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遲生毫不留情地打斷對方的念想:“不能。”
說着,他就要推開上方的沈亦白,冷冷道:“我們的交易取消吧。”
“诶诶诶…等等!”沈亦白急了,他壓住對方的腿,制止對方的動作。
晏遲生撐着半邊身子,領帶不知道什麼時候扯掉了,襯衫最上面的紐扣也解開了幾顆,随意散漫的模樣從裡到外透着一股慵懶和矜貴。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沈亦白:“嗯?”
沈亦白眉心蹙在一起,好看的臉上布滿了糾結,片刻後,他垂下頭,向自己的欲望屈服。
“…行。”
晏遲生挑了下眉:“什麼?”
沈亦白自暴自棄,道:“你在上吧。”
晏遲生眼裡劃過笑意:“你似乎有些勉強?其實我們不做也可以的,我可以幫你打電話叫别人過來,或者送你去附近的醫院就診。”
沈亦白:“…..”
如果早十幾分鐘前知道對方隻能在上後,他一定會考慮對方的意見,可現在的情況是他忍不了了,感覺再忍下去身體就要出大問題了。
沈亦白瞪着人,咬着牙道:“不要,我隻要你。”
這句話挺讨喜的。
晏遲生輕笑了下,伸手按住人手臂,一個翻身,兩人位置迅速調換,頭頂的燈光零星落在那雙幹淨清澈的眼眸裡時,不着寸縷的沈亦白便完完整整地呈現在自己眼前。
“你想好了?”他問。
沈亦白偏頭,臉紅得滴血:“你…輕點。”
晏遲生短促地笑了下,應了聲好卻沒下一步動作,而是翻身下床,走到床頭櫃旁拿事前用具。
沈亦白在人離開後,便用被子裹緊了自己,他現在光溜溜的,皮膚表層冷的要命,内裡卻滾燙如岩漿。
晏遲生走回來,垂睫看着床上的人,輕聲問:“你自己會潤滑嗎?”
以前他的情人都會事先潤滑好,但眼前這個…
他有些不太确定。
沈亦白眨着眼睛,很坦誠地搖搖頭:“如果是給别人的話我會。”
晏遲生心底歎了口氣,他就知道。
提到别人,他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上過别人?”
沈亦白再次搖頭:“沒有,隻是看過片。”
晏遲生有些意外,這麼純?
他狐疑地看着對方:“真沒實踐過?”
沈亦白不耐煩了,這牛郎有完沒完的,他都已經妥協在下面了,擱這問東問西調查戶口呢?
“你上不上了?不上換我來。”
晏遲生見對方不耐煩了,頓時有些稀奇,這小情人脾氣還挺大啊。
念着對方是第一次,晏遲生也沒跟人計較到底誰是花錢的一方以及對待金主的态度問題。
他扭開瓶蓋,倒出潤滑油。
欺身壓了上去。
“張開。”
晏遲生言簡意赅。
沈亦白羞赧地偏開頭。
雖然頭偏開了,但餘光還在。
下一秒,異樣的感覺令他不自覺合攏起。
沈亦白瞥到了對方那隻青筋凸起的白皙手指在燈光底下泛着一層光澤。(描寫手很好看)
電流順着血管脈絡一路攀延。
沈亦白忍不住仰起頭。
“……!”
晏遲生看着對方青澀稚嫩的模樣,忍不住愣了下:“還真是第一次啊….”
不怪他懷疑,以往為了簽合約的人說自己是處的數不勝數,但沒多久就原形畢露,甚至還有的在合約期間背着他偷偷找了别人。
晏遲生自認為作為一個金主,他已經很合格了。不僅給每位情人置辦一套價值三千萬的别墅,還會每個月給對方一百萬的零花錢,并且,他也沒有不良嗜好,和每位情人隻是單純上床,他尊重每一位情人,從不玩那些變态花樣淩辱他們。
但那些背叛合約的人卻不知足,理由是晏遲生工作太忙,隔兩三個月才來一次,甚至有時候半年都不來找他們,因為空窗期太久,他們難以忍受。
即使遭到背叛,晏遲生也沒有收回别墅,隻是斷了合約和零花錢。
對于晏遲生來說,别墅隻是一點小錢,算作他看錯人的教訓,相當于玩麻将輸出去的學費一樣。
另外,能用錢打發的,晏遲生是絕對不會浪費時間和精力去處理那些糾纏不清的情人,因為時間在他這裡是無價的,浪費的每一秒種都可能讓他損失幾百萬的利益。
徹底進入後,晏遲生看到對方把臉深埋進枕頭裡,低低的抽泣聲和咒罵聲被掩埋在底下,漂亮的肩胛骨在他眼前微微顫抖,就像小蝴蝶扇動着柔軟脆弱的翅膀一樣。
令人賞心悅目。
“…..混蛋,我不是讓你輕點嗎?”
晏遲生輕笑了聲。
俯身貼在人耳廓,這動作令兩人更貼近了,也更深入了,沈亦白頓時感覺眼前昏黑一片。
“抱歉,一時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