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悟的學生為什麼會在這裡?難道說他賭錯了雪鳥他們的立場,這是個陷阱?
看上去不太像,那小子的眼睛隻盯着雪鳥,他這麼大個人(狐狸)駐在這,他連瞥都沒瞥一眼。
曆經不知道多少風風雨雨的教主大人沉着着一張毛茸茸的狐狸臉,努力壓下自己的對臉pdst,冷靜觀望着事情的發展(也有可能因為現在打不過)——盡管他繃緊且躍躍欲試的身體不是這麼說的。
蠢蠢欲動的殺氣隻出現了一下下,其餘的皆潛伏在暗流之下。
可就是那一瞬間的殺氣刺激得伏黑惠寒毛陡然升起,他很好地表現出了最近訓練的成果,在殺氣出現的第一時間就猛地轉過頭——
——那是一隻...狐狸?
伏黑惠打量着出現在家裡的陌生小動物,除了格外龐大的體型,過于犀利的眼睛and能讓他感到危險的殺氣之外,沒有咒力也沒有妖力,看上去就是一隻普通的小動物。
而且還是看他非常不順眼的那種。
雖然和雪鳥的固定屬性不能相比,但還是挺受動物歡迎的伏黑惠莫名從那雙狹長的狐狸眼中看見了非常人性化的嫌棄和不爽。
伏黑惠:難道是妖怪?
伏黑哥必須承認他不太擅長用咒力去感知妖力,就好像用靈力很難殺咒靈一樣。
雪鳥恰到好處的介紹打斷了一人一狐的對視。
“這是烏冬,今天就要在我們家住下了。”
“這是惠,假期時會暫住在我們家。”
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比起因為情報缺失而一頭霧水的夏油狐,親耳聽到過五條悟對雪鳥的評價,加上其以往靠譜的形象,伏黑惠勉強放下了一半的心。
‘雪鳥前輩怎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伏黑惠相信雪鳥的眼力和眼光,他能讓這隻狐狸住進家裡(雪鳥的領地),就已經代表了很多東西。
再不然他也可以幫忙盯一下。
這邊海膽頭貓貓慢慢撫平了自己炸起來的毛,那邊夏油狐狐教主還沒有放松自己的警惕。
——終究是沒有摸清他們的立場,沒把雪鳥和石榴在這幾天刷出來的丁點好感度直接清零算是看在好不容易吃到的美味包子的份上了!
“你們要好好相處哦。”
之前一直沒出現的石榴原來是窩在了被爐的另一邊,此刻接着雪鳥的聲音冒出了一個頭。
把臉癱在桌面上的小姑娘看上去更像一個白白嫩嫩,撒了草莓粉的大福。兩隻小手指着位于雪鳥兩側的一隻貓系和一隻犬系,恰到好處地補充着自家老父親的話,無愧為鬼殺隊幽靈的搭檔和兼職嘴替。
“烏冬是我們撿回來的,他被人打斷了腿,無處可去。我和雪就商量了一下收留他了,和惠惠你是不是很像?”
盡管石榴說的是事實,但夏油狐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總感覺話中有話。
伏黑惠更是一頭黑線:“哪裡像了。”
石榴比劃比劃:“就是那種流浪貓、流浪狗的感覺,雖然惠惠你現在是被五條大壞蛋寄養在這裡的就對了。”
雪鳥在一旁欣然點頭,十分贊同。
可不是嘛,當初整一個流浪小煤球。
‘五條大壞蛋指的是悟吧?被悟寄養......也就是雪鳥被悟托付了學生?這樣看來應該是私交。’
夏油狐用他你原裝的聰明腦花思考了一下,稍微放下了些警惕。
而伏黑惠想到當初五條老師拜托雪鳥前輩時說的那個冷到不能再冷的笑話和雪鳥稱贊的地獄笑話組合,眼睛不由地虛移,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鳥取小姐差不多準備好晚飯了。”
并沒有爆發惡趣味時,雪鳥還是伏黑惠很正經可靠的前輩and心上人,他從令如流地順着他的話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今天為了歡迎烏冬,鳥取小姐準備了她的拿手好菜。”
戲弄完貓貓狗狗的石榴也非常乖巧地簇擁着雪鳥的話,第一個從被爐裡爬了出來。
“好耶!好吃的,好吃的,我們去吃飯吧!”
其他人(狐?)依次跟上。
餐桌之上,除了照舊落座的3人(鳥取小姐和久保田管家堅持自家雇員的身份不與主人家同席),夏油狐還有點驚訝地發現了自己的位置。
石榴:“烏冬的位置在這裡哦。”
雪鳥:“這種高度你能上來吧。”
因為夏油狐的體型就不多餘在餐椅上墊東西了。
夏油·烏冬·狐:“呦。”
嗯,沒錯,我們前大名鼎鼎的夏油傑教主·現毛茸茸的夏油狐狐教主,作為狐狸的叫聲是——“呦。”
好在因為夏油狐本身低沉柔和的音色,這聲“呦”聽起來像是什麼特殊樂器演奏出來的響聲,和特殊的體質一起保住了他僅剩的臉皮。
就算是一上來就雙手握住人家小男孩的手,大肆宣揚教義的教主大人也會感到尴尬的。
夏油狐的晚餐和雪鳥他們的沒什麼不同,也沒考慮狐狸能不能吃人類食物、香辛料的問題,隻不過比起他們的更容易讓夏油狐自力更生,自己吃飯。
對此狐狐教主如此點評:
——這是一個有眼力的猴子。
對現在狀況還算滿意的夏油狐狐教主,并沒有惹事的想法,自己炸毛自己撫平的海膽頭貓貓就更不用說了。
問,就是餐桌上一片其樂融融。
關于讓很多飼主和鏟屎官苦惱的原住民和新住民,貓系和犬系的問題在各自多方面的考量下就此平靜解決,非常讓飼主雪鳥和石榴省心。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