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這麼靈驗?”
“雖也隻是聽說,不過試試又不會吃虧……”
林晚傾半信半疑,那靈符真有那麼靈驗的話,确實值得一試。
她沉思良久,林母感覺女兒動了心,再道:“不行,那符特别搶手,要是猶猶豫豫的可就沒了,要不這樣,咱們午後去報恩寺,那會兒日光充足,香火是最旺盛的時候。”
這皇帝不急太監急,林母這都計劃好了。
林晚傾覺得母親誇張了,道:“您這也太着急了吧母親?”
“哎呀,不急不急,擇日不如撞日,正好我今日也要去供福燈,捐香油錢。”
林母說完便看向祖母,祖母隻是笑了笑,點點頭,也算是許了。
這來得過于突然,林晚傾沒有絲毫準備。
她看着母親,又看了看祖母,二人似乎早有想法,不過是等待一個時機罷了。
祖母和母親如此為她着想,林晚傾心感幸福。
她一隻手挽着陸寅的肩膀,另一隻手撫摸着陸寅的頭,将自己從兩位長輩那裡得到的愛與孩子分享。
午後,林晚傾和陸寅随着林母前往報恩寺。
陸寅乖巧地坐在馬車裡,挨着林晚傾的身側,隻是有時坐不住了,便會起來鬧騰那麼一下。
林母拉着孩子,想要陸寅坐在自己身邊。
可陸寅就是喜歡挨着林晚傾,怎麼也不肯到她身邊。
林母笑話他這個黏人精,陸寅才不管,非要和林晚傾擠一塊兒。
今日的報恩寺沒那麼多人,林母望着寺廟内零零散散的人,一臉欣喜:“快走快走,咱們今日沒準還真能求上!”
“母親,瞧給您急的……那符就在那裡,又不會跑。”
“真是,你都不懂,萬一今日給求完了,你還不得等下次,這來都來了,那就抓緊點,快——”
林母抓着女兒,恨不得直接沖到大殿去。
林晚傾拗不過母親,隻好緊緊跟着。
她命春芽和夏草帶好孩子,以母親這個速度,她擔心陸寅跟不上,隻好交給婢女。
此刻林母的眼裡隻有那求子靈符,林晚傾挽着母親的手臂,眼神随意地往旁邊瞟。
她偶然看到不遠處一抹淺綠色的身影,那抹身影很像李彩華,她便多看了幾眼。
突然那抹淺綠色的身影與前頭來的人撞了一下,忙着道了歉。
林晚傾聽到那人的聲音,也和李彩華很像,她甚至認為那便是李氏本人。
“哎,你哪兒去啊?很快就要到了,好運不等人,快快——”
林晚傾正要上去和李彩華打招呼,卻被母親拽住,林母硬生生地把她往另一頭拽,林晚傾也未能和李彩華見上一面。
求子殿香火缭繞,供佛的案上全是求子的福燈。
林晚傾一人跪在佛前,雙手合十,雙眸合閉,虔誠地祈求着。
春芽和幾位二等女使在後頭默默等着,佛堂境地,無人敢大聲喧嘩。
林母不想林晚傾被人打擾,便牽着陸寅去供福燈,順便捐點香油錢。
“外婆,我母親呢?”
“外婆方才不是和你說了嗎,阿寅要是想要弟弟妹妹,我們就不能打擾你母親,知道了嗎?”
“知道了!”
“嗯,阿寅真乖!”
林母欣慰一笑,隻要再等林晚傾那邊事成,她今晚也能美美地睡上一覺了。
報恩寺佛堂衆多,每一個佛殿供奉的神佛都不一樣,神佛的職能自然也就不同。
林母供奉福燈的佛殿和林晚傾所在的求子殿隔了兩個地兒,她供完了福燈,還要給寺廟捐香油錢,以保林家和外嫁的女兒平安。
陸寅全程乖巧地跟着林母,如同林母的小尾巴。
“來吧,阿寅,我們該回去尋你母親了……”
婦人牽起孩子的手,陸寅一聽回去找母親,便蹦蹦跳跳的,真是高興成一隻猴崽子。
陸寅開心,林母更是開心,如此一來不管是陸家還是林家,都将會有好事發生。
“醒醒啊——快醒醒——”
林母帶着孩子回到求子殿,便看到跟着林晚傾的春芽和那幾個婢女都倒在地上。
廟裡的僧人正拍着她們的臉,試圖喚醒這些暈倒的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林母指着她們,急切地問道。
“施主别緊張,這幾位施主隻是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怎麼回事?”
“具體的,貧僧等也不清楚,貧僧等剛來這兒的時候,她們便這樣了……”
“這……”
林母一頭霧水,那些僧人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她擡頭正尋找林晚傾,而她快速掃了一眼大殿,卻未在殿上看見自己的女兒。
“傾兒——傾兒——各位大師,你們可有看到我的女兒?”
“貧僧來此的時候,地上就隻有這幾位施主,裡面沒有您的女兒嗎?”
“什……什麼……這……”
林母的腦袋一陣轟鳴,心髒幾乎要蹦出胸膛。
她激動地對着其他清醒的下人,焦急地命令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找陸夫人!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