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整,聞牧之的鬧鐘就響了起來。
他艱難地移動着,伸手拿過放在桌上的手機,關掉了一直在響的鬧鐘,又眯了一會才緩緩坐起來,猶如行屍走肉般地拿起屋子裡的水杯打開了門。
一股涼風迎面吹來,讓他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院子裡傳來了孩子們玩鬧的聲音,聞牧之拿着水杯站在二樓陽台上往下看去。
隻見院子裡有幾個孩子正在玩老鷹抓小雞遊戲,而那個在前面僵硬移動着的母雞……
聞牧之定睛一看,忍不住笑了。
竟然是靳鸩。
他依然戴着那焊死在臉上的口罩,身形僵硬地随着前面“老鷹”的動作移動着,将後的幾個孩子護好。
院子裡滿是孩子們的歡聲笑語。
聞牧之簡單地在二樓池子那洗漱了一下,就下了樓。
幾個孩子一見到他,就停下了動作,笑着朝他齊聲喊了一句哥哥。
聞牧之笑着應了一聲,看向靳鸩時還輕挑了下眉,陽光落在他眉宇間,将那一抹得意襯的格外生動。
靳鸩就站在那靜靜地看着他,那雙漆黑的眸中清晰地映出聞牧之的倒影。
圍在他身邊的孩子不再繼續遊戲,而是飛速地朝着聞牧之跑去。
見狀,他也邁開長腿緩緩地朝着聞牧之的方向走去。
孩子們跑得快,上前就緊緊地抱住聞牧之的大腿,想要當他的腿部挂件。
聞牧之下意識地伸手護着孩子們,才擡頭看向朝着他走來的靳鸩。
男人走得很慢,步子也很穩,眼神卻是堅定的像要入黨。
停在聞牧之跟前時,靳鸩還默不作聲地低頭看向那幾個扒着聞牧之腿的小孩。
似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聞牧之勾唇調笑道:“靳總也想來試試?”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他語氣輕松随意,眸中帶着幾分狡黠,“你也叫聲哥哥來聽聽。”
原本隻是一句玩笑話,他隻是想看這悶葫蘆破功,但沒料到靳鸩會直接擡起頭看着他,還用着那十分正經的語調壓低聲音道。
“哥哥。”
靳鸩的聲線本來就很低沉,充滿了壓迫感,尤其是在刻意壓低時還帶着氣音,多了幾分似有若無的性感,像極了在有蓄意勾引。
要命了。
這人怎麼像是被奪舍了?
聞牧之心頭一跳,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
“牧之,進來吃早飯了!”
靜姨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好!”聞牧之低頭笑着抖了抖腿部挂件們,“孩子們,該吃飯了。”
幾個小孩聞言立即松開了他的腿,有個小孩擡頭看着他,大聲道。
“哥哥,我們吃過了!”
“叔叔給我們包了馄饨!”
“馄饨?”聞牧之有些疑惑地擡眼看向靳鸩。
見對方點頭應了,他眸中也多了幾分笑意。
“那我就不客氣了,辛苦靳總。”
靳鸩看着他,似乎是在笑,眼尾上揚一些弧度,那雙偏冷的眼睛裡多了幾分溫度。
聞牧之說完就快步走向廚房,伸手去拿台子上的一碗熱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