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騙你的。”
齊木同學輕描淡寫地回答。
最終在無奈(我的抗議)之下,齊木同學還是換了姿勢。
他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根繩子,就這樣綁在我的手上,把我直直地吊在空中,牽着繩子帶我飛。
“......”
“喂,你不覺得這樣很像遛狗嗎?”
而且萬一散下來怎麼辦??這也太不安全了!
“真麻煩。”
齊木同學順着繩子把我拉了上來,接着一手圈過我的腰,像夾着貨物一樣,把我“夾”了起來。
“......”
“你也想被人讨厭嗎?”
就不能正常一點嗎,放下你的奇思妙想吧齊木!沒想到他還是搞笑役,壞了,這下我成吐槽役了。
一連換了幾個姿勢,都被我拒絕了,齊木最終沒辦法,把我的橫抱了起來。
我微微縮着頭,不敢碰到他的脖子。
因為這樣我們兩個就會掉下去。
這下我徹底滿足,安靜了一會。
靠在齊木同學身上,感覺也不那麼冷了,點火術賽高。
“比起聖誕老人座駕的舒适感,也就差了那麼一點點吧。”
我滿意地評價道。
[說得好像你真的坐過一樣。]
但是下一秒,大概是由于過于突然,我感覺到懷抱一緊,接着就是極速的下墜失重感。
“啊!”
隻叫了一聲我就不敢說話了,因為還記得半夜不能擾民。
但是馬上我們就擾民了。
因為直直的墜落,砸壞了别人家的的院子,地面都呈蜘蛛網狀裂開。
齊木同學的□□力量看起來沒有被消除,掉下來一點事都沒有,他趁着院子主人還沒出來查看之前把它回溯了,接着帶着我幾下跳走了。
“剛才,怎麼回事?”
我應該沒有碰到啊。
“頭發。”
齊木同學言簡意赅地回答。
所以是我的頭發被風吹了起來,碰到了齊木同學的皮膚?
原來頭發也算“肢體接觸”啊。
“這樣。”
齊木把他的外衣脫了下來,蓋在了我的頭上,我的眼前頓時一片黑暗。
齊木的衣服上沒有什麼味道,隻是很溫暖,硬要說的話,有一點洗衣劑的清香,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還怪好聞。
接着,我感覺身體又騰空了,因為看不見有點緊張,所以我一點也不敢動,安靜之中,隻能聽見齊木有力的心跳聲,好像還有我自己的,逐漸與之重合了。
“這樣子我都看不見了...”
其實我可以蓋自己的衣服。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為了緩解尴尬和臉上的燙意,我還是喃喃私語了一句。
沒想到他還能聽得清楚,齊木淡淡提議說:
“你可以把眼睛露出來,隻是蓋住頭發就好。”
“就這樣吧。”
我不敢露出來,因為我覺得,我的臉現在一定不能看。
突然間沒人說話了,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要是現在飛翔的樣子被路人看見,會不會多一個都市傳說?齊木為什麼一開始不用橫抱呢,沒道理他想不到啊?......我從沒感覺時間過得如此漫長。
等到燙意消褪了,我悄悄掀開了衣服,沒想到一擡頭又對上了齊木的視線。
說好的開車要看路呢?難道飛起來就不用看路了嗎?
我試圖從齊木的臉上轉移開,将視線望的更高。于是突然間發現,我們現在離月亮竟然如此之近,原來這就是聖誕老人的視角嗎。我又想到了齊木,他比聖誕老人更加神奇。
“你經常看到這麼大的月亮嗎?畢竟隻要飛起來就可以了。”
月光打在齊木的臉上,配合着他一貫的面無表情,有點不可靠近的神性感,但當他回應别人的話時,這股神性就蕩然無存了。
“沒有經常在晚上飛。”
“不過,”他想了想,“在沙漠和海面上的月亮都很大。”
“哇,我都沒有去過!”瞬移就是方便。
“可惜我去不了了。”齊木沒辦法帶我使用瞬移。
“為什麼去不了?”
齊木第一次反問我,隻是語調裡沒有什麼疑問,好似陳述句一般,下一刻他就自己解釋。
“飛機,火車,汽車,那麼多方式。”
對哦,我好像把想法固定超在能力了,其實普通人也能去的。
“看來我連累你了,害得你都要付路費。”
我開玩笑地說,好像不自覺就認為我們将來兩個會一起去看大海和沙漠。
“要解決路費,除去瞬移,我都能想到68種方法。”
齊木又開始凡爾賽了,可惡,成功炫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