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乘月長老!”期中一位男子眼睛都是亮的,他顯然打聽過各位神虛舟幾位長老,一下就認出來了。
“本尊說,閉嘴、别動。”
似乎沒想到傳聞中年輕有趣的乘月長老會這般嚴厲,他一下慌了神,再想想自己剛才做的事可能被長老發現了,頓時冷汗連連。
步乘月不在乎他的心理活動,剛才動身的同時就用腰牌給文星火傳了訊,等刑律堂的人到了,她就可以走了。
畢竟她沒聽見多少,作為證人作用不大。
在場三人,一個急着走,一個心很慌,還有一個無人在意的瘦小姑娘,她隻是低着頭,黑亮的眼在步乘月身上短暫停留,很快收回視線。
存在感太低了,以至于到了殿前,步乘月都沒認出下面這個目光灼灼,說一定要拜乘月長老為師的姑娘,就是不久前站在她身邊的那個。
“師妹,快答應!”文星火悄聲提示有些愣神的步乘月。
她挂上笑臉,“這位弟子,掌門已經說過了,今年收徒的隻有那邊幾位長老,本尊看你氣質淩厲,是個學詭秘身法的好苗子,不如去暗影堂,何長老,你怎麼看?”
何長老是暗影堂的主事,他其實早打聽過了,這姑娘手法狠辣,境界不如别人高,卻靠着刁鑽的身法突出重圍,不過下手未免太黑。
“啊,乘月師妹,人家孩子就相中你了,我就不摻一腳了。”這是拒絕的意思。
步乘月環視一圈,這些長老沒有表現出對這弟子感興趣的樣子,就連一直秉承“徒弟越多越好,來者不拒”态度的藏寶閣都躲避她的視線。
氣氛一時僵住了,無論掌門還是别的長老勸她,步乘月就一句話,“本尊,不想收徒,這位弟子,你另擇良師吧。”
聞言,有人無奈,有人冷笑。
步乘月隻是想,收了徒弟,就要教好,才能證明自己不是他們說的“修真界花瓶”,她自信能帶出驚現四座的人才,可是為什麼要證明呢?
現在日子很好,能專心修煉,資源不斷,無人打擾,教徒弟可太勞心費力了。
“剛剛若不是仙尊出手相救,弟子根本不能全須全尾地站在大殿之上,弟子不知您是誰,隻是覺得您這樣厲害又心善的人,是弟子向往的人,還望仙尊成全!”
她又磕了一個頭。
步乘月把事情交給刑律堂就沒再管,根本不知道來龍去脈,無意間竟然救了她一命嗎……那也不想收徒,“既然剛才見過了,你也該知道本尊是什麼樣的人,不必糾纏。”
她從座上下來,落在瘦弱的弟子身旁,盛曚跪在地上,能看見那雙不染塵埃的鞋,那人說,“掌門師兄做主吧,乘月身子不适,先行告退多有失禮,諸位見諒。”
竟然就這麼走了?
還真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