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說說話吧。”我把腿往前一伸,試圖交叉起來夾住他的腰。
“再動就下去自己走。”
我趕緊放下腳,小心翼翼地說,“我覺得這樣是找不到那個男孩的。”
Volde簡單地嗯了聲,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聽不出他什麼意思。
“那有必要把所有人分散開來找嗎?”我問道,“反正也找不到。”
“詛咒還沒結束,他會自己找上來,”Volde平靜地說。
“什麼?”
“你不會真的覺得他是個小孩吧?”Volde輕聲問,“顯然是在某種魔法的影響下才會變畸形,他想恢複,就絕對不會輕易放棄這場策劃了很久的派對。”
我愣了下,然後才把人員分散和他嘴上的所謂黑巫師自己找上來兩事聯系起來,頓時明白了他的打算。
“你把其他人當誘餌了?”
“其他人也不見得想跟我們走在一起,”Volde冷笑一聲說,“你看到他們望過來的眼神了,我們現在跟那個黑巫師一樣危險。如果不是他先把主意動到了你身上,我倒是更樂意看他們被殺光。”
“别這麼說,”我小聲嗫嚅道,“畢竟你把奎特夫人的莊園都燒了。”
“不然我要怎麼在最短時間裡找到你?”他問,接着繼續說道,“當時的情況,很可能晚一秒,你都會被掐斷脖子。或者說,你覺得還是直接殺光那群人更合适嗎?”
他要是這麼說,那燒房子聽起來确實是一個可行又合理的選擇了。
“你說得對,燒房子挺好的,”我小聲安撫地說,“天冷,剛好能暖暖手。”
他對這種胡說八道式的安撫報以冷冷的輕嗤。
身下的背很寬,慢慢踱步的速度讓它搖晃的幅度像是催眠似的。一路無言開始讓我困了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困了就睡會,”他輕聲說,“離天亮還有段時間。”
“如果有人遇襲,我們能趕得到那嗎?”我昏昏欲睡地問,“這片島上荒原還挺大的呢。”
“你失蹤的時候,他們也不見得有多少擔心,”Volde漫不經心地說,“睡你的覺好了,愛管閑事小姐。”
但沒抓到伺機殺人的黑巫師,我還是選擇繼續熬着,萬一有什麼事呢?可有什麼事是Volde沒辦法解決的嗎?他的實力沒法解決,恐怕搭上我一個也杯水車薪。
這麼一想,身體徹底輕松下來,我臉貼着他的發稍,嗅着味道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我發現自己已經被放了下來,正側躺在一張平時野餐時鋪的桌布上,腦袋下枕着Volde的大腿,而他的手正慢慢地摸着我的頭發。
接着我看見在對面,泰斯特先生以同樣的姿勢跪坐着,隻可惜他撫摸的人已經失去了呼吸。
泰斯特夫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