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軟也行,主要是,我爸比較特殊。”周祈越話轉急下,陳夏檸眼巴巴地又一臉好奇,他爸是怎麼個特殊法。
“——就是得将功補罪。”周祈越滿臉寫着知父莫如子,簡明扼要道:“惹他生氣了,那就做一件讓他開心的事。”
陳夏檸已經能腦補一點他爸爸的教育理念了,“哦,很容易啊。那你想想之前怎麼讓他開心的,故技重施一下。”
“之前沒幹過。”周祈越無奈又坦然的表情,“因為他一看見我,就不開心。“
“......”陳夏檸挺想笑,上下打量着他,“你平時在家,得是多讨人嫌。”
兩人靠得極近,周祈越稍微往前傾,額頭點她一下:“你不嫌棄我就行。”
陳夏檸别過臉,哼哧一聲:“我嫌棄。”
“......”
話題就這麼終止,她專注看着春晚,嘴邊的薯片咔呲咔呲響。
因為熒幕上有她喜歡的演員在演小品,陳夏檸兩隻眼睛恨不得鑽進電視裡。
似乎忘記旁邊還坐着一個人——他徹底被“嫌棄”了。
正當她笑得咯咯叫時,一股強勢的力度覆蓋下來。
嘩啦一聲,薯片落地。
男人的大掌握住她兩隻手腕,舉過頭頂,用自己的身軀壓着她。
她扭動了下四肢,完全被他禁锢在沙發上,“周七月,你幹什麼......”
周祈越弓着脊柱,跟她額頭相抵,灼熱的呼吸像惡魔的爪牙侵襲,說話的語氣很不爽。
“說說,嫌棄我哪?”
陳夏檸:“......”
她這姿勢實在被動,要是不說點好話,後果可想而知了,于是急忙找補:“就開個玩笑,你當什麼真啊。”
周祈越仍是不滿,繼續挑刺,咬重後兩字:“我發現,你最近對我,缺乏激情。”
“......”陳夏檸垂眸,因為他靠得太近,大腦宕機,磕磕巴巴道:“最近.....太忙了而已。”
周祈越的唇在她耳邊遊走,嗓音低啞:“那現在你忙麼?”
陳夏檸:“還行。”
被你這麼壓着,我能忙什麼?!
周祈越嗅到她身上的香味,情不自禁地輕咬她耳廓,“我又硬了怎麼辦?”
“......”
陳夏檸唇線抿直,稍微别過臉,很想說,活該,誰讓你靠得那麼近,難受了吧。
但話到喉嚨又變成了,“那我再幫你一下。”
“那怎麼好意思呢。”周祈越語調悠悠地,右手放在她睡衣的衣擺處,緩緩掀開,探進去,“不能每次都麻煩你,是不。”
他指尖帶着點冰度,觸及到肚子時,陳夏檸不禁瑟縮了一下,而後他的手輾轉往上,粗粝的指腹劃過她細膩的皮膚,又引起一番癢意。
“你那中藥不是喝完了麼?”周祈越邊從她的下巴順着脖子往下親,同時,手上的動作繼續着。
其實也就這兩天開始斷藥了,陳夏檸都沒來得及告訴他,不知他怎麼發現的。不過她現在沒心思思考這些。
陳夏檸渾身僵直,老實巴交地說:“我在手機上跟醫生聯系了,她說年後讓我找她去把個脈,然後再......”
他親一下停一下,陳夏檸的心跳格外劇烈,頭皮發麻。
周祈越喘息得厲害,放緩節奏,接話茬:“然後再什麼?”
陳夏檸的思緒轉回:“再确定需不需要下個療程。”
意思是,可能還要繼續喝中藥。
隻要是療程間,醫生都不建議有性生活的。
聞言,周祈越勾在她褲腰的手指停住,額頭抵着她左肩,埋着臉,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不動,陳夏檸也不敢動了,懸着一顆心,茫然接下來他要幹什麼。
良久,似乎聽到一聲歎息。
隻見周祈越猛地從她身上起開,快到她猝不及防,随手把她上衣整理了下。
然後頭也不回地留下一句:“我回家洗個澡。”
“......”
陳夏檸坐了起來,雙手環在後背扣内衣,後知後覺腦補出周祈越的表情。
應該是意猶未盡,到嘴的肥肉不翼而飛的那種感覺。
她唇角彎了彎,一個人傻笑着。
不料一擡頭,看見藏在沙發扶手後面的貓尾巴。
月牙也察覺到她的視線,悄悄探出頭來。
陳夏檸:“......”
不是吧!
這隻貓,它剛剛在,視奸!
陳夏檸睡衣扣都沒扣好,連忙跑向卧室去了。
過了一會兒,客廳的手機鈴聲響個不停,這才把她喊出來。
是周祈越的手機。
來電顯示:媽媽。
陳夏檸頓感手機燙手了,有了上次接他電話的教訓,這次理智了許多,沖到他家還手機。
周祈越拉開浴室的門,場景一如初次進入他家,男人穿着黑褲子,上半身赤裸着,手上拎着件上衣。
剛走出浴室一步,一扭頭對上她的眼。
陳夏檸:“......”
他為什麼,每次不穿好衣服再出來!
陳夏檸反應極快,把他手機遞上前,完全沒有亂看。
“你有電話,我來送手機。”
偏偏響了一路的鈴聲,在看見他的那一秒,便消了音。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故意來看美男出浴,陳夏檸舉着手機急忙說:“你媽媽打來的。”
周祈越看她躲閃的眼神,也沒繼續逗她,抖平上衣,先伸出右手穿上袖子,“打回去。”
陳夏檸照做将電話撥了回去,擡眼看他穿衣服,瞳孔一滞。
“七月,我還沒問你,這個傷是怎麼弄的啊?”
這才注意到,她的視線定在了他左肩,眼底晦暗不明。
周祈越快速把衣服穿好,遮擋住那道疤痕,“沒什麼,我不小心弄的。”
話音剛落,電話接通,陳夏檸還在拿着手機。
林淑直奔主題:“兒子,你爸說了,隻要你能把女朋友帶回家,就算你将功補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