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捏到後面,他白嫩的臉蛋也受不住輪番折騰,陸寅便把頭埋進林晚傾的衣裙裡,再不許她們捏了。
不讓捏,那便挑逗他。
幾個世家千金圍着他身旁,有說有笑地逗着他。
見他不理睬她們,幾位千金便用點心攻略。
陸寅雖小,但極有心眼,他可不會那麼随随便便就讓人給騙了去。
他面對那些誘惑不為所動,老實巴交地待在林晚傾懷裡。
“哎呀,真是個機靈鬼!”
“這麼好的點心都誘不了他,這孩子還真聰明!”
“好可惜,我還想抱抱他呢……”
摸不到陸寅的世家千金沮喪道,她們最後再看了陸寅幾眼,便也乖乖地回到了位置上坐好。
宴席即将開始,李彩華和妹妹相繼入了席位。
李彩華進入宴席之前,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林晚傾和陸寅。
看着他們母子被雲州世家的族人環繞,她的眼神忽而落寞,心底冒出一絲絲的羨慕。
一個撿回來的孩子都能得到這些世家的認可,若當初陸航之和她要是再堅持下去,她也一定可以得到他們的認可、被他們承認。
龍鳳樓的酒宴在雲州之地也算數一數二,是雲州世家認可的水平。
席宴上,李彩華和妹妹一同敬酒,感謝衆人賞臉參加孩子的百日宴。
每桌的客人都甚是領情,即便私底下看不起她們姐妹,但門面工作還是要做的,這自然都是因為梁宥的面子。
“小姨小姨,我要那個——”
“這個嗎?小姨給你夾啊。”
陸寅指着桌上那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雕花,對着林晚秀撒嬌。
隻要他有求,林晚秀都是必應的。
“你别把他寵壞了,以後就盡指着你欺負呢。”
林晚傾瞥着陸寅手裡的雕花,不過是個胡蘿蔔雕刻的裝飾,他還愛不釋手了。
“姐姐,别說我了,你在家的時候肯定也是寵着他的,那我也不會是被他欺負的第一個……”
林晚秀舉着手裡的帕子擦嘴,她歪頭注視着自己的小外甥,調皮地抖抖眉毛。
陸寅拿着手裡的雕花,不碰也不吃,就是覺得好玩。
熱鬧的席宴少不了觥籌交錯,平日裡各家的夫人也會有各種宴會,所以對于今日這種場面自然都能輕松應對。
歡愉之間,衆人還是能忘卻一切消極之事,全身心沉浸在喜悅之中。
“給我擡進來——”
“唉唉唉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知不知道這裡面都是何人?”
“給老娘閃開!敢再擋路,當心老娘扒了你的皮!”
一位兇悍的女子帶着一口棺材和一個靈位闖入酒樓,她的身後還有一群人,他們來勢洶洶,看上去不好惹。
女人一把推開阻攔他們入内的沈園下人,然後命人把那口棺材放在酒宴正中央。
她懷裡抱着那個靈位,兇神惡煞地掃過這裡面所有人。
衆人先是震驚地看着那口棺材,怎麼看都不像是開玩笑,那女人的态度分明就是來砸場子的。
那些坐在酒宴會場中間的貴婦千金立馬往旁邊逃,深怕沾了那口棺的晦氣或是被卷入這場禍亂之中。
“李曉華,你給老娘滾出來!”
那帶頭鬧事的女子手插着腰,她那狠厲的眼神瞪着所有人,大吼道。
她這聲命令震耳欲聾,龍鳳樓又隻有這巴掌大,衆人不可能聽不見。
小李氏見到來者是那馬氏,雖然害怕,但她如今已經有了靠山,瑞王世子和長姐都會給她撐腰。
她便大着膽子,強作鎮定地走到馬氏面前。
然而一個人哪有這麼容易就遺忘曾被欺負過的經曆,小李氏确實走了出來,可心中依舊慌張害怕。
李彩華随即跟着妹妹的腳步,陪着她一同面對來人。
“妹妹可真是無情啊,孩子滿月了不叫我這個母親,如今孩子的百日宴也把我晾在一邊,妹妹難道真是把我這個嫡母給忘了嗎?”
馬氏如願見到李氏姐妹,她沒有一上來就指着小李氏罵,而是好聲好氣地與對方說理。
小李氏緊靠着長姐給自己壯膽,才敢回了馬氏的話:“夫、夫人這是何意?今日是我兒百日宴,也算個大喜之日,您為何要擡口棺材捧個靈位?這、這實在是晦氣!”
“晦氣?呵呵,妹妹竟覺得這晦氣嗎?”
馬氏驟然變了音調也變了臉,眼神中射出的光仿佛能置人于死地。
女人捧着手裡的靈位,往前一舉。
“那麼在妹妹覺得晦氣之前,先來瞧瞧這是誰的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