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的理解。”酒保依舊臉不紅氣不喘的搖着雪克杯,他額肩的兩條碎發有點汗濕,似乎也是個亞洲人。
“您也是個日本人?”火柴馬龍好奇地問道,“我感覺您眉目間有點像日本人。”
酒保微微驚訝了一下,“是的先生,很少有人把亞洲人分的很清楚的,我叫佐佐倉溜,您稱呼我的姓即可。”
“嗯?你也是日本人?”銀時像看到救命稻草般,眼睛就快要直射實質光線。
看到年輕人點頭,銀時差點沒熱淚盈眶,“可惡,阿銀終于不是一個人了!”
“阿銀先生,我叫您阿銀吧,”火柴馬龍若無其事地把名稱換親近了點,“我感覺哥譚這個地方日本人比較少,比較出名好像就是一個玩具公司的,他們家的産品還是挺好玩的。不過風氣實在不怎麼樣,”男人遺憾地搖了搖頭。
“阿銀,你是怎麼來到這個鬼地方的?”
“這杯是鄉愁雞尾酒,我送給先生您。”他推了一杯小拇指大小的酒杯到銀時面前。
“這個杯子怎麼這麼小。”
“噢,這是shot。”佐佐倉隔空舉了舉杯子,以示幹杯,“祝您在這座城市順心如意,有一段美好的故事。”
“謝謝你,佐佐木!”銀發男人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是佐佐倉。酒保眯眯笑着不語,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糾正客戶為好。
“阿銀也不知道怎麼來到這個鬼地方啊...所以說我讨厭外星人啦...”銀發男人喝的太近導緻有點上頭,趴在桌子上,兩眼無神,不過臉是對着火柴馬龍的。
“外星人?”哥譚人疑惑,他繼續道,“您來到這裡難道是因為外星人嗎?”
“是啦...所以說發明東西就不能把東西發明好了,總是一發明就不想後果着急就用,之前穿越到五年後也是,時間停止也是,還有什麼靈魂轉換器...”
聽着感覺有點細思極恐不能深究的東西,皮下的布魯斯抿了抿嘴。
已經接近喃喃的男人,“佐佐木!再給我來一打啤酒!阿銀今天和火柴人相談甚歡!”
“我們這裡的啤酒供應比較少呢,不過我會給您調大杯的飲品,稍等。”
酒保動作優雅的shake了新的一杯酒,火柴馬龍細啜了一口,“看來阿銀的經曆是真的挺豐富的呢,那能找到回去的辦法嗎?”他側身,銀發男人頹靡的身影已經填滿了他的棕色美瞳。
“誰知道呢...源外老爹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有新八唧和神樂,又快一個月沒見了。”似乎有點精神了,他猛地擡頭,讓湊近他的男人迅速後退,才不至于撞到頭。
“再來!佐佐木!”已經有點微醺的豪氣道。
“好的,稍等。”年輕的酒保微笑不變。
“而且時間流速還不同,啧,該不會等他們找到我後,我就變成了真的白發蒼蒼的小老頭了吧...”
“補藥啊,阿銀本來因為發色原因就被當成小學生遲到的借口扶過馬路過...”
“要是還會變老,到時候又會變成幹癟的小老頭嗚嗚嗚嗚。”因為太過傷心而留下了兩行清淚。“什麼‘有沒有經曆過最糟糕的一天’,阿銀每天過的可是地獄啊地獄。”
“這座城市幾乎每天阿銀都會阻止過一場街頭暴力;揍搶包的劫匪,還有偶爾會拿槍炸膛的;要麼就是什麼地上撿到錢結果分贓不均然後就打起來,我路過還不小心被打到,隻能含淚把他們都打倒,錢收進包包裡。”
不是,到後半段你也已經加入他們了吧。酒保和皮下的布魯斯一同心裡吐槽道。
“這座城市到底怎麼了,比江戶還離譜。”又一口氣喝完一大杯威士忌的阿銀被濃烈的酒氣嗆到。
“慢點,威士忌就是要慢慢品才好的。”哥譚人節奏得當地輕柔拍着他的背幫他順氣。
“啊,那個大蝙蝠也是這麼幫他的小孩順氣的,可惡,阿銀也好想要一個拍檔啊。新八唧和神樂...”
布魯斯拿起一條帕巾給他擦擦嘴邊的液體。
“這條帕巾的味道有點熟悉。”銀時已經醉得看不清了,他即将要向後倒去,火柴馬龍連忙起身把他拉到一邊,撞進他的肩膀上。
“說起來,你給我的感覺怎麼這麼熟悉?”銀時皺着眉,他的臉上是酡紅的顔色,手亂動了幾回才定好位,啪嗒黏在男人的臉上,手掌橫着遮住半邊臉,隻露出下巴。
“I AM 百特曼?”緩緩念出咬字不清晰的名字。
“好吧,看來新認識的朋友已經喝醉了,”哥譚人無奈的攤手,他從外套裡掏出一沓錢,放到桌子上,跟酒保點了點頭,擡起日本男人的一條胳膊搭在肩上,起身準備離開。
“慢走先生們,歡迎你們下次再來。”
背後的溫和嗓音這麼說着。伊甸園的大門緩緩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