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與宿敵之子成婚後 > 第45章 第45章

第45章 第45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溫行川迅速穩下心神。早前從父王母妃那裡得知大闆巷原是江甯邱氏的族産,之後做了嶽母邱馥的陪嫁,再後來才是暗自交給冷元初所謂打發時光。

酒坊老闆稱呼的“邱小姐”,定是冷元初為掩人耳目的自稱,可為何,這心,狂跳不止?

邱小姐,邱姓商戶家的女子……會是同一個人嗎?

溫行川急急奔出酒坊上馬歸家,一路間記憶的碎片紛至沓來:上弦月,洱湖畔,一個小姑娘用盡力氣拽住他的袍擺……

回到仰止園挨處尋找,沒見到妻子,連三個蘭姑娘都不在。

“王爺息怒,娘娘說,她回娘家了。”

溫行川張開手,自上而下抹了把臉,低頭看了看因審訊犯人連穿了幾天的舊衣,移步去了湢室。

穿過内室,看到桌案一角安靜躺着的珊瑚戒指,他拾起颠了颠再擱下。快速洗去牢風煞氣,換了身青袍趕去越國公府。

妻子一生氣就回娘家,他再去娘家哄人接人,很有經驗。

孰料到了越國公府隻見到嶽母,聽聞他來尋冷元初,幾欲站不穩。

“初兒不在王府?她沒有回來!”

“什麼!”

溫行川隻覺心肝俱顫氣血驟湧,旋即撐住心态,竭力安撫好嶽母,看着公府的侍衛家侍急急奔走尋主,正要折回王府,忽頓住,啟口問邱氏:

“永康七年九月初七,元初可有去過王府?”

“七年,初七,縣主生日?那日,初兒去過的。”

耳中不入任何雜音,天地一片寂靜。溫行川盯着邱氏的眼睛,沉聲問道:

“她到底姓冷,還姓邱?”

邱馥看着女婿眉峰緊蹙,滿臉晦色,一時有些混亂,不知女婿因何問起這個。

之所以把冷元初送去紹興交由妯娌養大,就因建元未久的一次宮宴上,皇帝假借酒意,将冷公比做大燕的呂不韋!

曆代開國皇帝都是同患難易,享太平難,兩個兒子年歲大了不怕什麼,可女兒還是襁褓嬰兒,實在怕她成為帝王拿捏冷家的棋子,才改名換姓送去老宅……

“她及笄前,家人都喚她‘邱元兒’。現下很難與殿下一兩句解釋清楚,初兒年幼時寥寥幾次回到江甯,都不是以冷家幺女身份。”

“可有她兒時的畫像?”

邱馥看着女婿完全不急去尋女兒的樣子,隻覺他昏了頭,又不敢違背這位皇孫,隻好引着他到偏廳,指了指牆上挂着的幾幅畫。

溫行川仰視那并排而挂的一幅幅肖像,從孩提到髫年,再到總角豆蔻,慢慢走到其中一幅畫前,在邱馥驚詫的注視下,流下清淚。

“是你!”

話音未落轉身離去,縱馬急回王府,要王府侍衛和暗衛即刻全城搜尋,尤其各處城門。

返回仰止園,很快盤出富生未将郡王妃送至國公府,亦未帶回王府。

“王爺恕罪啊!小的那日卯時四刻到的大闆巷,按娘娘的意思,在大闆巷尾等她。等到日中時未見娘娘,想起娘娘說若是過了日中未歸,便是她自行回公府,就架着馬車回了來。難道娘娘,沒有回公府嗎!”

富生年齡再小,也知他造了多大的孽,吓得趴在地上啄米般叩頭。保福是跟着兒子來的,聽罷哪裡分得清場合,揚手照着兒子後腦來了一掌,惶恐懊悔望着郡王,不知如何是好。

隻見溫行川額角青脈凸起,冷聲吩咐:

“葉駿,胡成,帶着富生和精衛速去大闆巷,挨家盤問,看誰見到她們的行迹,立即追尋!”

“是!”

一衆人按吩咐退去時,為疾步趕來的親王妃行禮讓路。

“川兒,你說什麼?初兒沒有回娘家?”林婉淑說話間幾近暈厥,溫行川連忙扶住母妃,到中堂坐穩。

“母妃,元初是有預謀逃跑的。”

“什麼!”

