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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山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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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月在屋裡全都聽着了,忽然打開窗子,探出頭來,“小娘子,我真不認識這個人。”說完又把窗戶關上。

晚甯笑出聲來,顧言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碎葉,全當沒聽見。

*

叱羅桓從竹院裡出來,駕輕就熟的在越州郊野的官道上随意找了個倉羯的商隊,與先前遇見晚甯的那次一樣,計劃着跟着商隊往北漠走。

可這支商隊路過竟州的時候,卻拐進城裡,留宿了一夜。

南陽王此時躲着朝政,不想當出頭的鳥兒,他本意裡就貪個權,别的,是一點也不想沾邊兒,左右現在手裡還有兵,吃飽喝足即可。

倉羯人可不這麼想,商隊進城後,便給劉宣找了事情做。

他們從越州港口把?違禁的粟果悄悄混了進來,偷偷運到防範疏漏的竟州,趁着夜色銷了出去,而且專門賣給了劉宣麾下那些經常出營飲酒作樂的官兵。

那粟果鮮甜可口,卻可成瘾,又極損人體,乃大俞九州明令禁止之物,一旦抓獲,按律車裂處死。

隻是倉羯人自從赢了北漠三座城池,在大俞的商隊也開始肆無忌憚,這種能夠削弱大俞又能賺到大筆錢财的東西,他們也樂于冒個風險,反正大俞戰敗後,不怎麼管制他們。

叱羅桓以月支人的身份混在其中,見着竟州官兵吃那東西吃得滿臉歡愉,也替大俞擔憂起來。

可偏偏劉宣此時還不知道這些事情,他總覺得手裡有翌陽軍幾萬兵馬,朝中有的是人牽制顧言,他自己便可高枕無憂。

作為享福的親王,他依舊日日賞着升平歌舞,喝着甘露瑤酒,這些年也就是這麼過來的。

叱羅桓隻覺得事情不妙,比起那城池交易的事情,此事看似更為緊迫,他連夜騎馬出了城,往越州趕,馬蹄踏過山間官道,隆隆聲響回蕩其間。

*

臨瑤帶着兩籃子山果,跟着顧言和晚甯回了侯府,“甯兒姐姐,婉兒姐姐喜歡什麼?我可多買些來。”

“你先把果子給她,誠心實意的,别的東西日後再說。”晚甯陪着她,往淳安婉與宴白住的院子裡走。

顧言隻是默默跟在身後,女孩子的事情,他不大懂,便想着确保晚甯安全即可。

臨瑤跟着晚甯到了宴白那山水自然的院子裡,淳安婉正與宴白和于齊在院裡的桌案上吃着晚飯,三人看見臨瑤走進院子裡,身後還跟着顧言和晚甯,于是都站起身來。

晚甯把臨瑤往前推了推,意思是讓她自己過去,臨瑤三步一回頭,膽怯又害羞。

晚甯與顧言站在院子門口,看着臨瑤自己過去。

臨瑤把兩個裝滿山果的籃子放在了淳安婉的面前,“婉兒姐姐,是我不好,壞了你的婚宴,這是我親手摘得果子,求你原諒我。”

淳安婉從未被這樣道過歉,自幼隻有她默默給别家小姐道歉,故而受寵若驚地看着兩籃子果子,有些不知道如何回應。

臨瑤以為她不願原諒自己,又補充起來,“婉兒姐姐若覺得不夠,可以罰我,或者,我再給姐姐其他補償?”

淳安婉見她忙着補充,忙應道:“不不不,沒事,我其實已經想開了,你……莫要再亂來便好。”

“婉兒姐姐人美心善,是仙女姐姐。”臨瑤見淳安婉沒有怪罪她,高興得險些抱了上去,手張開的瞬間,淳安婉有些不适應,往後推了一步,臨瑤隻好作罷,雙手握拳收了回來,嘿嘿地笑着。

宴白與于齊相視一眼,皆覺得這五仙族長奇怪的很,這樣的都能做族長,那,于齊好像也可以……

想想而已。

臨瑤道完了歉,覺得一身輕松,自己覺得不該多留,轉身就往院子門外走,走到門口跟晚甯說了聲謝謝姐姐,自己高高興興地一蹦一跳往外走,随着那銀鈴聲漸漸遠去,她帶着護衛離開了侯府。

宴白此時看着顧言,似是詢問有沒有其他吩咐,顧言擡手示意他坐下吃飯,牽上晚甯轉身離開,晚甯回頭對淳安婉招了招手,淳安婉笑着點了點頭。

兩人回到晚甯的院子裡,顧言吩咐阿武去找大山準備晚飯,晚甯把果子抱回了屋裡,放在了桌上,背靠着桌子,發起愁來。

“叱羅自己跑回北漠,怕是會遇着麻煩。”

顧言此時已不再吃那幹醋,亦是憂心,可叱羅桓已經去了,那說這些話也隻是平添煩惱,“我們先進京,如月會在這裡看着,若有消息定會通知我的。”

“我們是不是先去找陸勻?”

