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第二天江舒挽特意留了個心眼。
敲門一聲不吭的一律當沒聽到。
結果還是沒防住,劉嫂送飯進來,他跟在後面……
江舒挽看到裴司呈昨晚被咬的嘴唇止血了,但還未消腫。
脖子上幾道抓痕也醒目的很。
江舒挽心虛的移開視線,她要說的話在嘴邊徘徊,最後尴尬的蹦出一句,“裴……裴先生今天不用上班麼?”
“上班,在這之前,我有些事情問問你。”
男人直徑走到嬰兒床,抱起裴無憂,寵溺的問,“想爸爸沒?”
江舒挽:“???”
她呼吸急促,接過劉嫂送來的早飯,強裝鎮定的放在桌上。
劉嫂非常識趣,早飯送到就離開,她出去時,順便關上了門。
昨晚起夜看到江舒挽衣衫不整的從裴先生房間裡跑出來,這倆人肯定還有戲。
此刻房間裡就剩他們兩個人,還有一隻娃。
江舒挽很快入戲,明知故問,
“呀!好些天沒見裴先生,這是怎麼了?”
她圍着裴司呈轉了兩圈,視線落在裴司呈的脖子上。
她心裡樂開了花,陰陽怪氣的,“該不會是被人打了吧?”
“唔,昨晚我幾點回來的,你見過我麼?”
“沒啊,最近照顧孩子可辛苦了呢,我很早就睡了。”
江舒挽睜着眼睛說瞎話,
失憶後醒來,正事沒幹過,昧着良心的話說得可不少。
“這樣啊,那就奇怪了,我調個監控看看。”
他抱着孩子就要走。
“哎,等下!”
江舒挽趕忙沖到前面阻攔,呼吸急促的開口,
“我想起來了!”
“嗯?”
他低沉的聲音裡隐約帶着笑意。
江舒挽哪裡聽得出來,現在滿腦子都是漿糊,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
“哦?”裴司呈停下腳步,“昨天喝了酒,晚上發生了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醒來身上全是抓痕。麻煩江小姐替我回憶下了。”
“???”
這她怎麼回憶?
江舒挽想起來都難以啟齒,
最後她咬了咬牙,“是我晚上看到你在大門口調戲良家婦女!然後有人突然出現打抱不平把你按倒了……”
“這樣啊,那你看到了為什麼不來幫忙?”
“我幫忙了啊,我幫忙按的頭。”
江舒挽眼珠子瞅着天花闆。
裴司呈:“……”
“人家沒告你就不錯了,你不能因為一點劃痕就追究!你……你還是早點痛改前非吧!”
裴司呈摸着腫脹的唇,輕笑了兩聲,他裝腔作勢着,“你說的有道理。”
這事在江舒挽眼裡算是翻頁了。
因為她看到老男人把小無憂在手裡掂了掂,轉移了話題,“唔……重了。”
“……”
哼,來驗收她這幾天的成果呢。
江舒挽還琢磨着他什麼時候走,等會還要直播連麥,這不是耽誤她賺錢麼?
“我今天會早點回來,下午帶無憂去早教班。”
“???”
他才多大啊。
裴司呈居高臨下的瞥了小女人一眼,提醒道,
“你也去學習一下。”
然後他把孩子遞給江舒挽,又囑咐了兩句。
江舒挽看到他脖子,好心提醒他要不要塗個遮瑕,或者你帶個圍巾也好啊。
老男人複雜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着,那目光好像在說,你這麼好心?昨晚幹嘛去了?
他拒絕了江舒挽的提議,摸着脖子上的抓痕走了。
到公司開完會,裴司呈的八卦算是傳開了。
他們總裁結婚的事情除了接觸裴司呈的人,其他沒人知道。
但他從去年戴上了男士婚戒開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而現在呢,這脖子上清晰可見來自女人的抓痕。
十有八九跟家裡那位有關系。
打工人感覺今天上班都有幹勁了,畢竟裴總的瓜很難得。
有人猜測是不是昨晚裴總應酬回去的太晚?
還是昨晚找了小姐被發現了?
如果不是特别氣憤的事情,
誰家媳婦兒能下這麼重的手?
中午助理送來午飯,剛巧李煜來了,
裴司呈又讓人加了份飯。
這是他大學同學,現在是臻州大學最年輕的一屆校長,所有人笑他年輕都在等着看戲的時候,他卻帶着臻大步步高升。
裴司呈和他認識有十多年了,關系自然是不差。
隻是他從一進來便捂着肚子笑了足足有五分鐘。
裴司呈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夾了塊牛肉放進嘴裡,“來找我什麼事?”
“我先問你是怎麼了?”
見裴司呈不吭聲,李煜一屁股坐下來,追問,“都跟你說了,慎重結婚。綠帽子還沒摘,又開始家暴了?”
他指的是裴司呈脖子上的抓痕。
裴司呈細嚼慢咽,沉默許久才開口,“她跟以前好像不一樣了。”
昨晚雖然醉了,但還有一絲模糊的印象。
印象中小女人放了滿浴缸的熱水,水氣都彌漫到卧室去了。
燈光下朦朦胧胧,仙氣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