溫行川回到内室拿起那枚戒指再返回,擺在母妃面前。

“她早前消了保福兒子的奴籍。兒才去過公府,沒聽說玉蘭和香蘭在,定是她安排妥當。元初她,早為了這日準備良久。”

他沒心思與母妃細講,反複推敲,今日是六月初七,冷元初是六月初五清晨逃跑的,良馬至少日行二百裡,但她那身闆怕是難以累日騎馬,應是坐着馬車。

腦内算着,向北向西自有長江天塹,候船也要時辰,過了江至江浦應是黃昏之後,想來不會連夜趕路,自會尋驿館住下。

若是向東向南——

“母妃,元初她,是在紹興府長大?”

“是。”

溫行川冷笑一聲,他不覺冷元初能在才來一載的江甯府周邊還有哪裡可去,定是想回紹興府了吧!

早與她說過,未來她想去哪裡,他會帶她去。牙尖嘴利如她,怎就不願與他說好,一起回去祭祖!

初初你,為何總想着離開我!

溫行川對着身邊的小昉暗語幾句,小昉領命離開。林婉淑看着溫行川不急不躁的樣子,焦慮問他:

“你快去尋她!不然我們怎向國公府交代?她與王府不告而别罷了,怎就連父母都不道一聲……”

溫行川沒吭聲,心下早已明鑒,妻子隻要下定決心,定會不遺餘力去做。她已用行動證明,是真的不願留在此地,留在他身邊。

可他才尋到那年渡他離苦的小恩人,怎會再次放任她離開?

溫行川正要離府尋妻,忽聽侍衛傳他入宮,思量片刻,還是先趕去皇宮。

養身殿内,溫行川頭一次見到父王和冷氏族人同在。溫琅與冷元朝分立兩側,正中站着冷興茂,和妻子最在乎的堂哥,冷元知。

溫行川先與皇祖父行禮,再與嶽父行禮,擡眼看到嶽父雙手交叉身前,高挑雙眉耷拉眼皮,面向皇祖父一臉不屑的神色,強壓心頭勃發的怒氣。

縱使是嶽丈,是長輩,每次見他都是這般目無尊上的狂妄之姿,讓他敢怒不敢言!

“川兒來了正好,今日有些事情要與你嶽丈家分辨清楚。”

“皇祖父請講。”

“湖南水患,炸出庫銀虧空良久。朕記年初六部會議上,可沒有爆出賬額不對。越國公,冷尚書,不來解釋什麼嗎?”

冷興茂瞥了眼長子,冷元朝直接行禮啟口,“去歲北部戰争,緻使東域幾省整體物價飛漲,朝廷年初定下的禦批票拟,實際動用還要以市價定準。春時有地區發現蝗災擡頭之勢,臨撥庫銀,這才有夏時未困蝗災之憂。”

溫行川直接打斷妻兄的話,輕嗤一聲道:

“冷尚書,本王截停水患花去近兩周時間,這期間上書五次,都沒得到國庫批撥。是我要巡撫先調用幾省庫銀緊急修堤,再從臨近省商會以郡王身份擔保購糧,扼住水患後的饑荒。如今水災停了,後續修繕房屋道路、良田複墾皆要用錢,敢問冷尚書,這錢,戶部還批不批?”

未等冷元朝回複,皇帝慵懶啟口:“批,自然要批,冷元朝,回頭要工部和你們戶部一并将這筆錢記下,分清緩急,别讓我的孫兒憂心。”

“是,陛下。”

皇帝向後靠在龍椅背上,盤玩一串五錢菩提,望着立在不遠處的冷興茂,和很久未見的恩人之子冷元知。

“朕連日所感天地餘怒,日思夜想,隻覺這建元短短二十載,急于功業速成,輕信讒言,錯判忠良,以緻水旱不斷,百姓疲于奔命。思來想後,是朕對自家人約束不力,惹怒神明。遂要幾位大學士替朕拟了這份《皇宗祖訓》,琅兒,川兒,以及諸位,你們拿去看看吧。”

溫琅率先領走祖訓折子,翻看了幾頁,餘光瞥見越國公紋絲未動,轉頭怒視,提醒這位權臣之首不要不識擡舉。

卻見冷興茂揮裾跪下,直背拱手,“陛下有話,不妨之言,老臣洗耳恭聽。”

“哈,就等你這句話。”溫裕自龍椅起身,繞過厚重的雕龍案台,走到冷興茂面前,擡手握住他的手腕,卻不是要扶起這位曾經同甘共苦的老臣,而是在衆人看不見的地方,悄然施力。

“大學士們建言九九八十一條,朕對這句話很感興趣,‘凡皇親國戚,皆不得為商。’如今汝與朕早已結為親家,冷家自然算是皇親國戚,冷興茂,你怎麼看?”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