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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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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陳夏檸在書店裡翻到一本書,有個心理學家分析了青春男女的愛戀,其中有個标題叫做“為什麼乖乖女總喜歡壞小子”。

原因有很多,她不太記得了,但那個心理學家将這種喜歡歸為一個無知少女的自我感動。如果兩人成為男女朋友,發生關系,那麼結局往往......

當時陳夏檸隻是随意掃了兩眼,現在看着操場上的場景,像是得到了驗證。

江澈還是那個江澈,并沒有像電視劇演的那樣,在失去對方後,發現自己非她不可,從此活在悔恨中。

而溫可顔,好像就是江澈生活裡的甲乙丙丁,一個可以随時被取代、被忘記的選擇。

這就是浪子,他們沒付出多少真心,自然不會承受多少失去的痛苦。

真正痛苦的隻有付出最多的那個人罷了。

思及此,陳夏檸倍感擔憂溫可顔的現狀。

去年在醫院一别,她自己遇到了很多事,沒顧得上關注後續。

去找新上任的書記提交檢測報告時,陳夏檸剛好碰見休産假回來的莊老師,原本她實習期就是在接替莊老師的工作,現在歸于其位了。

她跟莊老師聊了幾句,獲知開學的時候溫可顔的媽媽來學校辦理了休學。

看樣子不太樂觀,她要到了卓盈的電話,想去看看溫可顔。

卓盈當然樂此不彼,陳夏檸找到她家的地址,母女倆的住宿條件不太好,在筒子樓裡。

陳夏檸跟着卓盈悄悄進她卧室。

彼時溫可顔就靜靜躺在床上,聽到媽媽說陳老師來看你了,她也不為所動。

陳夏檸沒再叨擾,打了個手勢示意出去說話。

卓盈坦言:“家裡所有的刀子和利器都被我鎖住了,她在醫院也是這樣,礙于住院費太貴,我就把她帶回來了。”

陳夏檸:“但她現在這樣并沒有好轉,長此以往隻會更加抑郁。”

卓盈無奈歎氣:“我好話賴話都說了,各種開導她,她都懶得理我,而且我目前積蓄不多,給她找心理康複院也一頭霧水,有的太高了......”

陳夏檸當即應聲:“您不用擔心,這件事交給我。”

她所有的搖擺不定頓時煙消雲散,下定決心要保住暖夏。

後面的一周,陳夏檸全程跟着宋晏走遺産繼承手續,為了避免跟陳京輝打照面,兩人都是在外面的咖啡館面談。

那天上午,陽光熹微,基金會大樓前的白楊樹影斑駁。

陳夏檸紮着低馬尾,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西褲,推開會議室大門的那刻,身上再也看不見那個卑微怯弱的少女影子。

她和宋晏像兩個不速之客,突然打斷股東大會,陳京輝看見她頓時眉頭緊鎖。

除此之外,蕭婷也來了,就坐在陳京輝旁邊,厲聲道:“保安都死了嗎,還不給我轟出去!”

宋晏在基金會待了多年,關鍵時刻讓保安聽話還是能做到的。

陳夏檸瞟了一眼蕭婷,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嚣張”地上台,奪過李闊年手裡的話筒,坦然一笑:“各位,你們舉辦股東大會,怎麼能少得了我這個理事長呢?”

“......”

股東們紛紛交頭接耳。

宋晏趁機把打印好的遺囑複印件分發下去,邊說:“陳夏檸小姐已經繼承了陳淮松先生的遺囑,不僅擁有基金會50%的股份,同時擔任理事長一職。”

話音落,會議桌上一陣嘩然。

陳京輝和李闊年臉色發青,隻能強裝鎮定。

蕭婷最先按捺不住了,更何況是自己一手調教的黃毛丫頭,竟然敢當衆騎在她頭上,要造反了?!

她猛地拉開椅子起身,氣勢沖沖地走上講台,也不講道理了,先給一巴掌讓她認清自己再說。

不料會議室又來了一個陌生男人,拉住了陳夏檸,将她護在懷裡。

蕭婷揚起的手臂撲了個空,更惱了,但在看清男人的長相時,腳步往後踉跄,猙獰的表情秒變愕然:“是你......”

會議室已經亂得不成樣子,周祈越緊緊握着小姑娘的手,将她拉在身後,想起陳夏檸曾借酒消愁是因為被她扇了一巴掌,眼神厭惡地掃過蕭婷,“請您自重。”

......

