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楓适度安慰，“雲清，其實同情戀國外走就有了，國内肯定也有，隻不過沒有張揚罷了。”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在就不分性别了。”

“我知道，就是一時接受不了。”裴雲清聽說過同性戀，但是沒想到有一天雲朝會是。

“慢慢就好了。姜祈年好好對雲朝，他們就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剛才他們吃飯還拉着手。”許臨楓見裴雲清有點松動，往下說點姜祈年的好。

裴雲清想到剛才姜祈年的表現冷哼一聲，“不好說。雲朝現在談戀愛正上頭聽不進去我的話，等以後嘗到苦頭就知道了。”

可能是覺得裴雲朝是被騙了，裴雲清現在對姜祈年的印象一落千丈。

到了車裡，裴雲朝抱着姜祈年，頭埋在他懷裡，抿唇道：“我姐姐不是有意的，她就是太擔心我了，我替她給你道歉。”

“我知道。”姜祈年摟着他的腰，說：“沒事。”

現在許臨楓對他放松一些警惕，他可以嘗試尋找許臨楓犯事的證據。許臨楓其實不止一次挪用公司賬務，隻不過每次都是小數目，有的被發現他就找了替死鬼，自己翻到摘得一幹二淨。

雖然不能一舉扳倒許臨楓，但能給他多加一點罪名。

“時間一長她沒辦法就接受了，我不放棄，你也不能放棄。”裴雲朝似乎有點不安，伸手摸摸姜祈年的臉，蹭了蹭。

“好。”但前提他要做一些事。

後面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手移到裴雲朝後頸，微微收緊。不管以後結局怎樣，将許臨楓拉下來他才會徹底放心。

晚上，姜祈年給許臨楓打電話，站在窗前，沒有開燈，手機光線将他整個身形照的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有種近乎無情的冷漠，聲音惱怒：“裴雲清知道我和裴雲朝的事是你告訴她的吧。”

“既然你翻臉無情咱們也沒必要合作了！”

“我隻不過在探探裴雲朝的心意，你急什麼。”許臨楓嗤笑一聲，“你和裴雲朝在一起裴雲清早晚會知道的，早點反倒是好事，你難道不想快點拿到錢嗎？”

姜祈年沒說話了，似乎覺得他說的對，許臨楓繼續道：“做事情不能急躁，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會在裴雲清面前說你好話的，但你也要做做表面功夫讓她知道你是真心對裴雲朝的，不然她怎麼放心。”

過了會，姜祈年說：“那你現在試探過了，我們可以合作了吧。”

“不，我還要再試探一次。”

“你最好别耍花招，否則你也别想好過。”姜祈年盡職盡責扮演一個渣男角色，說完就挂了電話，将手機扔到沙發上。

點燃一根煙，眼中出現兩團火苗，煙霧袅袅。

昨天那場對話許臨楓錄音了，用那隻鋼筆，筆帽上是按鈕，姜祈年從他開始錄的時候就知道了。

這場錄音就是許臨楓第二次試探。

太陽每天升起又落下，一年四季變化總會過去的，困難也總會過去的，姜祈年有十足的耐心跟許臨楓玩，畢竟他也計劃了好久，隻是如果裴雲朝知道後會怎樣呢。

一定會很傷心吧……

許臨楓的第二次試探并沒有立即實施，他對姜祈年放松一些警惕，開始讓助理給他一些任務，都是一些小事。

姜祈年裝作沒有發現裡面的貓膩，繼續工作。

裴雲朝搬到一個小區的公寓住了，鋼琴也搬過去了，這樣也方便他倆見面。

吃完晚飯後，姜祈年盯着裴雲朝手腕上的手鍊看了會，忽然道：“這個繩好像松了，我拿回去重新編一下。”

“有麼？”裴雲朝下意識摸了摸手環了，仔仔細細看了半響，有個線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松了，連忙解下來，“那你快點編。”

裴雲朝老寶貝這個手環了，平時洗澡的時候都會解下來，洗完後再系上，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摸上面的鈴铛，戴習慣了忽然取下來有點不适應。

姜祈年将手環放進兜裡，眼眸愈發深邃：“好，到時候你别嫌棄不要就行。”

“不會，隻要是你給的東西我都要。”

那晚，姜祈年拉着裴雲朝纏綿了好久，由于心緒雜亂，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汗水從額頭滾落，順着脖頸落進鎖骨上，裴雲朝似乎是察覺到姜祈年的異樣，抱緊他，聲音破碎道：“姜祈年，你……怎麼了？告訴我好……不好？”

“沒什麼，就是工作上有點煩。”姜祈年躺在他身側，沒有多說什麼。

“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煩，我幫你收拾他。”身上酸痛，裴雲朝趴在姜祈年懷裡懶得動。

姜祈年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