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還未找到合理的解釋前,薄枝還是躲着為妙。
這夜,她帶着兩名女暗衛前往郎家,将郎卿月帶出來這件事不難,盡管院落周圍被府中護衛團團圍住,但郎家人恐怕也想不到郎卿月會夥同他人逃婚。
薄枝順利放倒了兩人,翻牆進了院落。
院内郎卿月早已等候多時,夜已子時,她提前滅了屋内的燈,讓人誤以為她已經就寝,她看到薄枝帶着一人翻牆時挑了挑眉。
“你們來了?”郎卿月對朝她走來的人道,唇角勾出抹笑容。
薄枝輕嗯一聲,看了眼她身下的木椅,轉頭示意身旁的小五,小五看向主子點頭,遂上前來将郎卿月打橫抱了起來,毫不費力。
郎卿月卻是微微瞪大了眼,這女子力氣好大。
郎府不宜久留,薄枝也沒有多說什麼,當下便帶着人撤離,小五抱着人一起。
郎卿月被扶上牆頭,而後被薄枝接住,三人離開被府衛包圍的小院,小八在郎府外負責接應,在看到主子帶着人出來時,忙上前去接人。
“薄枝,這麼晚你打算送我去哪?”郎卿月出了郎府心中才舒了口氣,逃出了桎梏她的羁絆,她看着郎府外漆黑的華京城,心底卻沒有絲毫懼意,而是心懷希望。
薄枝瞥了眼郎卿月,唇角淺勾,“我家。”
不等郎卿月反應,小五和小八便帶架着人奔上了屋頂,幾經跳躍,穿過了幾條大街躲過夜晚的城巡。
郎卿月不會武,被人抱着在屋頂檐上飛來飛去,心髒砰砰地快要跳出來般,口中微微吃風,薄枝這是找的什麼人來救她?這兩名女子絕非常人,反倒更像是江湖中雇來的殺手,而且她們都在聽命于薄枝。
她已經合理懷疑薄枝是不是要殺她滅口了。
郎卿月這夜算是體驗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一路上二人輪番抱着她,等她再睜眼時,她們已經來到了薄府門前,身後的薄枝也輕輕落地,走上前來去敲門。
“欸薄枝,你,你不會是什麼江湖殺手吧?”郎卿月此刻面上才終于有了些正常閨閣女子的防備之心,聲音小心翼翼問道,尾音都飄起來打了顫音,雙手摟在小五的脖子卻越發緊了,身子往人懷裡縮。
小五木着臉地望着主子,在将視線挪至薄府的大門上,脖子被人死死摟着,抱着人的手卻能做到紋絲不動:“......”
主子這是哪裡交來的祖宗?
薄枝聽着臉上差點沒繃住,她擡手扶了扶額,沒想到郎卿月對她會是這樣的印象,“放心吧,不是。”為了好好完成這筆交易,她這樣回道。
可小五懷中的郎卿月卻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可賊船她已經上了。
薄枝嘴上輕笑,“不如郎大小姐親自來體驗體驗不就清楚了?”她說着,上前敲門,松夏開門。
郎卿月望着薄家的小小正門,無言。
薄枝将郎卿月住的屋子安排在了她的近處,隻隔了一道長廊,她們進府直奔了那裡。
小五将人穩穩放在屋内收拾好的榻上,終于輕松了幾分,活動活動了下筋骨。
“小八,你來給她看看腿。”薄枝吩咐道。
落在最後進來的小八上前來在郎卿月身前蹲下,查看傷勢。
郎卿月則在打量自己身處的這間屋子,一番看下來,她才看向薄枝,吞吐道:“你果然很窮。”
半分都不及她在郎家的待遇,郎大貴女如此腹語。
薄枝如遭暴擊,她将人給救了出來還要遭受如此侮辱,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她看着郎卿月張了張嘴,又無語的閉上,堵心。
小五站在一旁,偷偷觀察主子和這位郎家嫡女,主子貌似被人戳了心窩,整個暗衛營都知道主子缺錢,郎家這位小姐果然是一陣見血。
下一刻,郎卿月手指淺淺從懷中勾出一包東西,而後纖長的手指輕挑,便打開了一沓銀票,看的人都眼睛亮了亮,她此時是這間屋内唯一最富有的人。
薄枝看着郎卿月的手指将銀票一分為二,遞給了她。
“一份是答應酬勞的一半,另一份是我在你府上的吃穿住用,要最好的。”郎卿月道。
薄枝哪裡會不同意呢,她鳳眸微彎,笑着,“好的,保證給您辦妥。”
而小六也檢查完了郎卿月的腿站起了身,“養的不錯,再多休息幾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