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北茜氣急敗壞,話還沒說完,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拉住,“行了,别丢人了。”
北茜将他甩開,滿臉怒氣,“關你什麼事!”
“嗤——”北靖冷嗤出聲,眸中閃過嘲諷,“你以為我願意管,你現在丢的是整個西域的臉。”
“......”北茜不甘心地瞪向他,卻還是順着北靖的力道坐下。
蕭承甯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幕,揮袖起身,對着皇帝行了一禮,“陛下,臣身體不适,先行告退。”
“承甯。”皇帝擡手,但蕭承甯連個眼神都沒再分給他,隻給衆人留下了一個背影。
皇帝見狀,臉色不易察覺地沉下,接着說道,“朕也乏了,衆卿自己随意吧。”
蕭明策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坐在對面的蕭明誠嘴角勾起,“二哥看着情緒不高啊。”
“......”蕭明策往嘴裡灌了一杯酒,沒搭理蕭明誠。
而蕭明誠壓根不在意他的反應,看似自顧自地說道,“二哥最近在忙什麼?竟然把自己的都忙病了。”
此話一出,蕭明策的臉色陰沉了不少,“你很閑?”
“沒錯啊,我的确是很閑。畢竟我不像二哥那樣,公務繁忙,深受父皇器重。”蕭明誠聳了聳肩,往後随意一倚。
身旁的宮女捏着一顆葡萄,遞到他的嘴邊,蕭明誠再次開口,“哎,雖然父皇是給了我一個監軍的職位,但在父皇心裡,我哪裡比得上二哥啊。”
話音剛落,蕭明策冷哼起身,甩袖離席。
看着他的背影,蕭明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陸雲伊将最後一口茶咽下,眼前突然多出了一道陰影。隻見拓跋烈端着一杯酒站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有事?”陸雲伊的眉間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不耐。
“見到本王子,你不知道行禮?”見到陸雲伊毫不遮掩的态度,拓跋烈眸中翻湧着濃厚的興味。
“身體不适,先行告退。”陸雲伊扯了扯嘴角,擡腳要離開。
然而,拓跋烈突然擋在她的身前,接着扔開手中的酒杯,傾身朝着陸雲伊的面門落在一掌。
電光石火之間,暗臨閃身擋在陸雲伊身前。
蘭心下意識地摸上腰間,卻摸了空,佩劍在進宮的時候就交了出去。
“主子,有沒有傷到哪?”蘭心趕緊扶住陸雲伊,繞着陸雲伊給她檢查了一圈。
陸雲伊沒有吭聲,看向打成一團的兩人。
拓跋烈黑着臉出聲,“你是什麼人,敢和本王子動手。”
暗臨不應聲,但招招狠辣,分毫不留情面。
“好大的膽子,來人,這裡竟然有人刺殺本王子。”話落,一衆人将暗臨圍住。
陸雲伊陡然噴出一口血沫,蘭心失聲驚叫,“拓跋烈對我家主子痛下殺手,還請九皇子給我們将軍府一個公道。”
禦花園。
“王爺,您不去看看?”緒文彙報完後,小心地觀察着蕭承甯的神情。
“看什麼?”
“聽說陸大小姐受傷了。”
蕭承甯放下手中的筆,擡眸看向緒文,“我不是讓你帶人守着?”
“王爺恕罪。”緒文觸及蕭承甯的眼神,心驚垂眸,“屬下這就帶人去将這件事處理好。”
皇宴大廳。
“烈王子這是何意?”蕭明誠的臉上帶着幾絲探究,視線掃過拓跋烈帶來的人,臉色也不佳。
拓跋烈冷哼道,“本王子能有什麼意思,隻是聽聞浩安的女子和男子一般,便想試試這将軍之後。你們這浩安又是什麼意思?”
蘭心冷笑道,“烈王子還真是極重的好奇心,我家主子自小體弱,舉世皆知。北蠻地處偏僻,人煙荒蕪,消息倒真是滞後。”
“你一個卑賤的奴婢,倒是牙尖嘴利。來人給本王子拔了她的舌頭,順便再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拉下去砍了腦袋。”
蕭明誠眼神示意,禁軍瞬間擋在陸雲伊他們三人面前。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托着下巴,“烈王子,這畢竟是你先動的手,先罰陸大小姐的人,怕是有失偏頗。”
拓跋烈冷眸對上蕭明誠的視線,将手邊的杯子摔在地上,“那你是要處置本王子的意思了?”
下一秒,緒文帶着人上了殿。
“奉陸老将軍之意,陸大小姐這段時間在甯王府修養。人,甯王府帶走了,剩下的你們随意。”
緒文将話說完,就将人帶走,剩下的人在大廳内面面相觑。
“王爺這如意算盤倒是打得響亮。”陸雲伊熟練地伸出手腕,蕭承甯自然地搭在她的脈上。
“怎麼,不想住在王府?”
“自然是不想。”
“那就去竹苑住。”
“算了,最近非常時期,竹苑住不得。”
幾句話後,兩人周圍的氣氛自然融洽,蘭心站在一旁瞪大雙眼,滿目驚奇。
蘭心還是忍不住地問道,“甯王殿下,主子的身體到底如何了?”
陸雲伊無奈地看向她,“我不是說了,這血是故意逼出來的。我現在的身體已然是恢複不少,若是被我知道你向祖父告狀,就去軍營呆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