陳夏檸當上理事長且是最大持股者,第一件事就是罷免李闊年和陳京輝所有的決策,讓暖夏回歸到原來的經營模式。

她其實對經營也不太懂,能看得出來宋晏真心在守護着暖夏,聽從他的建議提拔可靠之材經營基金會。

暖夏彙聚許多權威的心理醫生,結合中西醫,有自成一派的康複模式。

陳夏檸提交了蓓蓓和溫可顔的資料,很快通過審核,兩個女孩來到了療養基地。

暖夏的療養地是一個逃離城市喧嚣的小森林,裡面種植着各類天然中藥,糅和了音療、冥想、徒步和焚香品茶等活動,景色和活動都充斥着“療愈”兩字。

這是一種通過親近自然來返璞歸真治愈患者的方式。

除了醫生護工,來這裡的幾乎是孩子,未成年居多。

蓓蓓和溫可顔的主治醫生,陳夏檸分别給應堯和卓盈看他們的資料,履曆确實豐富。

兩位家長在和醫生會談,她脫身來到基地,腳步停在一片竹林小憩。

溫可顔正靠在竹椅上,像一個沒有生氣的枯木,安靜至極。

陳夏檸輕手輕腳走過去,坐在她旁邊,自顧自地說着,不需要她的回應。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有很多事想不明白,也有不甘心。”

“但人生呢,不甘心不理解的事多了去了,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因為那些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

“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在這裡感受風聲,享受日出日落,看路邊不知名的小花,或許你會突然發現,前方還有更好的風景等着自己。”

“......”

溫可顔阖上眼,有氣無力道:“是嘛。”

陳夏檸起身離開,兩步一回頭地走着。

醫生說,她是産後抑郁。

曾經一個别人眼中漂亮的女學霸,因為一場戀愛堕落至此。

說到底,她也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陳夏檸的心理測評通過了審核,考慮到本科輔導員的崗位滿了,學校就給她分配到研究生部,讓她帶研二的學生。

相比較本科生,研究生忙于科研,沒有那麼多雞毛蒜的事,導員的工作也較為輕松。

現在整個陳家都知道陳夏檸簽署了遺囑,起初蕭婷和陳慧棠來基金會鬧過幾次,陳夏檸不客氣地報警,她們也不敢來了。

周祈越始終放心不下,總覺得她們還會有動作,每天都堅持回家,白天也是經常消息轟炸她,有時候就相隔幾分鐘,他的消息又來了。

陳夏檸覺得周祈越過于神經質了:【七月,我現在上班回你的消息比學生和領導都要多。】

男朋友:【[摳鼻]怎麼,嫌我煩了?】

備注是他讓改的,之前一直默認用是他的網名,周祈越不忿地說,你男朋友就不配有個正兒八經的備注?

陳夏檸好笑地問,起什麼名。

他回答,老公。

陳夏檸哼哧一聲,你還不是,按照他現在的身份,旋即改成男朋友。

思緒回籠,陳夏檸瞄了眼辦公室的同事,在新的辦公室,旁邊不再是鹿雯,而是研究生部不太熟、工作嚴謹的導員。

她摸魚的心虛感襲上心頭,不敢拿手機,敲着鍵盤在電腦上回複他。

【你不要擔心啦,學校有警衛,外人進不來。下班了我也不在外面晃悠,我真的沒事。】

【再說,你工作很閑嗎,上班期間還能玩手機?】

周祈越拍了張照片發過來,學員在訓練的場景。

男朋友:【目前工作的确不忙。】

Lemon:【你倒是提醒我了,院長還讓我負責學院的飛行員項目。】

到了周六,她照例帶學生去基地訓練,沈嶼山剛出任務回來,陳夏檸朝他擺手招呼。

沈嶼山站在距離她十米遠的地方,猶豫了半天,撓着頭走近:“嫂子,跟你道個歉哈。”

陳夏檸頭頂堆滿問号。

“新聞出來那天,我以為是真的。”沈嶼山慚愧地說,“但周祈越剛經曆九死一生,我害怕他接受不了雙重打擊,所以那天我藏了他手機,他也沒給你發消息。”

“事後才知道那天你打了幾個電話給他......是我欠考慮了,你們倆沒因這事吵架吧?”

陳夏檸木了幾秒,搖頭:“沒事啊,我倆好好的呢。”

“那就好那就好。”

陳夏檸逮住重點:“他那天執行任務發生意外了?”

沈嶼山一交代,倒是明白了周祈越為什麼這麼閑。

元旦過後複工那天,也就是他們吵架那天晚上,周祈越超負荷執行任務,差點害得全員喪命。

事後有人诟病他操作失誤,揚言要給他停職,好在周祈越拿出一個U盤,上面記載了J-711的監控視頻,不是他操作失誤,而是喬書傑提前在主駕的腳蹬上做了手腳。

所以周祈越懸停J-711調整方向時,突遇腳蹬失靈,副駕的喬書傑控制自己的腳蹬,使得飛機安全降落,但耽誤了搜救。

陳夏檸聽得惱火,那個喬書傑果然不是省事的,跟應堯一樣分不清主次,把個人恩怨帶到工作上,完全不考慮他們的工作随時有喪命的危險。

陳夏檸跑到訓練場找到周祈越,闆着一張臉:“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你停飛了啊?”

這一刻,她完全能理解那種被瞞着的感覺了,怪不得當時周祈越生她的氣。

周祈越瞄了眼學員們,把她拉到帳篷底下說話。

“當時在跟你鬧脾氣,再加上你的新聞突然爆出來了,很多事疊加在一起,就沒來及說。”

“況且就停飛一個月,現在可以開飛機了,但礙于我在休養,”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我繼續選擇停飛了。”

陳夏檸跟他面對面坐着,審視着他:“不是喬書傑害你的嗎,為什麼你還被懲罰了?”

