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屬下就是問問。”蘭心委屈中帶着一絲心虛,說着,拉着暗臨退下,“屬下告退。”
窗子忽響,飛羽落在陸雲伊的身邊。
“又是什麼消息?”蕭承甯往陸雲伊的嘴裡塞了顆丹藥,視線落在她的手中的紙條上。
陸雲伊将紙條往燭火上一晃,殘留的灰燼垂落在桌面上,她淡淡開口,“私事。”
蕭承甯冷哼一聲,“日後沒有丹藥了。”
“身為藥人,怎麼能不幫王爺試藥呢。”陸雲伊立馬拽住蕭承甯的袖角,臉上帶着笑意。
然而,蕭承甯一根一根地将她的手指掰開,皮笑肉不笑道,“本王覺得自己行針有些生疏,日後就拿你練針了。”
“這當藥人和針不針的沒關系吧。”
“有沒有關系,本王說了算。”
陸雲伊撓了撓眉頭,“要不再商量商量?”
“你和誰有私事?”
“啊?”
“那封信。”蕭承甯順着她的力道重新坐下,定定地看向她。
陸雲伊接過蕭承甯遞過來的茶,應道,“是我師弟。”
“聽風閣那個。”
“嗯。”
“嗤——”蕭承甯再次嗤笑出聲。
“又怎麼了?”陸雲伊挑眉,腦中閃過什麼,“你不會是不願意我住在王府吧?”
但是住王府的事情,不是他先提的嗎?現在又擺什麼臭臉!
蕭承甯伸手捏住陸雲伊的下巴,迫使她對上自己的眼眸,“你和他能有什麼私事?”
陸雲伊擡手拍掉他的手,起身理了理衣袍,“我還有事。”
“最近不要亂跑。”蕭承甯拉住陸雲伊的袖角,接着将自己的裘衣披在了陸雲伊的肩上。
扣子系上,陸雲伊猛地後退了兩步,語氣染上幾分怪異,“知道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陸雲伊問道,“卿羽的眼睛怎麼說?”
“瞎了,能怎麼說。”蕭承甯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
“什麼時候能恢複?”
“恢複不了。”
陸雲伊不耐煩地“啧”了一聲,“我在很認真地跟你談論這件事。”
蕭承甯擡眸對上陸雲伊的眼睛,眸間閃過幾絲情緒,最終歸于沉寂,“你以為,本王是在跟你說笑嗎?”
“......”陸雲伊沉默地看着蕭承甯,三秒後,她摔門而去。
蘭心迎面撞上,下意識地問道,“主子,屬下煮了甜水。”
“不喝。”
“主子,你去哪啊?”
“南楓院。”
“屬下也要去。”蘭心頓時将碗放在一旁,随口喊了兩聲暗臨,兩人一起跟在陸雲伊身後。
後門打開的時候,正好撞上了翻牆回來的緒文。
四人面面相觑,緒文率先出聲,“姑娘這是要去哪?王爺說最近您都不能出去。”
“我家主子有事。”蘭心剛開口,暗臨就擋在了陸雲伊身前。
陸雲伊擡手制止兩人的動作,轉眸看向緒文,“回去和他說,别讓人跟着。”
很快,原地隻留下緒文一個人茫然地摸着腦袋。
“這拓跋烈竟然還在風雪苑。”蘭心有些奇怪,“二皇子不是拒絕和他見面了嗎?怎麼還去風雪苑。”
“他又不知道風雪苑是蕭明策開的。”
鶴野跪坐在陸雲伊的身側,給她泡了壺花茶。
陸雲伊輕抿一口,“你這手藝見長,接客也不怕丢人了。”
聽到陸雲伊的話,鶴野撓了撓頭,“給主子添麻煩了。”
蘭心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主子說得果然不錯,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情,不擅長的事情強求不來。”
之前陸雲伊讓人給他們四個頭牌都安排了樂器教學,結果鶴野是個天生的五音不全。
“行了,我這邊給你過了,剩下的找陌玦吧。”陸雲伊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謝謝主子。”鶴野趕緊又給陸雲伊倒了一杯,滿眼冒着精光,歡快退場。
暗臨手裡拿着一個小包裹,交給陸雲伊,“主子,镖局的人送過來的。”
陸雲伊疑惑打開,雙手不禁顫了顫,眸底漾出幾分濕意,“終于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