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嚴铮就得回去了,到家屬院估計要很晚,他交代方杳有事情就給他打電話,他會交代值班的小戰士留意,也可以找市裡的陳軍,絮絮叨叨也是說了好多,看在要好幾天不能見面的份上,方杳耐心地聽他繼續說,雖然昨晚嚴铮已經說過了。
“自己注意安全,不要單獨和别人出去,不要太相信别人。”
“好的,團長。我明白了,你放心去吧,你還是好好操心一下這幾天你和漾漾怎麼辦吧。先提前說,如果漾漾哭了,你得好好哄,不能讓她一個人哭。”
嚴铮無奈,他也十分明白,今晚還不知道怎麼過呢,想想就頭疼。但是基本的父親心理他還是有的,“在你心裡,我是這麼心狠的人嗎?放心,我會哄的,要是她不睡我抱着她一晚上不睡好不好?”
他把方杳又送回校門口,看着人進了學校才回去,返程過程中一路火花帶閃電,比載人的時候嚣張了一些,整整縮短了三分之一的時間,果然還是車上的人限制了他的發揮。
說回方杳這邊,她帶着幾分熟練又帶着全然的陌生走在省大學裡面,穿過平靜的校園回到宿舍,李麥不在宿舍,應該是出門了。
“正好我可以放心大膽地收拾我的行李。”
她歡快地哼着歌,護膚品和洗漱用品用一個小包裝着,她直接放到桌上,衣服估計隻能放到床上了,估計會有點亂,但是還好她不是強迫症,不然得難受死。
拿出自己帶的床單被套,她開始艱難地在床上折騰,一個不注意床還會發出吱吱的反抗聲,感覺在控訴自己遲遲無法退休。
屋裡有八個盆,應該是分給她們用的,除之外什麼也沒有,公共洗漱間,旁邊有一個洗澡間,如果不想去公共大澡堂就可以在這裡洗,就是麻煩些,需要自己準備水。
迅速了解過環境後,方杳回到宿舍拿上東西準備洗個臉,時間還早她準備睡個覺,畢竟也累了一天了,今天晚上學習班要組織開會。
她剛躺下沒多久,宿舍就來人了,而且很多,像是一起來的。吵吵嚷嚷的一群人,全宿舍一下子來全了。
方杳一個起身從床上坐起來,“你們好啊。”
床下的人被吓一跳,她們看屋子裡關着燈很安靜還以為沒人,結果突然從床蹦起來一個人跟他們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們還以為沒人呢,打擾你睡覺了吧。”
說話的是一個看着年紀稍微大點的父女,有一份威嚴的樣子,五個人有年紀大的,也有年紀小的,她們都是地方醫院推上來的人,對中醫有很了解的,有一知半解的,也有一竅不通的,但是有名額,所以都推上來了。
“诶,你是哪個醫院的呀?”
安靜了一會兒,大家的好奇心又冒出來了。她們這群人正好在門口遇見,所以一起過來的,路上都了解地差不多,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人。
“我不是醫院的,我叫方杳,通過藥師考試拿到了參加學習班的名額,希望這幾天相處愉快哦。”
“考試?還有考試才能來啊,我還以為就是随便叫人來呢。”
說話的女生比較年輕,她是因為沒有人來被抓來當壯丁的,沒想到還有考試一說,仍不住嘟囔出聲。
“哈哈哈,藥師考試,那妹子你也挺厲害的啊。咱們還是本家呢,我叫方慧,比你大幾歲,叫我方姐就行。”
剩下的幾個人也跟着自我介紹,都是安市下面各醫院的人,被抓壯丁來的小姑娘叫周曉曉,跟她站一塊的叫鄭芬梅,落在後面的兩個女生話不多,看着怯怯的,方杳聽得有些模糊,好像是叫王二丫和林柳。
領頭的大姐開口控場,招呼大家趕緊收拾東西,等下吃完飯得去開會。
烏泱泱的一群小姑娘不用聊得熱火朝天,一人一句就吵得不行,方杳沒下床,因為床下已經站不下了。
她在床上做了一會兒,又躺下去。她不準備和室友結成搭子,短短一個星期,把該學的學到手就好。
果不其然沒有辦法睡着,她看床下空了些,便下床準備出門。可以先在校園裡逛一圈,吃完晚飯就可以去教室了。
方姐看到她,從床邊探出頭來,“你這就走了啊?晚飯還早呢。”
“我打算先去逛一圈,看看咱們省大學的風景。時間也差不多了,等會兒班上見。”
方杳禮貌地微笑着走出寝室,寝室的人便忍不住好奇起來,“方姐,這藥師考試是啥考試?我咋沒聽說過,很厲害嗎?”
“方杳看着就很有文化,讀過很多書。”
方慧皺着眉仔細回憶藥師考試的事情,她其實也不太清楚,隻是聽說是發證的考試,有中藥和西藥的分别。
“聽我的師傅說過,是國家組織的,很多人不知道,直說可以拿證,但是拿到證之後做什麼也不太清楚,我師傅說今年的題目是一個厲害的人出,這才拿着題目看。然後被我看到了,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周曉曉立馬接過話,“感覺也沒什麼厲害的,我們都沒聽說過。”她還有沒說出來的是,方杳看着年紀也不大,能又有什麼本領,估計都沒什麼人來參加,這才讓她撿漏了。
在床上默默鋪床的林柳心裡也在想這個事情,她是知道中藥師考試的,她們醫院有規定,拿到這個證的人可以特别招用,藥房的一個醫生就有這個證,聽他說考試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