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假如互換身體一天，你會做什麼？
“互換身體嗎，跟誰？超人？哦哦好吧，假如跟超人互換身體一天的話，那我可能會享受一下不使用披風飛翔？使用披風那是滑翔，那超人可是直接起飛！那肯定很有趣。”
迪克格雷森說。
“超人啊，沒準我會試試他的超級大腦。在布魯斯口中，他的超級腦袋總看起來像擺設。不過我相信肯定能夠發揮出一點作用的。起碼他應該可能在計算或者其他方面很擅長吧？例如在幾秒鐘之内，算出幾百道算術題？”
提姆德雷克說。
“那我要試試鋼鐵之軀，讓他從上千米高度摔下來試試，看看會不會疼……你說什麼？會疼的？哦，那算了，我才不喜歡你的身體。你擁有緻命的弱點，我才不要。”
傑森陶德說。
“氪星人？我為什麼要跟氪星人換身體？不需要，我才不想要，他有什麼用處……我想去他的堡壘看看，帶着那小肯特去，所以我能當他爸爸嗎？你們别告訴他就行了。”
達米安韋恩說。
有人點點布魯斯韋恩的手臂，是傑森陶德。他鮮少地好奇地看着男人：
“那你呢？老家夥，你有打算幹什麼？你現在正體驗着呢，穿着超人的皮套呢，你有想過去外太空瞅瞅？還是用你的鋼鐵之軀去試試太陽的熱度？你試完了能告訴我體驗嗎？太陽會把氪星人給烤化嗎？”
布魯斯韋恩，不，超人，不，布魯斯韋恩，他此時此刻已然不是他原本的模樣了。他現在是【超人】，擁有氪星人的模樣。那個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傑森形容的），藍眼睛卷毛的模樣。
而克拉克則是他的模樣，迷茫地坐在他們旁邊：“為什麼我感覺渾身都腰酸背痛？而且胸口悶痛？”
“因為蝙蝠俠剛剛結束夜巡，他胸口被企鵝人那兩白鬼抓了，現在距中毒身亡沒有很遠了。你現在需要準備的是享受你的最後一天。”
克拉克：“……認真的？”
迪克：“你呢，布魯斯？現在還怎麼辦？不過就一天時間，你和超人好好挨着就行了。反正可能睡一天就過去了。”
布魯斯看起來像愣在原地，也似在感受超人身軀與原本身體的不同之處——這應該是個很怪異的感覺。
起碼對于克拉克是這樣的。
以往充滿力量感的身體，變得沉重起來，身體上的傷勢在源源不斷地提醒他：嘿，你可能要死了。不過他猜測可能不會死，傑森可能是在騙他的。
“所以布魯斯，你打算怎麼做……”
克拉克詢問道，他期盼地看向韋恩，又或者說是自己的臉。拉奧在上，這可太奇怪了！他不由再三看了幾次——直到布魯斯“不耐煩”地飛走了——以他的身份，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肯特：……
他的表情在這一刻，能夠用糟糕來形容了。
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像安慰受傷的孩子似，安撫着他：“好了，布魯……克拉克，他飛走了，可能有些不太适應你的身體吧。我相信他過半天就會回來了。”
是迪克。迪克是個很好的人：“不過你今天可能就需要在我們這兒待着了，希望你能住得習慣。不過你現在是【布魯斯】，這兒本來就是你的家，就算不習慣應該也很習慣了。或者說你的身體很習慣韋恩莊園……”
假如他能說得更節儉一點就好了。
克拉克想。
2.
