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但是你們不能再打架了。”
“我們一定不會打架的!”
陸寅信心滿滿地保證道,随後便喊上所有孩子一起去玩。
孩子們很願意和陸寅在一起,不會因為一點小問題而排斥他。
最後在陸寅的帶領下,孩子們不再排擠文小少爺,準許他加入玩耍的隊伍。
“陸夫人,實在是抱歉,都怪我平日裡太慣着孩子了,才讓你們娘倆受了委屈。”
孩子們剛走,知州夫人便親自給林晚傾賠不是。
林晚傾搖搖頭,并未放在心上。
“孩子們的事兒便讓孩子們自己解決吧,他們若是解決不了,我們大人再插手……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我們應該為他們高興。”
“陸夫人不僅繡工好、心胸寬廣,而且教育孩子也是有得一手,真是咱們雲州婦女的典範!”
“文夫人過獎了,晚傾愧不敢當,晚輩要學的還有很多,還請文夫人和各位夫人多多賜教才是。”
知州夫人看林晚傾那是越看越喜歡,她牽着林晚傾的手,先是請各位夫人移步回暖閣,再同林晚傾一起回去。
孩子的鬧劇已然結束,她們也該回去繼續準備祭禮。
積雪的地面都是腳印,各位夫人踩着原來那些腳印,折回了暖閣。
衆夫人和她們的丫鬟,這一行可不少人。
一大行人走在白茫茫的雪地裡,誰都不敢太着急。
這若是誰的腳下一滑,那遭殃的可不止一個人。
“唉,方才那孩子說的事兒可是真的嗎?陸小少爺不是陸大人的孩子?”
前面的人一心隻在腳下,而隊伍後面有三位夫人故意不跟緊,如此好在後面閑聊。
“好像是這麼回事,但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抱着湯婆子的夫人看了眼身邊一身狐毛的女子,翹着眉頭說道。
“這還用說嗎……”
披了一件貂絨大衣的夫人讓她們先别說話,對她們使了個眼色。
三人離隊伍越來越遠,待幾乎看不到前面的人影時,她們才敢提高音量說話。
“沒準這事兒啊,和那位娘子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身穿貂絨大衣的夫人看似知情不少,另外兩人願洗耳恭聽。
婦人先是緊了緊自己身上那件大衣,繼續道:“早年陸大人和那位李娘子的私情可是鬧得滿城風雨,陸大人更是為了那位娘子與陸家作對,我聽說那可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無數個日夜的反抗……”
“這麼厲害?我以前可沒聽過這個内情,那照這麼說,陸大人和這位娘子的感情可不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誰說不是呢?如此刻骨銘心的感情,你說陸大人已經忘了那位李娘子,反正我是不信的,所以……”
穿着貂絨大衣的夫人故意停頓,露出一個隻能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
抱着湯婆子的夫人接着她的話道:“所以陸夫人才不得不抱了個孩子撫養,好掩人耳目?”
“不然,陸大人為何要養别人的孩子呢?不就是為了掩蓋對那李娘子還有情分的事實嗎?”
滿身狐毛的夫人仔細琢磨着,覺得甚有道理:“嗯,還真是……真有可能是因為陸大人對那女子念念不忘,又不想落了冷落自己夫人的口實,于是抱了個孩子來養……你們看,如今那娘子回來了,沒準陸大人和她還能死灰複燃呢。”
這最後一句有些驚人,另外兩位夫人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位夫人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太多,慌張地緊抿了嘴巴。
這種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
“外曾祖母,夜晚冷的時候您要記得蓋好被子,多燒點炭,可别得了風寒,得了風寒還要吃藥,可難受了。”
“哎喲,我們家小阿寅怎麼什麼都會啊,行,外曾祖母都聽你的,啊……”
陸寅陪着母親回林家,那張小嘴就沒有停過,要麼吃要麼說,可忙着呢。
外頭風雪交加,房檐上都是冰錐,而林老夫人這裡正燒着炭,感覺不到一絲寒氣。
但老夫人畢竟上了年紀,冬日嚴寒,行動多有不便,隻能常卧于床榻,或是久居室内。
時常如此,林老夫人也會煩悶。
林晚傾常和陸寅回來探望,陸寅一見外曾祖母那嘴巴便和流水似的,稀裡嘩啦說個不停。
老人家見到孩子也是喜愛得不得了,一早便吩咐下人備上陸寅愛吃的糕點。
這陸寅每回來這兒,那肚子都吃得圓鼓鼓的,最後正餐也就吃個幾口。
陸寅在外曾祖母榻前盡孝,老夫人甚是開心,她高興得合不上嘴,随即還取下了自己手指上戴着的金玉環,直接塞進陸寅的小手裡。
林晚傾看見,連忙阻止:“祖母,孩子太小了,不宜戴這麼貴重的東西!”
“哎呀你别管,這是我給我小外曾孫的……阿寅,喜不喜歡呐?”
“喜歡!”
“哎,呵呵——喜歡就好啊。”
老夫人就喜歡看着孩子歡喜的笑容,自己也跟着開心。
林晚傾瞧着祖母那開心的模樣,即使覺得不妥,也不該掃了祖母的興。
她提醒陸寅要和長輩說謝謝,而陸寅剛說完,祖母又和她提了孩子的事。
“傾兒,你也趕緊了啊,快和姑爺生一個,生一個你自己的孩子,祖母這兒已經備下了厚禮,就等你的孩子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