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能争取到最近的流放地了。一千五百裡。再過陣子,等大家淡忘此事,我送你去見見老母親和姐姐、嫂侄。”
“姐姐,我好愛你啊……”湯承遠直接把人撲到床裡。
“哎,别鬧,床上還沒有被褥……”
“沒有正好……免得弄髒了沒人洗……”
“也……也沒有……”
“啊,對了。”湯承遠坐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黑漆盒,“你猜前幾日誰來看我了?”
張放枕着自己手臂,仰面躺在空闆床上,床架上連幔帳都還沒挂,“誰?”
“元應君後。”
張放每次聽到這個稱呼都覺得又别扭又可笑。
女帝登基,夫婿不能叫皇後,于是大臣想出另一個稱呼,“君後。”
趙貝錦登基,周以枝冊封為君後,封号“元應”。
“她,他來幹嘛?”張放實在不知道這個周以枝到底是男是女。
“有事請教呀。這小半年來好幾次了。他呀,雖然看起來是個男身。但是,這裡,”湯承遠指了指自己下面,“沒發育。他從十一歲就服藥,那裡就這麼大一點,”他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在第一指節那裡比劃了一下,“從小又被當成女孩養,就覺得自己是女孩。”
“嗯,我知道。”
“所以,他嫁給陛下卻不知道怎麼……”湯承遠笑着,晃了晃手裡的黑漆小盒,“我就教他呀,怎麼用脂膏。怎麼用玉勢讓自己開心,怎麼用自己的手指讓姐姐開心。啊,我還告訴他,如果姐姐願意,也可以換過來……反正,怎麼開心怎麼來……”
“啧……周以枝怎麼知道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宮女們教她的。還有好多呢……”湯承遠伏在張放耳邊小聲說着。
張放聽着直皺眉,“不成體統。”
“姐姐,體什麼統,姐姐用玉勢……我的時候……”
“好了……别說了……”
“唔……不說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湯承遠俯身過來親她。
張放摟着人,笑道:“什麼春宵。”
“今日,是姐姐娶我過門,可不就是春宵……”
張放按住他肆意遊走的手,翻身壓過去,“你就這麼偷偷摸摸把自己嫁了?床上連被褥都沒有。”
“什麼偷偷摸摸,三進的豪宅當聘禮,老風光了。姐姐,”湯承遠摟着張放的脖子,“快點親親我……”
“唔……”
皇宮,承霖殿。
已到掌燈時分,女帝還在看奏折。
一身材高挑女子,穿着白色紗絹罩衫内襯紅裙,端着朱紅漆盤,輕輕走進來。揮手把兩邊宮女攆了出去。
“錦姐姐,這都幾時了,還不用晚膳?”周以枝放下漆盤,裡面是剛炖好的燕窩。
趙貝錦:“快看完了。我想着等都看完,去你宮裡用膳。”
“錦姐姐,”周以枝撒嬌,直接邁上龍椅。她到底是男子身,長手長腳,身量也比趙貝錦高了一頭,直接從後面把趙貝錦抱在懷裡,“歇一會兒,我伺候姐姐吃燕窩。”
“龍椅你也敢坐。”趙貝錦逗她。
“嗯嗯,就坐了,姐姐殺了我罷。”
“把你慣得愈發沒樣子了。”
“這語氣活像我外祖母。”
“什麼,”趙貝錦放下批奏折的朱筆,回頭撓她癢癢,“你說我像老太婆?!”
“啊哈哈哈哈哈,不敢不敢,我錯了。姐姐不像,不像,哈哈哈哈哈,真的不像。”
龍椅背很高,左右扶手也高,周以枝直接被卡在這裡哪兒都躲不了,隻能任由趙貝錦揉搓她。
周以枝看反正沒地方躲,幹脆緊緊抱住趙貝錦,臉埋在頸窩,又親又蹭,“姐姐,姐姐我錯了。姐姐,都不想我,我都一天沒見姐姐了。”
“不是要先吃燕窩嗎?”
“啊,對。下午炖了兩個時辰,看火看得我都困了。”周以枝蜷起腿蹲在龍椅上,伸手把燕窩端了過來,“我喂姐姐吃。”
趙貝錦接過碗,“誰要你喂。”
周以枝嘴一撅,“那姐姐喂我。”
“你沒手呀。”趙貝錦罵着,還是舀了一勺,送到周以枝嘴邊。
“不要,我要姐姐先吃第一口。”
趙貝錦剛把第一勺放嘴裡,周以枝立刻湊過來,“我要……姐姐嘴裡的。”
“唔……你……”
那燕窩又黏又碎,周以枝的舌頭故意翻攪着,舔舐着,越吻越深。
許久,周以枝才松開趙貝錦,滿足地舔着嘴角,咽了口中的燕窩,“……姐姐,還要吃……”
“别鬧了,先回……”
“不回,宮女都被我攆走了。這大殿裡,隻有咱倆……”周以枝用勺子又舀了一勺燕窩放到趙貝錦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