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确實比較像她徒弟,就喜歡自以為不着痕迹地往她身邊挨,步乘月都看在眼裡,那個骷髅假扮的過于冷漠了,對别人這個态度沒問題,對師尊就有些反常。
步乘月給她療過傷,所以很快盛曚就醒了,發現自己在地上,似乎有失望一閃而過,還沒來得及記牢被抱在懷裡的感覺,她怎麼去回味。
步乘月沒說話,盛曚也沒說話,這孩子睜眼就呆坐着,垂頭喪氣的,難道吃的藥不太好,她沒完全恢複?
“記得發生了什麼嗎?”步乘月忍不住開口問。
盛曚搖頭,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的無限惋惜,爾後看起來是為自己拖了後腿而自責,她說突然就失去意識,再睜眼就被師尊抱住了。
可以肯定的是,這柱子絕對有古怪,步乘月剛才顧及裡面的盛曚,沒敢太暴力,現在無所顧忌了,她幻化出一個流星錘,輪圓後猛地砸過去,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盛曚抽出刀,想上前盡一份力,步乘月讓她躲遠點,别崩到她。
她兩下就把那有裂縫的柱子擊碎了,柱子依然頂天立地,隻不過中間被錘掉一部分,不連貫了。
如法炮制,她把錘頭對準所有圓柱,果然在别的柱子裡面也發現了修士,步乘月表示痛心,但是把人家的儲物戒都拿走了。
“師尊,你來看。”盛曚等步乘月敲碎一個就去看一個,有一根顔色格外深,本是玉色的柱子紅到發黑,她發現端倪後立馬告訴步乘月。
“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我剛才看見很微弱的光,很快消失,像逃走一樣。”
步乘月徹底碎了這殘缺圓柱,清理幹淨地面,果然有詭異陣法紋路,聯想到吸滿血的柱子,她有了猜測,應該是用血描畫陣法,才能觸發它。
人們在這裡倒下,流出來的血總能一次次點亮陣法,或許把它點亮,就能知道屍首去哪了。
盛曚聽了,舉起刀就要給自己放血。
幸好步乘月手快,随身空間裡拉出頭鹿來,制止了盛曚格外有奉獻精神的舉動,“先試試鹿血,不行的話我再想辦法,把刀收起來。”
她其實有人血,不是别人的,是她自己的,她在煉化分身,需要用到自己的血,一般沒人這麼煉制分身,還是不告訴别人了。
水靈靈的靈鹿,本來在空間中好好當它的預備糧,現在被拉出來放血,腿軟後栽倒在陣法上,鮮血順着紋路流淌,灰暗的花紋被再次描摹,陣法活過來了。
懵懂的鹿連掙紮都沒有,就消失在流動的陣法中,盛曚想去查看情況,不過探了個頭,也消失不見了。
步乘月憋下想提着她耳朵罵她的感覺,喚出幽冥火,也跟着踏上陣法。
似乎到了萬獸宗後山,從前妖獸生活的地方,步乘月遇見她的鹿,它已經恢複好了,低着頭惬意吃草,盛曚呢?
一隻猴子蕩在樹枝上亂喊,吓了步乘月一跳,天上的群鳥叽叽喳喳飛過,感覺水裡的魚都能越出水面給路人甩一巴掌,這是幻境。
不過不得不說,這裡的妖獸都挺有活力的,瞧那條蛇,亢奮到幾乎是直立的一條——不對,這些動物,都在往自己這湊!
步乘月掏出赫兒的斷齒,佩戴在脖子上,那些獸遲疑片刻,漸漸退散了。
她跟上一隻虎,那是現在修真界見不到的妖獸了,所以步乘月不知道他的名字,隻能确定是個皮毛種黑色紋路會發光的虎,一衆獸裡站在中心位,其他獸隐隐看它動作行動。
跟着它,說不定能找到盛曚。
好消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