多少？”
“一點點。”
克拉克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雖然隻是個簽名，他簽得相當認真，一遍還懷疑自己的筆迹會不會跟布魯斯的不太一樣。
問題得到了提姆的解答。
“不會，你跟布魯斯互換，身體的本能依舊是屬于布魯斯。你隻需要大膽地寫就行。”
“你怎麼知道？”
“我看過你的筆迹。”
“……好吧。”
提姆給他的文件一共有七份，都隻需要他簽上名字。這個事情很快，克拉克不一會兒便簽完。德雷克在他停筆之後，又拉着他去書房，然後指着書桌上的文件：“這裡還有。”
等克拉克看清之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問道：“這是一點點？”
提姆理所當然：“對，億點點。”
肯特開始猶豫，肯特不想簽字，肯特拒絕道：“提姆，你還是讓布魯斯自己簽字吧。我有些困，想去休息一下——我記得我現在還是傷員是吧？我可能需要靜養一會兒，不然我會勞累過度，然後死掉的。”
克拉克認真道。
青年沒有拒絕這個理由，他很欣然地接受，但他跟達米安一樣，從兜裡掏出了一根……錄音筆。
？？
“你好，布魯斯。”
“我不是布魯斯，提姆。”
“那你現在可以當布魯斯韋恩，你好，布魯斯。我能理解你想睡覺的‘決心’……”
“這不是決心，提姆。”
“但你需要向以後的你承諾一件事。”
“我不會代替布魯斯承諾什麼的，提姆。這還是需要等他自己來，自己做主，知道嗎？我隻是互換身體一天，而不是已經成為了布魯斯。但你們好像都忘記了這一點。”
“可這是布魯斯需要做的事情，克拉克——”
“怎麼了？”
“你覺得身為一個集團公司的總裁，難道你不需要去開會嗎？或者參加一些商業性質的展會或者其他？難道總裁不需要接受記者采訪嗎？作為個肩負重任的集團領導者，難道躺着睡覺就能讓集團蒸蒸日上嗎？”
克拉克有種腦袋爆炸的感覺。
“……那提姆?”
“這隻是作為一個領導人必做的事情，不是嗎？”
“是是。”
“答應這些承諾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是是……等下，還是不太行，提姆，承諾不能夠輕易就能做出的。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是布魯斯，不能替他做什麼的。”
提姆歎了口氣，似乎對他失望至極。眼睛都不想看克拉克，緻使肯特陷入無盡的糾結中，畢竟他說的都是合理的，就算是布魯斯都不能拒絕的要求了吧？
“那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嗎？力所能及的？”
“好吧，我不勉強你，畢竟你不是布魯斯，我也不能太強求你。”
“謝謝你，提姆。”
“那下個星期韋恩集團開一年一次的股東大會由你去了，就這一個就行了。”
“哦哦，好的好的。”
克拉克小雞啄米般答應了，雖然隻是下意識，也不知道他答應什麼東西。開會什麼的，布魯斯應該也要去吧？摸不到頭腦的肯特看着提姆收起錄音筆，随後惋惜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他看起來很是疲憊沮喪的模樣。
肯特都不敢看他了。
“沒關系，克拉克，你又不是他，不需要參加那些奇奇怪怪的會議什麼的。你可以去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克拉克點點頭，然後看見他踏着歡快（？）的步伐走掉了。留下他站在原地，仔細回顧一番剛剛與提姆的相處……好像沒什麼問題，又好像哪裡有點奇怪。
5.
不過還好的是，其他人沒怎麼找他，隻是碰見他會跟他打招呼，迪克很高興跟他擁抱，說自己一下抱到兩個人，是件很稀奇的事。
克拉克高興地躺在床上。
拉奧在上，原諒他瑪莎，這闊佬真他媽的會享受。這床，就算一米九的個子容納他也完全沒問題。環境安靜，連被子都是香香的，比他的被子更加柔軟。
他閉上眼睛——等下，那現在有人就會問了，互換身體一天，不體驗闊佬生活潇灑，不體驗蝙蝠俠的刺激戰場，你就隻想躺在韋恩的床上睡個覺？
哦，嘿！其實這就是他想做的事情。
假如他是布魯斯韋恩的話，克拉克既不想體驗什麼豐富多彩的生活，也不想面對所有人的矚目，更不想當蝙蝠俠，帶着羅賓和其他人去哥譚上空當一隻大蝙蝠……
真要讓他說的話，可能就隻有一個才是他真正想做的事情了。
好好吃飯，早早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