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漾也不說話了,趴過來看。
“爸爸,你的手受傷了。”
“因為他不聽話才弄傷的,要是乖乖聽話就不會有這幾個傷口了。”
聽完,漾漾也擡起不贊同的眼神看向他,爸爸果然沒有她聽話,她一直聽媽媽的話保護好自己的。
方杳揉着他的手指頭,嚴铮本來不覺得癢,感受手指的溫暖,瞬間癢得他直想使勁撓。
感受到他蠢蠢欲動的手,方杳一巴掌打過去,站起身來準備去給他拿藥膏,眼神刀欻欻地射向他。
嚴父嚴母不是第一次看嚴铮在方杳面前這麼聽話,但每見一次都震驚。平時誰說都不聽的嚴铮在他媳婦面前乖得跟兔子一樣,犯點錯更是恨不得把臉湊上去給媳婦出氣。
嚴父拿起桌上的報紙表示你們說你們的,别管我,嚴母則是一個接一個戲谑的眼神丢過去,她家這大兒子的笑話可不容易見啊。
沒眼看,嚴父一抖報紙,一個大男人,膩膩歪歪地有悖他的認知,看得他眼睛疼,要是以前,他鐵定是要把孩子扔到軍營裡去的,好好的狼,怎麼結個婚就成兔子了呢。
“爺爺,你在看什麼呀?”
好奇的漾漾走到裝腔作勢的爺爺身邊,探着頭想看看報紙上有什麼稀奇的東西。好奇的大眼睛滴溜溜地望着嚴父,隻把嚴父萌得抱着漾漾教她看報紙。
嚴铮繼續端着姜茶喝,聽到樓梯的動靜立馬擡起頭,看到方杳下來,立馬奉上一個笑容。果不其然又接到她沒好氣的眼神,他也不氣餒,主動把手遞過去。
小夫妻倆膩膩歪歪塗藥,幾個老人逗孩子,食物的香氣飄得滿屋子都是,溫暖地讓人心軟軟。
苗嬸站起身,說着可以開飯了。
——
“嚴铮,你是不是又不聽我話好好塗藥?”
剛進房間,方杳就開始秋後算賬。她特意為他準備的藥膏,跟要他命似的,老是要她催才塗。平時讓他給自己抹點臉霜他不聽,手都長凍瘡還不聽。
氣得方杳擰他的手背,不聽話的男人最不能要了。
“我錯了,不能不要我。”
嚴铮輕輕脫開手直接摟上她的腰肢,把人摁在懷裡小聲地讨饒。方杳整個被籠罩在他寬闊的胸膛裡,頭頂被他的下巴壓住,她微微側頭,解放出快要窒息的鼻尖,深深吸口氣,瞬間連着肺腑都是嚴铮的氣息。
她也并不放棄懲罰嚴铮,指尖順着他的背鳍遊走,時不時停下來掐一下,她一邊漫無目的地騷擾他,一邊冷漠無情地拷問,“屢教不改,這就是你認錯的态度嗎?以後你老了手疼可不許和我說。”
本就渾身癢癢的嚴铮一下子笑出聲來,他老婆真可愛,放狠話也是放的情話,果然是甜蜜的懲罰。
方杳一把将他推到床上,然後兇狠地扯他兩邊臉,晾他也不敢反抗。
“你聽話不?”
嚴铮仰頭看向她明亮的眼睛,那雙美眸像閃着火光般燎着他的心口,他像是投降了一樣,舉起雙手握住方杳的手腕,掌心灼熱的溫度燙得方杳一怔。
她更加惡劣地笑着,眼神斜睨着他的手,“手放下去,不準碰我。”
明明是惡狠狠的語氣,嚴铮卻如同吃了蜜一般言聽計從,乖順地把手放到兩邊,,眼睛滿是渴求,像是在委屈抱怨方杳剝奪了他天大的權利。
方杳捧着他的臉揉搓,彎下腰用鼻尖輕輕點蹭着他的面頰,柔軟的唇瓣跟着一下又一下地吻下來,當他忍不住跟過去時又瞬間後退,還要被罵。隻有他的喉結在徒勞地滾動,感受到方杳做到他腿上時,他再次忍不住擡手去扶,結果又被拍開,這對嚴铮來說堪比酷刑。
“杳杳,别折磨我了,”嘶啞的聲音混着他的喘息出來。
方杳笑得更加開心了,要是不罰在他心坎上,怎麼叫懲罰呢,當然順道還能讓她玩玩。
……
“爸爸媽媽,起床啦——”
漾漾敲門的聲音吵醒了方杳,這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隻要你不提前說,每天準時當鬧鈴。
而且執着得可怕,一定得确定你起床了才罷休。
方杳坐起來,先答了一聲,聽到動靜的漾漾已經跑進來了。“媽媽,我和爸爸都鍛煉回來了,你還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