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出門。”他随手給她寄上一條圍巾,用一種強硬地語氣。
他根本沒有小喬會拒絕他的意識。
華生醫生想着。
夏洛克.福爾摩斯像個被徹底寵壞的孩子,他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擁有着什麼。
這是華生醫生之前的想法,但是現在,醫生不再這麼認為。
他想夏洛克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擁有着什麼,并且不斷利用自己的優勢索取更多。
緊接着,一個更重大的發現徹底擊中了華生醫生,醫生放下手中的報紙,正襟危坐。
如果他沒有産生幻覺的話,剛剛夏洛克似乎是親吻了一下小喬?
一個暧昧的發間吻?
華生醫生确信夏洛克不是什麼一個熱衷于調情的花花公子,他長着一副毫無欲望的冷峻模樣,所有的女性包括男性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而言,沒有人會比夏洛克.福爾摩斯更像一個擁有人體溫度的機械了。
幾乎很難從夏洛克那張過分美麗的面孔中看出情緒來。
比起偵探,他其實更适合當一個政客,無情而嚴厲的決策者
天生的政客,和他的兄長麥考夫.福爾摩斯一樣。
于是,華生醫生更加想象不出,除了詭異離奇的兇殺案件,還有什麼能夠吸引夏洛克福爾摩斯。
所以說這難道是什麼新型惡作劇嗎?
還是偵探興之所至的一次社會觀察學,比如說亞裔女性在戀愛時侯的表現之類的,這可能會在未來的一次謎題探索中起到關鍵作用。
華生醫生非常努力地發散着自己的思維。
“你應該學會用你的腦子思考。”被華生醫生當作珍奇異獸圍觀的偵探這樣建議道。
“我正在用我的腦子思考。”醫生極其隐忍地反駁。
“哦?”夏洛克發出一聲極其故意的疑惑聲,他看向沙發上的華生醫生,露出一個微笑,語氣平靜,“對不起,我為我沒有看出你正在思考感到抱歉。”
夏洛克又拿過一個毛茸茸的帽子給小喬帶上。
最後,看着隻露出一雙眼睛的小喬,夏洛克終于滿意,他的嘴角微微上翹,形成一個淺淡的微笑。
……
出租車平穩地開着,夏洛克和司機說了地名,小喬知道這裡,這是一個博物館,在詹姆……
小喬慢慢吞下那個名字。
在之前的時候,她很喜歡周末的時候去這個博物館,那裡經常會展出來自東方的瓷器,雖然小喬在英國出生,英國長大,但她并不是一個對自己的祖國毫無了解的華裔姑娘。
相反她對于祖國的文化了解的很多,她的的父母極其重視關于文化認同感這一方面的教育。在小時候,她們每周都會去一次中餐館。
“我們要去做什麼?”小喬停下回憶,轉過頭提問。
夏洛克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他看上去有些疲憊似的,小喬遲鈍地意識到,在她住進貝克街之後,夏洛克隻能睡在一個小小的沙發上。
這個發現讓她開始坐立不安起來,愧疚開始占據她的心。
聽到小喬的聲音,夏洛克睜開眼睛,他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感受一下她額頭的溫度。
“沒有發燒,我的感冒已經好了。”小喬解釋道,夏洛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也并沒有生氣。
這種相處模式其實更接近小時候的他們。
并非一問一答,夏洛克不是每時每刻都有耐心回答她的問題的,對他來說,她大部分時間的提問都顯得過于淺薄愚蠢,因為往往過不了多久,小喬就會親自找到問題的答案。
小喬想,這次她的提問也是同樣的多餘,等她到了博物館,自然就會知道他們要去那裡做什麼了。
但他的手還是放在她的額頭上,沒有拿下來的意圖。
小喬疑惑地看向夏洛克,她仰起頭,稍微湊近一些。
夏洛克沒有給她提出第二個問題的機會。
他吻上她的唇,撫摸她額頭溫度的手順着她的臉頰略下,碾壓她的耳垂。
小喬一下子僵住,她猛地閉上眼睛,被眼皮遮蓋住的眼睛不安地滾動,長而黑的眼睫不斷顫抖着。
“為什麼不問我關于昨晚的事情。”夏洛克低聲說着。
他們之間離得太近,夏洛克冰冷的呼吸觸碰小喬的嘴唇,讓小喬不可抑制地産生一種錯覺,好像他正在一下下啄吻她的唇角。
“昨晚我們并沒有讨論出一個結果,喬。”他一隻手緩緩揉捏着她的耳垂,另一隻手撫上她僵硬的脊背,“放松一點。”
他輕聲引導着,溫和地不可思議。
在她僵硬的身體稍稍軟下來一些之後,他再次親吻她,嘴唇輕盈柔軟地接觸,然後在小喬反應過來之前抽離。
“你睡得很沉。”他抱怨着,聲音很輕,語速很快。
小喬沒有抓住這句話,她感覺自己的耳朵悶悶的,像是被人用濕潤的棉花徹底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