事實上，當他成為布魯斯韋恩時，會選擇去做什麼？這是個很有趣的問題。這時候就需要參考一下，布魯斯和克拉克的差距了。
布魯斯韋恩，哥譚的億萬闊佬，他在外面表現的是一個典型的花花公子的形象。一擲千金，出手闊綽，世界上幾乎沒有什麼他得不到的東西。
克拉克肯特，星球日報的記者，平日裡過得緊巴巴的。大都會的房價，以及租房費用是真的高。瑪莎總希望讓他去找個伴侶，但假如連一個家都沒有哪兒來的伴侶？經常請假也讓他過得比較拮據，還好他可以不吃飯。省下一筆費用。
實際上，僅僅隻有一天的時間，他被限制在……也沒有限制，隻是時間太短，什麼事情都不值得去體驗。
所以克拉克其實并未想好他想做什麼。
除此之外，在這半天裡，他不是布魯斯這個事實好像被很多人“遺忘”了——外部表現上的遺忘。
最典型的例子是韋恩的孩子。
達米安：“父親。”
克拉克：……？
他面前站着小韋恩，男孩瞧着有些緊繃，直覺上感覺到的。盡管他昂着頭，唇角下揚，臉上滿是嚴肅的表情——他有點兒緊張，手裡還拿着紙張，不多。
很顯然，達米安來找他有點事情。
肯特的心提住了，這兒是走廊，沒有一個人。管家剛剛跟他說出門了，說是采購些生活物品，為了以防下次……好吧，這裡隻是想強調一點，這兒就他們兩個了。
“達米安？你找我有什麼事？”
克拉克也盡量認真些，那他找過來肯定是有要緊的事。
“父親，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那你知不知道我不是你的父親？克拉克猶豫——他知道的吧，今天早上還問了達米安，如果跟超人交換一天，他會做什麼？他還說要去孤獨堡壘來着，帶着小喬納森……
不過相信小喬絕對不會喜歡的。
達米安的手捏緊了那張紙：“你能給我念幾句話嗎？就按照這上面寫的念就行，”他把那張寫着字的紙張遞給克拉克，“幾句話，就行。”
克拉克注意到他的手上還有一個錄音筆，不過赤裸裸地展現給他看的東西，應該不是什麼要緊的話吧。男人有點迷茫地拿起他寫的東西，順勢低頭一看。
克拉克：“……就隻有這些嗎？”
其實沒有特别難以念出口，不過是他給小喬經常讀的東西。很普通的字句，達米安要他念這個幹什麼？
“對。”
他其實不太理解，但既然這不是很大的事，幫助達米安隻是舉手之勞。人類清清嗓子，腹部的疼痛也鈍鈍的……布魯斯需要去休息了。
“照着念就行？”
“tt，對。”
他似乎發出了一種不耐煩的語氣。
不過可能是錯覺。
“下午好，達米安，原諒我說這些話有些晚了。我知道，你一直是個勇敢的孩子，你能力出衆，出類拔萃，在平常中是個獨當一面的孩子。在領導力上同樣是高瞻遠矚，統籌全局，相信之後的泰坦便需要依靠你的指導。你擁有堅韌不拔的精神，我永遠會為你感到驕傲。”
“——你永遠是我最勇敢，最喜愛的羅賓。”
達米安咧嘴直接笑：
“當然，我的父親，我會的。”
克拉克：看來你還是忘記了我不是你的父親……
“達米安……”
他收起錄音筆，重新擡頭看了肯特一眼——絕對不一樣！這眼神！過幾秒，才好似肯勉強似的低低頭：
“感謝你的慷慨。”
男孩重新恢複最初的模樣，随即施施然地離開了，留下原地摸不到頭腦的克拉克。所以他就隻是要他念一段話就行了？
3.
蝙蝠家裡不對勁的人遠遠不止是羅賓。
接下來還有人，輪流地找上了克拉克。先是傑森陶德，他倒是沒有跟達米安一樣讓他念東西。隻是把克拉克拉到書房，要注意的地方，同樣還是他兩個人。
“傑森，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
“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
“沒有。”
“……你是想跟我聊聊天嗎？”
克拉克問。他平和地注視傑森陶德，他不太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可能就是稍微溫和一點的布魯斯吧。話說布魯斯和他的孩子到底有什麼矛盾？
“你覺得蝙蝠俠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說這話時正窩在書房的沙發上，偌大的身軀仿佛化作一顆蘑菇，完美地長在其上。
問的話也跟吃了菌子一樣奇怪。
“蝙蝠俠？”
“他是個英雄。”克拉克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