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不說分手?
晏遲生卻很認真地回答:“有。”
沈亦白:“….哪裡?”
晏遲生:“前者是有分手的可能,後者是完全沒有。”
沈亦白驚呆了:“你這麼嚴謹?”
晏遲生心想,不嚴謹怎麼套住你?
沈亦白短暫地思考了一分鐘,就主動走入晏遲生給他設下的圈套裡。
“好好好,不分手就不分手。”
晏遲生極輕地笑了下:“這可是你說的。”
沈亦白用左手拍了下胸脯:“當然,君子一言驷馬難追,何況你長得這麼好看,性格又那麼對我胃口,我捧着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和你說分手。”
“是嗎?”晏遲生漫不經心地問。
“是啊!我喜歡一個人肯定是奔着結婚去的…要是你也想的話,我們可以去新西蘭挪威或者瑞典這些地方辦理結婚登記。”沈亦白興緻勃勃地說,從表情上能看出來他對婚姻是憧憬的。
二十五年以來從始至終都排斥結婚的晏遲生,在這一刻,莫名地、罕見地期待起來。
如果結婚的那個人是沈亦白….
也不是不可以。他想。
“你父母會同意嗎?”
沈亦白想了下:“内心裡肯定是不會同意,但表面上…他們已經不管我這些了。”
晏遲生想到對方此前在機場的表現,了然點頭。
沈亦白沒有回問對方關于父母的問題,因為在此之前晏遲生就和他說過“沒有父母”,問了也是徒添煩惱,還不如輕巧自然地轉變話題。
“對了,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副業是什麼了嗎?”
晏遲生猶豫了下,要現在坦白嗎?
其實坦不坦白對他來說沒什麼影響,主要是對方的反應。
到底是欺騙,如果對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會不會生氣?當下美好的氛圍會不會煙消雲散?不久前的表白還作不作數?
他不敢賭。
他隻能等今夜過去,等明年到來再找個合适時機和對方全部坦白。
現在還不可以。
晏遲生想到這裡,就對沈亦白繼續隐瞞:“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給别人做法律咨詢,我大學修的是這方面的專業。”
沈亦白此前有過猜測,想着對方原先是富家子弟卻不幸家道中落,沒錢讀書,隻好辍學去當南公關。
但他沒想到對方學的專業會如此牛逼。
法學和醫學一樣,可難考了,要背一大堆書,更别提成千上萬的法條了,那玩意兒沈亦白光是看一眼就頭大。
還記得他剛初入社會那會,為了不踩坑、不掉陷阱,他和肖亦輝愣是在公寓裡埋頭苦讀了兩三個月的經濟法律,直到能完全看懂合作方拟定的合同,不被人輕易鑽空後,他倆才把那些書給束之高閣,死也不想再拿出來翻一遍。
沈亦白轉念一想,既然是哈佛出來的法律生,那不該找不到工作啊,怎麼會選擇去幹那種行業呢?沈亦白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他也沒深入探究就是了,畢竟每個人都有難言的苦衷和秘密,過度探究就有些不禮貌了。
雖然不探究原因,但沈亦白還是想到了其他問題,隻見他戴着手套的左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問道:“唔,那你現在在哪個公司上班?”
忘了說,那件手套還是晏遲生送給他的。
顔色是少女心的粉。
對于這個問題,晏遲生半真半假道:“智誠,做法律顧問。”
聽到“智誠”二字,沈亦白腦子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他目瞪口呆看着人,下意識發出一聲卧槽。
智誠?創造智腦的那個科技公司?
沈亦白張口結舌:“你你你….”
晏遲生好笑地看着人的反應:“我怎麼?”
沈亦白緩了好幾口氣,才把心底的探究欲狠狠壓下,露出表面的驚訝:“你這麼厲害的嗎?!”
他沒有懷疑對方這句話的真假。
在沈亦白看來,晏遲生不是個會說謊的人,或者說,對方根本不屑于和誰說慌。
晏遲生挑了下眉:“你就不怕我說的是假話?”
沈亦白認真地搖了下頭:“不怕,我相信你不會對我說謊的,因為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晏遲生:“……”
沈亦白現在處于腦子激蕩的狀态,一時沒有察覺出晏遲生表情的不對。
畢竟,在短短的時間内,他持續不斷地受到了巨大的震驚和悸動,心裡腦裡都在想,自己剛泡到男朋友不說,對方自身條件還這麼優秀!
真真真真是撿到寶了啊!
沈亦白喜滋滋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