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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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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好脹好暈,确切說是全身都酸疼酸痛的,就好像昨天一下子跑完了幾萬米馬拉松,跳了幾千個蛙跳那樣,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走了。清晨的陽光穿過滿是劃痕的舊玻璃,調皮地躍到我的臉上,亮得我睜不開眼,我适應了一會兒,努力眯起眼,打量了一下房間,泛黃的天花闆還在不斷轉着小圈,四周空蕩蕩的,艾米也不知一大早跑去了哪裡。

我開始努力回憶昏倒前發生的事,但大腦仍處于過度加班後的當機狀态,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讨厭的陽光越發刺眼,我嘗試用一側的手撐着身體起身,然而一瞬間發力後帶來的酸麻讓我又重新摔回了床上。可憐的硬床闆發出一聲凄慘的“吱……”,好像在控訴我,如果不好好珍惜它這個老夥計,就早晚會失去它。

我擡起手擋在眼前,勉強遮住了一部分陽光。碎花格子的窗簾被左右拉開,正在微風中悠悠地來回晃蕩。“真希望能遠距離遙控拉窗簾啊……”我輕輕嘟囔了一聲,把臉埋進被子裡,昏暗環境下,我的意識又開始渙散,眼皮子不受控制地上下打架。突然,耳邊傳來“刷”的一聲,有點像拉窗簾時,簾扣與滑道摩擦的聲音。我頓時清醒過來,睜開眼,心想這是艾米回來了麼,但也沒聽見開門的聲音呀。

毛茸茸的腦袋又重新頂出被子,我愣愣地看着熟悉的房間,剛還到處肆虐的陽光已經被簾子阻隔在外了,隻有簾縫間努力想擠進來的光線在昭示外面的陽光有多刺目。

所以我這是産生了幻覺麼,窗簾一開始就是拉上的,對吧,剛才一定還是在做夢吧。

我想得出神,無處安放的視線正好落在對面艾米的舊床頭櫃上,一隻紅色的蝴蝶結塑料發卡正安靜躺在那兒。“如果我有魔法,應該能輕而易舉地讓這個發卡漂浮起來吧”一個荒謬的念頭突然閃過,快得我根本來不及反應。然而下一秒,我猛地睜大眼睛,震驚地看着對面的紅色發卡,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微微一顫,晃悠悠但是堅定地往上移動起來,最後懸在半空中。我顧不得酸痛的肌肉,撲騰幾下坐起身來,仔細看了看對面的發卡,它确實浮在那裡,魔法真的存在,至少是在這個世界!

看着這一幕,我罷工許久的記憶終于開始回攏,昨天發生的一些事開始湧入腦海。昏倒前,我記得被湯姆唆使的蛇群圍攻,然後在一頭栽倒前依稀看到了湯姆一瞬間驚懼的表情,他黑色的瞳孔甚至因為出乎意料的恐懼而微微放大。雖然這臭屁小孩臉上露出這種表情很是讓人賞心悅目,但是我現在已經顧不上細細品味這些了。一瞬間太多信息湧入腦海。首先,孤兒院的湯姆,還能命令蛇,這下是闆上釘釘穿到某個魔法世界來了。而且,我掰着手指數數年份,這還是在前前傳裡,能打敗大魔王的男主都還沒影,最慘的是,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此時還活躍在歐洲各處,這個時期黑魔法盛行,黑巫師則滿大街遛彎跑酷,随便想想就知道,人身安全很沒有辦法保證的樣子。

更何況我還跟二代幼崽期大魔王在同一個孤兒院,同一層樓,隔牆而卧……天呐,接連重磅消息的打擊,讓我連湯姆搶鍊子,還用蛇群威吓我的事都沒法升起怒氣了。為什麼是穿到這個破世界,若是一定要是這個世界,穿到大戰後也好啊!累了,趕緊毀滅吧,我了無生趣地倒頭摔回床鋪,面無表情地喪喪想着。

我餓了一天的肚子咕咕響起,害,天大地大,有什麼事是比幹飯更大的呢,有什麼煩心事,等吃飽再來計較吧。我又樂觀起來,調節好自己的心情,看了看日頭,現在秒速起床應該還能逮住早餐時間的尾巴。

我騰坐起來,發現昨天把我抱上床的人隻是簡單幫我脫了外衣。我打開床尾的衣櫃,在裡面扒拉着找到我的小外套——一件針織毛衣開衫,兩邊被細心地各縫了一個小口袋,以供孩子放些糖果零嘴之類的。我一邊想,一邊穿上外套,扣上灰撲撲的扣子,路過艾米的床邊時順便将還固執地浮着的發卡摘下放回她的床頭櫃,以免小阿咪回來被驚吓到。

我急匆匆地奔下樓,跑過長廊,閃進餐廳,看到阿麗莎正在分早餐,小小松了一口氣,看來是趕上了,我的好心情頓時恢複了一點。我熟練地排到不算長的隊伍尾巴上,前面排着的高個男孩似乎在興奮地讨論着什麼,看那個幸災樂禍的樣子,我有理由相信是有什麼人即将要倒大黴了。

“……聽說那裡的醫生會割掉人的腦子……還有長長的釘子從眼框裡進去……”高個子男生神秘兮兮地跟右邊的同伴分享着自己淺薄的見聞。他的同伴明顯膽子小得多,被這些話吓得一哆嗦,顫巍巍地說,“真的嗎,那被割掉腦子的人會很疼吧……”我根據這小奶音認出來,這個膽子比兔子大不了多少的男孩是丹尼斯·畢肖普,一個内向、乖巧的小男孩,在其他孩子喜歡高談闊論、牛皮亂吹時總是安靜聽着并附和,因此大家都喜歡找他當自己的傾聽者。

“沒準那個怪胎根本感受不到疼。聽瑪麗老師跟阿麗莎阿姨私下說,怪胎從小就不會哭不會鬧。嘿,還記得前幾年我跟麥克拿石頭砸他玩,他的額頭被劃傷流血,他都跟沒事一樣,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的樣子……”左邊的男孩聲音輕快地說着,“現在好了,怪胎終于要被送去他早該待的地方了。”

從他們提到開腦子那塊我就有所猜想,這個殘忍的手術确切地叫前腦葉白質切除術,在我原本的世界二三十年代到五十年代的歐洲,真真切切存在過,最離譜的是,這還在當時十分盛行,主要用來醫治一些精神類疾病。所謂被治愈的病人将終生如同行屍走肉般活着,最諷刺的是這個發明者還獲得了那一屆的諾貝爾獎。

當聽到前面這個男孩炫耀般地大談特談他石頭砸人的“英雄偉績”時,我的心略微一沉,聽到湯姆曾經被劃傷流血也不叫疼時,心仿佛被針紮了一下,無處安放的同情心又開始泛濫。我想,隻要是正常人就不會沒有疼痛感,我所見過的這個年紀的孩子,哪一個不是被父母當寶貝一樣呵護着,隻有知道不會有人來保護自己的孩子才會在受傷時既不哭也不鬧。我的心像是被風倏然吹皺的湖面,漣漪泛起,波紋錯亂地交織在一起,不斷擾亂我的思緒。理智上,我拼命勸告自己不要亂發聖母心,看看湯姆·裡德爾的惡劣行徑,不管是熟練地唆使蛇群威脅還是随意霸占别人的東西,隻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完全不值得同情。

但是我又想到,孩子們時常做出既天真又殘忍的事,湯姆一看就是個不會服軟的,長此以往,習慣了強硬霸道來保護自己,也不是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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