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叫不出口嗎?!”我理直氣壯地反駁道:“人家也是個要臉的小女孩,都沒有結婚,怎麼能叫你老公?”
“你哪裡要臉了?!你都雙标成這樣了!”張楚岚激動地控訴着我,表情都崩壞得能當表情包了。
“哎嘿~”我眨了眨眼,沖張楚岚發送了一個愛的wink:“誰讓你愛我愛得不能自拔呢,男人愛起來就是這麼盲目的捏~”
張楚岚勾唇一笑,不知道為什麼,他笑得我心裡有點毛毛的。
“喂……我靠,你個變态,大白天的,注意點影響啊!”
“自己家還注意什麼影響啊。”
熟悉的對話重現,隻是說話的人的對換了。
“說真的,你這次回去,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呀?”餍足的我懶洋洋地問道。我的雙手纏繞着張楚岚的脖頸,他則環扣着我的腰,掌根緊接着我的背上,源源不斷地向我傳遞着暖意。
張楚岚不是很想告訴我具體的過程,跟我繞圈子兜兜轉轉半天,最後還是沒給我漏出一星半點消息。
“總之……都不是些什麼好事。”張楚岚眸光微黯,眼底閃過一絲怅然:“讓我有種……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了的無力感。”
我的大腦轟的一下炸了,身子都僵了僵。
這這這這種描述?難道張楚岚的劇情開始了?!
有沒有搞錯啊?哈?我一不注意,我對象就要開始在命運的漩渦裡極限沖浪了?要不要這麼整我啊?事不宜遲,今晚就給張楚岚綁定一線天!
我湊上前去,額頭貼着張楚岚的額頭,用指尖梳理着他的碎發,呢喃着:“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咱們不想了啊。好好睡一覺,等明天,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我們耳鬓厮磨一番後,才雙雙合上眼睡去。在張楚岚的呼吸逐漸變得綿長之後,我蓦地睜開了眼睛。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臉,不知他睡着後,是否還是會不安地蹙眉。我隻能窺見他大概的輪廓,輕輕摸索,終于找到了他的手。
我與他十指相扣,指腹無意識地撫過他手背上的骨骼。我将我們緊扣的手藏在被子裡,怕過會兒一線天綁定他時,萬一發出了什麼特效光,把他晃醒了就尴尬了。
我用殘存的能力,引導着一線天的使用權由我流向張楚岚。一線天幻化的氣,在我的引導下,慢慢順着我的經脈,流向了我們緊扣的手,再從張楚岚的指尖,漸漸流向張楚岚的心髒。
眼看就要成功了,一線天突然像遇見了什麼洪水猛獸,轉頭就奔回我的身體裡,縮在内景角落裡斂去光華,裝成一把死傘,任我怎麼呼喚也再無反應。
我又是驚愕,又是怒火中燒,在心中狠狠批評一線天。
你小子搞什麼飛機?吃了老娘那麼多道則之力,現在給我擺爛?再擱這兒裝死,我就把你拆了當柴燒!
一線天畏畏縮縮地立起來,忽然一蹦,自行将傘面張開,似是有什麼東西想給我看。
我神識掃過去,發現一線天的傘身上赫然刻着一個字——“臨”!
我拼着反噬的後果讀取一線天,在這個“臨”字下面,深掩着一條規則——“不可綁定者:張楚岚”。
我被驚地渾身冷汗,毛骨悚然。我從來不知道,一線天身上什麼時候被刻了這麼個字。我雖然從來沒用過它,但它好歹一直藏在我的内景小倉庫裡,是誰能闖入不被我發現,并且還在它身上刻字烙規則,這不是明晃晃的挑釁我嗎?!
那人既然神通廣大至此,我是否一直在此人眼皮子下過活呢?那我的生死,豈不是就在這個人一念之間?這人和張楚岚有什麼關系?又為什麼要阻止我救張楚岚?
如果是曾經輪回中的我,面對此情境,大概會直接開擺。反正輪回這麼多次了,死死生生的早活夠本了,要殺便殺不殺拉倒。偏偏現在我的時間已經正常流動了,我和張楚岚也很快就會有個幸福的家了,我隻是想救他而已!
為什麼,為什麼?!為何總是這樣?我和張楚岚究竟礙着誰了?!
這個臨是個什麼東西?!等等,臨……我想起張楚岚過年時夢魇了,他說的夢中的神勇老太就叫“阿臨”!
這個叫阿臨的老太太究竟是誰,為何要抓着我們不放?為老不尊的老孃,少管别人閑事能多活命不知道嗎?
深深的疑慮埋在我的心海,我咬牙切齒地暗自發誓。
總有一天我要把她抓出來碰一碰,讓她看看我這樣的女人發起瘋來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