有些規則,不是你清白就能安然無恙。

周祈越好整以暇地看她,“不算懲罰,隻是給我和隊長一點小教訓,以後要合理安排,不要超負荷工作。”

“白冀言也被停飛了?”

周祈越嗯了聲:“他是隊長,隻要底下的隊員有意外,他就得承擔責任。”

陳夏檸恍然大悟:“明白了,這跟你當船長一個道理,連坐啊。”

周祈越笑笑:“對。”

陳夏檸:“我很好奇,喬書傑這麼蠢嗎,想陷害你不搞掉監控?”

周祈越眉梢微揚,扯了扯唇角:“他當然沒那麼蠢,但我也不傻。”

“有了被陷害過的經曆,我對同事呢,早就心懷戒備,尤其是知道喬書傑跟我不和,我怎麼着也得防備一下。”

陳夏檸眨巴眨巴眼,周祈越會心一笑:“我在飛機上安裝了隐形攝像頭,你給我的靈感。”

她調動科研樓的隐形攝像頭,倒讓周祈越想起他也可以往飛機上搞一個這玩意兒,誰曾想真就發揮作用了。

喬書傑做事極為缜密,不是一下子搞壞J-711的腳蹬,而是松了一個零件,起初踩腳蹬察覺不到異樣,但執行一趟任務下來,意外會悄無聲息地發生。

周祈越有一點佩服他:“他這人聰明用錯地方了。”

陳夏檸哼哧一聲:“他被開了沒?”

“差不多,永久停飛,現在隻能幹後勤。”

不過才離開一會兒,操場上那群學員又開始偷懶了,周祈越急忙起身訓他們,“你們幾個,三十個俯卧撐!”

“......”

陳夏檸去接待室裡待着,給應堯打電話,催他趕快兌現諾言,還周祈越一個清白。

因為她覺得,周祈越不應該困在搜救局。

他本是迎都号的周船長啊。

他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應堯在電話裡說:“你放心,我已經跟海洋局招供了,他們這幾天就會發布公告。”

每次來基地陪學生訓練都要寫新聞稿發學院公衆号上,陳夏檸這次夠迅速,寫完之後是下午三點半。

訓練場上挂着火紅的太陽,學生們參加完滾輪訓練,暈頭轉向又滿頭大汗,累得直接躺地上。

“天呐,這訓練太魔鬼了。”

“他媽誰當飛行員誰是大冤種。”

隔壁航海的學生喊話:“加上航海一個,大冤種本人,天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周祈越抱着胳膊站在中間,聽着這些抱怨聲,戲谑道:“如果重回十八歲,你們會怎麼選擇?”

陳夏檸悄悄地走過去,站在他身後,聽他們說話。

有同學說:“如果有時光機,我一定穿回十七歲,給那個腦子抽的自己來一拳,我一定會選一個輕松一點的專業,比如文科類的啊,女生還多。”

“切,你以為文科就好了嘛,”有人揶揄,“文科就業難啊。”

“那咱這專業不愁找工作,但有幾個能混成頭部船長啊,大多都是幹累死累活的工作。”

“你選哪條路都會後悔。”

大家争執不下,有人将話題抛給周祈越,“學長,如果重來一次,你會選什麼專業啊?”

周祈越正仰着頭喝水,瘦凸的喉結一下又一下地翻滾,夕陽打在他臉龐,勾勒出流暢利落的曲線。

“我啊,還會選擇這條路。”他擰好瓶蓋,眸光堅定充滿希冀,“從未後悔。”

陳夏檸心尖一顫。

人們常說,少年心氣是不可再生之物。

可在周祈越身上,她總能看見一個少年的影子。

看見他心若燦陽,即使身處低谷,依然滿懷希望。

十七歲的周祈越是什麼樣的呢?

她很想認識認識那個少年。

電光火石間,想起他的q.q相冊,似乎有個高中紀念錄。

還好上次把他的相冊設為她可見,現在點開他的q.q就可自由訪問他的相冊。

陳夏檸滑動屏幕往下拉,略過他同學的照片,找到幾張他自己的。

那時候的他,白淨稚嫩,陽光活潑,穿上白襯衫,一副人畜無害、清純的男高形象。

還真讓人心動。

越往下看,陳夏檸瞳孔聚焦,眼睛快要嵌在屏幕上。

她找到一個視頻,現場好多人,應該是在livehouse。

周祈越站在舞台上拉着小提琴,慢慢走下台,鏡頭全程對準他。

畫面一轉,他來到了一個女生面前,将她拉到舞台中央,讓她坐在鋼琴的位置。

女生跟着他的節奏,雙手落在琴鍵上,兩人一并合奏。

台下的人熱情歡呼。

陳夏檸整個人僵住,眼眶溫熱。

曾經她問自己,有沒有見過十七歲的周祈越。

見過的,他們真真切切地見過的。

視頻中的女生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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