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臉清醒會,冷水打濕在臉上後,他才注意到角落裡背對着洗手台的男人。
個頭不高,長相平平,背面看還有點猥瑣,一身穿着打扮一看就是這兒的服務生,這個點估計是趁着快下班摸會魚。
他本該不在意的,可裴司呈卻在這人外放的手機裡,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謝謝陳哥哥送的嘉年華~~”
“謝謝哥哥送的保時捷~~”
“愛你們呦~~還有誰要連線的,今晚最後一位,要早點休息喽。”
裴司呈:“???”
他以為出現了幻聽,大步走到那人面前奪過手機。
屏幕上是一張讓人心動的臉蛋,她勾着一縷長發在手指上打轉,剛洗完澡讓她渾身都帶着慵懶。
紅唇一張一合,聲音溫和柔軟,甜言蜜語仿佛能回味一整天。
裴司呈臉色很難看,瞳孔不自覺的收縮着,眼神逐漸漏出陰森之色。
他把手機扔給那人,“上班時間看直播,你們管事的知道麼?那我提醒下他!”
“……”
大家都摸魚,怎麼就逮他?
回到包間後,男人臉色已經黑到鐵青,那個臉就跟變戲法似得,出去一趟變了個色兒。
周圍人見了都不敢上前。
這怎麼回事啊?
去洗手間,誰尿他身上了還是咋地?
剛才誰敬酒都不喝,要麼就是輕抿一小口。
現在問服務生要了最烈的兩瓶酒猛灌?
當水喝解渴啊?
不得不說這人不浪費資源,說兩瓶一滴不剩,自己也醉倒了。
幾個熟人識趣的上前攙扶,說要開車送回去。
裴司呈揮揮手拒絕,這時候還挺清醒,知道打電話給司機來接。
目的性也很強,嘴巴裡嘟囔着要回家,人已經東倒西歪的跑去大門口等着了。
據說裴總去年就結婚了,這麼着急回家,興許就是家裡那個母老虎太兇悍!
幾個人又扶又勸也攔不住,最後目送他上車才離開。
認識裴總這麼久,沒人能灌醉他,他倒是能把自己給喝倒了,真稀奇。
-
裴司呈回到家,江舒挽房間的燈還亮着,不過燈光昏暗,應該是開着小夜燈。
他昏昏沉沉的跑去敲門,最後暈頭轉向地斜靠在門上跌倒在地。
江舒挽被這急促的敲門聲吓了一跳,她穿上拖鞋匆匆跑去開門。
門一開,刺鼻的酒精味撲面而來。
她好讨厭煙酒味,
腦子一熱,下意識就要關門,
但來不及了,男人直接抱着她一隻腿不放。
“……裴先生,您想丢人現眼找錯地兒了啊!”
江舒挽今天洗完澡穿的一身睡衣睡褲,但男人現在坐在地上抱着她腿拉扯,江舒挽真怕自己褲子被拽掉,神金!
喝醉了酒找她發什麼瘋?
早知道就不開門了!
“你之前說每晚都給我放洗澡水的……”
老男人仰起頭,翻起舊賬來,嘴巴裡滔滔不絕。
平時說話惜字如金,半天蹦不出一個屁來。
這會喝了酒,脫胎換骨了啊?
“啊,你先放開我。”
他一個大塊頭,扯也扯不動。
江舒挽洩了氣,打算好聲勸他。
“或者你先起來,起來我給你放洗澡水行麼?”
“真的?”
“真的!”
“叫我哥哥!”
“行嘞叔,趕緊起來吧。”
江舒挽拉着他就往外面拖,裡面的小崽子她好不容易哄睡的,再吵醒她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現在,還要哄這個大的?!
去他的吧!
她保證把他帶回房間就撒手不管。
“你身上好香……”
“廢話,老娘哪天不香啊。”
意識到這個酒鬼滿嘴胡話,毫無理智。
江舒挽想暴走他一頓,再扇他兩巴掌解解氣。
恐怕老男人明天早上醒來也什麼都不記得。
這樣一想,
江舒挽幹脆把身上的馬甲都撕了。
不裝了!
這幾天因為裴司呈要分離他們母子,氣的食不下咽。
現在他醉醺醺的躺着,
哼,你也有今天啊。
“來來來,你跟我走,我給你放洗澡水。”
江舒挽拖不動他,就開始勸。
誰知那人聽到這個關鍵詞,像開機鍵一樣,突然就支愣起來。
摻着江舒挽嬌小的身軀,就往自己房間走。
她和裴司呈的房間是對門,短短兩步路把江舒挽累的夠嗆。
進去後,她先是把人推倒在床上,然後自己沖去淋浴間放水。
水位差不多了,江舒挽還試了下水溫。
不行啊,不夠燙,再加點!
等她做完這些,心滿意足的走人,卻發現老男人不知什麼時候起來了,正堵在浴室門口讓她進退兩難。
江舒挽吓一跳,剛才她的犯罪現場,他全程目睹了?
再說水燙不燙,不得進去了才知道?
這耐人尋味的眼神,雖然是喝醉了,可還是讓她一秒慫,“裴先生,水放好了,我先回去了哈。”
江舒挽乘機找到縫隙裡鑽出去,剛跑出去,纖細的腰肢便被扣住。
她欲哭無淚的愣在原地,“你還要幹嘛啊?洗澡水不放好了麼?我也沒收你費!”
剛說完話,身體就被掰過去面對着他。
男人捧起她的臉,呼吸沉沉。
他緩緩低下身子,吻上江舒挽那誘人的紅唇,随後像着了魔似的越吻越重。
江舒挽身體止不住的發軟,她顫抖的雙手抵着他,掙紮無果後,她發狠地咬着他的嘴巴,直到口齒間彌漫着血腥味,江舒挽才解脫出來。
她想也不想,甩手就給了男人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很重,重到江舒挽手掌都火辣辣的疼。
覺得不夠,将人推倒,一屁股坐在男人腰上,把他按住。
索性他喝了酒重心不穩,也沒有防備。
江舒挽武力值占上風很正常。
平時看她好說話,真當她能欺負的?
到底是皮糙肉厚啊,摔倒在地上,竟然沒有感覺到疼。
支支吾吾的就開始在江舒挽身上摸索。
他抱着懷裡的小人兒,嘴巴裡喃喃,
“豬腦子……”
“說誰豬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