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永遠也猜不透她的想法。
“殺瘋了是嗎,連命都不要了!”
見她暴露在敵人的視野中,他毫不遲疑轟向了倉庫。
“哥你瘋了,武器都在裡面呢!”大維又氣又急。
“武器沒了可以再找,唯有她是獨一無二的。”
“瘋子!你們都是瘋子!”
見肖知殺了過來,大維配合着他一起沖進了倉庫裡,希望還能搶救出一些東西。
但他沒想到,倉庫居然還有生還者。
就在他舉槍的那一瞬,一顆子彈從後方飛來,直接打爆了那人的半邊腦袋。
花木木收起槍,與他對視了一眼,便操控着肖知又去二樓查探情況,如果她沒猜錯,這裡面應該還有一個搜捕機器人。
肖知很快找到了它,電磁脈沖槍一發就讓它瞬間癱瘓。
“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中轉站的士兵總算是清理幹淨了,花木木又帶着剩餘的喪屍沖進了旁邊的學校。喪屍群後,四人一人架着一台瞬擊者炮對着前方一陣狂轟亂炸,不管是人還是喪屍,最終都淪為了炮火中的渣子,一番激戰後,終于,一切歸于甯靜。
那夜的戰火映紅了半邊天,漫天火光中,四個身影自烈焰深淵中步出,猶如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開滿鮮花的荒野上,一隻小兔子從洞穴裡蹦出,悠閑地吃着青草。
一聲槍響,兔子應聲倒地,百米之外的大巴車車頂上,花木木興奮地與旁邊的肖知擊掌。
“怎麼樣,我最近槍法還不錯吧?”
肖知笑笑,溺寵地點着頭。
車内,昆和大維正無聊地擦拭着從中轉站和學校獲得的戰利品。他們身後的座位上,塞滿了各種物資和武器。
這一趟可謂是收獲滿滿,但昆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離開中轉站已經兩天了,花木木還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過,更沒有解釋過她為什麼去而複返。
他想問,但肖知一直圍着花木木轉,他根本找不到機會近身。
“哥,你再這樣悶着不采取行動,人都要跑了。”
昆沒有反駁,可花木木好不容易才留下來,并答應了他一起回光明家園,他現在是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反悔了。
“那個肖知就跟個傻子一樣,整天就知道傻笑,也不知道木木喜歡他什麼?”
車頂上,花木木又打中了一隻兔子,大維也許是故意把話說得很大聲的,她剛好能聽見。
其實她也不想肖知每天都圍着她轉,每次一睜眼看到的都是自己,那感覺就像是無時不刻在照鏡子一樣,但是沒法啊,肖知的身體開始腐爛,發臭,而她又暫時沒有方法可以幫他,隻能把他時刻帶在身邊了。
她從倉庫的實驗室裡找到了一本實驗記錄,上面對基質原液的作用做了一些闡述,但是卻并沒有提及該如何維持被她寄生感染後的喪屍要如何維持宿主的身體。
一天後的傍晚,花木木化好妝送别了肖知,對昆和大維,她的說法是他要去尋找走失的妹妹。
這件事他之前提起過,所以昆和大維并沒有起疑。
肖知一走,花木木便回到了大巴車上眯着眼小憩,實際上,她在操控着肖知盡量遠離他們。
大約半小時後,肖知來到了一處下水道涵洞口。
這裡人煙稀少,又是在地下,想必應該不會鬧出多大動靜吧。
花木木操控着肖知拿出了背包裡的炸彈,然而就在他要拉開保險環時,涵洞内卻忽然傳來一陣尖叫。
涵洞地面濕漉漉的,有一層雜草,隻偶爾有水滴落的聲音,在這種陰森的環境下,那聲尖叫,讓車上的花木木立馬坐了起來,眯着眼聚精會神地聽着。
似乎是個女人的聲音,好像還有孩子的哭聲。
肖知的聽力視力都在減退,她聽得不太真切。
在好奇心地驅使下,她讓肖知走向了黑暗。
手電微弱的光逐漸被吞噬,幾分鐘後,涵洞前方出現一堵水泥牆。
那聲音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肖知沿着洞壁繼續往裡走着,在一個狹小的拐角處,終于讓他撇見了一抹微光。
是很古老的鎢絲燈泡。
這時她忽然想起剛才在外面看到的那個小型太陽能闆,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有人把這個涵洞做成了庇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