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紅點頭:“确實,我們科就我一個人舉手報名了。”
時間到了,周浩提前站出來維護秩序,賀紅立馬把亮晶晶的眼神遞過去,乖乖地坐好。
杜成走進教室,眼睛一一掃過班上的學員,在方杳和何義松身上多停了一秒,接着讓大家翻開書準備上課,他并不打算停下自己的步伐。
果然又是頭腦風暴,方杳手都寫酸了,筆記記得飛起,旁邊的賀紅直接擺爛,說的話她都聽見了,但是連在一起什麼意思她就不知道了。
賀紅看着姐妹方杳眼神放光,像是見到骨頭的狗狗一樣,她完全不懂其中的奧妙。
課上,隻有杜成滔滔不絕地在上課,台下哈欠連篇,都轉着蚊香眼,死氣沉沉的樣子杜成見怪不怪,看到兩眼放光的方杳,他心裡才欣慰了一點。
總算還是有人願意聽,那他這一趟就不算白費。
方杳擡頭正好遇到他的眼神,她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杜成嚴肅地朝她點點頭。
下課後,方杳看着手裡的筆記呼出一口氣,這上課跟打仗似的,不過還好是很有收獲。現在大多數麻醉劑都是西醫的化學麻醉劑,而這些東西都在掌控在外國人手裡,華國隻能受制于他人。
早在古時候就有華佗的麻沸散,說法衆多卻隻存在于傳說當中,将其變成現實對外科手術來說具有非常重大的意義。中醫是本土醫療資源,根基深厚,如果能重新發掘出來,一定能彌補這部分的醫療空缺。具有麻醉作用的藥材不少,如何将這些資源利用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方杳覺得她的中醫系統十分對得上眼下的需求,系統的解析藥材功能可以提供藥材成分,藥效年份都能展現出啦,制成的藥丸子和湯劑也能解析出功效和成分,這是她這段時間繼續探索才發現的附加功能,隻要她能夠弄清楚系統顯示的功效成分所對應的症狀和治療程度,那這個功能就是一個巨大的作弊神器。
那隻小兔子還是太局限了,觀察設備和實驗環境惡劣,沒有辦法快速推進。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後面的何義松終于忍不住和方杳搭話,每次遇到都隻是點頭打招呼,但是正好今天下課跟在後面,見方杳魂不守舍的。
“沒什麼,就在想咱們上課的内容。”
方杳回過神來,她想起這個人也是和她一樣,是通過藥師考試進來的,那必然也是頭三名,不知道對杜醫生的課有什麼看法,沒有過多思考方杳直接問出口。
何義松自然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覺得課程難,“我覺得課程很好,但是效果可能沒有想象的那麼好。實踐難度有點大,杜醫生是大醫院的醫生,無論是研究環境還是人員水平都比我們這些小地方高一大截,即便把思路都教會了,可能最後落到實踐中的隻有一兩個人。”
“但是全國上下這麼多省、這麼多班,一兩個人也有很大的作用。”
“有道理。”
跳過這個話題,方杳和他讨論起自己的收獲,老實說,她很好奇,何義松很大方地把把筆記交給方杳,“你可以看看,我大緻能理解到的思路都在這裡。”
這大方坦然的姿态,方杳一囧,也把自己的筆記本遞過去,表示咱也是大方的人。兩人基礎都很紮實,主要是看思路的區别,大同小異,方杳邊看邊點頭,心想我果然沒有領會錯。
何義松的反應就相對比較大了,方杳跟得上杜醫生的課他并不奇怪,但是方杳能理解到這個程度,顯然在他的意料之外,中藥麻醉的理念和大緻成果他的師傅早就和他說過,而方杳沒有師傅卻……
他合上筆記本,“方同志的筆記做的很好,很多地方都值得我學習。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是第幾名呢,我是第二名。”
方杳歪着頭,若有所思地望着何義松,何義松也淡定地回望過去,“這麼突然問這個了?”要說好奇,那之前怎麼不好奇。
何義松舉了舉筆記本,“看了你的筆記,發現有點好奇的你的成績。”
方杳燦然一笑,舉起一根手指頭,“第一名,我是第一名哦。”
果不其然,何義松怔然看着方杳,他眼裡都是這個明媚燦爛的姑娘,心裡提不起一絲嫉妒,隻是相比之前,她變得更加耀眼了,那是美貌的皮囊也關不住的才華和實力。
下午的時間比較充裕,方杳回到宿舍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方杳也沒有興趣好奇,應該是出去玩了,本來她也是要和賀紅一起逛街的,可惡的戀愛腦,見色忘義,說什麼周浩有事情找她幫忙然後一溜煙不見了。
寂靜的環境,疲憊的大腦,果然還是适合躺着,又幸福了我的大學生活。
方杳面帶微笑地躺在床上,剛合上眼又瞬間睜開,不對勁,這個場景不對勁,哦,沒有手機怎麼躺,她可是一點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