顧言拿起一個果子,咬了一口,“先去找劉宣,他手裡也有我三萬兵馬。”

*

陸勻等着臧黎的罪證的同時,也在找着魯爽的錯處,這倆人本來就是一塊兒的,他覺得定跑不了。

可找來找去,也就隻有他強制征兵的事情,不算什麼大錯。

派去找劉夕的人回報說,發現劉夕時常與王潛聯系,偶爾會出現在雍州。

“王潛?”

“是的大人,他家府兵親口說的。”

王潛不大參與朝中之事,一直看管着雍州城這險要之地獨善其身,這倒讓陸勻有些意外。

“你繼續去尋劉夕,王潛的事情我來處理。”

探子應了聲是,退出門去。

陸勻則打點行裝,前往雍州,親自上門去拜見了這多年的鄰居。

王潛剛回到家沒多久,陸勻就來了,是凳子還沒坐熱,又出門去迎客。

“王大人,久違啦!”見面必須客套一下。

王潛耳目多,此時早已知道陸勻在幹什麼,消息是他故意給的,而且就隻給他一人,免得打草驚蛇,此時他開門見山,道:“劉夕在西南瓊山,陸大人。”

陸勻呆了一瞬,節奏快了一點,緩緩,“呃……王大人是與他有來往?”

王潛不着急,到了杯茶水,遞給陸勻,“他不知道在幹什麼,但是他應該是要害顧言的。”

“什麼?害顧言?”陸勻想起了自己收到的密信。

“他手裡的人顧言抓住了,已經交代了,老侯爺是他害死的,你想想,顧言的兵權不也是他拆的嘛。”

陸勻仔細回想了一遍當年的事情,似是有這麼回事。

王潛看他一番思索的模樣,喝了口茶,繼續道:“便是他,要我去找武初明,叫顧言裝病保命的。可顧言裝病這些年,就算有兵權,又如何領兵。他做着好人,沒人懷疑他,不知道在西南幹什麼呢。興許聯合着那兩個氏族要做什麼事情,可那氏族族長便是他叫人打死的……”

陸勻此時一片混亂,理了理頭緒,“那…可有實證?”

“如今就是沒有,僅憑這些說法,沒法指摘他,顧言已遣了人去,看看西南是不是養着大批兵馬,如果是,那便是大禍了,他手裡還有兩大氏族的幫襯,隻怕大俞如今來不及調集能與之抗衡的軍隊……”

陸勻本身是個老實人,這一番颠來倒去的,徹底整糊塗了,他起身拱手告辭,打算回去慢慢捋捋……

回到羽州之後,他思來想去,連夜又到軍營裡清點了一下羽州的兵馬,如若王潛所說皆屬實,那他便等着顧言來領就是,也算以防萬一。

陸勻這步棋此時便算是又輸掉了,劉夕暫時還不知道,可他已經逐漸操控起了兩大氏族,制毒養蠱。

陳清等人自然是通過了軍試,成功混進了劉夕的營帳,約莫有十萬大軍養在山中,入了軍營便是封禁管制,無法與外界聯系。

陳清暫時也沒有辦法,領着幾個弟兄且行且看,隻能慢慢等個時機。

*

顧言夜裡叫上宴白,去了趟軍營,清點了一遍越州軍,然後把那雲紋白玉的軍符遞給宴白。

“我若不回來,越州的所有,便歸你。”

宴白驚得瞪大了眼睛,不敢接,“侯爺,你這是做什麼?大小姐怎麼辦?”

“她家在京城,我會把她的家要回來。”

“侯爺,不妥。”宴白颔首跪下,隻擔心顧言要去送死。

“你扮了我多年,越州這些事情,你一直都打理的很好,沒什麼不妥,這也是你應得的,且我有我自己的東西要拿。”

宴白戰戰兢兢地擡手接過,不知如何反應。

顧言卻笑了,伸手把他扶起來,給他理了理衣袍,“你現在是越州軍的統領了,别一副天塌了的樣子,就算塌了,你也得撐起來,淳安婉可等着你呢。”

“少主,你永遠是我的主子。”

“别,我不小了,你也不小了,你我一同長大,也算兄弟一場。”顧言轉身去案邊倒了兩碗酒,端到宴白面前,給了他一碗,“此去你與淳安婉替我和阿甯扛了兇險,這些也是我謝你的,幹了這碗酒,你我便不再是主仆了,宴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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