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他在乎的事情,他在乎的人,全部都要當着他的面摧毀,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夠消除他心中的仇恨。
從他剛才的表現看起來,魔拉克斯極度在乎那位黑衣青年。
否則怎麼會分出一部分的神力接連不斷的為對方構造安全的區域,他明明可以放棄對方的,不需要在乎那個人的死活,專心緻志的與他對戰就可以了啊。
既然他執意要保護着那個人類,那麼他偏不如魔拉克斯所願,他要摧毀對方的一切,包括他一直在乎的人類。
又是一條水蛇甩着躁動不安的頭顱向太宰卷席而來,然後他的腦袋撞到他的面前時,又被一道堅不可攀的金黃色介質阻攔在外。
奧賽爾很清楚,這是鐘離的護盾在發揮作用。
“摩拉克斯,摩拉克斯!”
恨啊,怨啊,為什麼失去領地的不是摩拉克斯,為什麼無家可歸的不是摩拉克斯,為什麼被衆人遺忘的不是摩拉克斯,此恨綿綿無絕期,足以令天地沉淪。
無法傷害到太宰的魔神陷入了無能狂怒。
太宰在攻擊的縫隙中苟延殘喘,感謝鐘離的護盾寸步不離的守護,他才得以得以安然無損,不然就死翹翹了。
沒辦法參與戰鬥的太宰縮在縮在角落裡嗎,拿出手機錄下了鐘離戰鬥的畫面。
這麼行雲流水的美,比他在pv上看到的還要真實,甚至還要讓人感到無與倫比的震撼人心。
美與俊的結合體,含蓄内斂的攻擊方式放在鐘離的身上,讓他看的心動不已。
這是更加生動形象的,充斥着暴力美學的武神。
放在pv裡絕對吸引一堆帝君粉,嗷嗷的喊着爹咪的形象。
而這聲爹咪也不是白叫的,而是玩家心甘情願臣服在他的寵溺之下,願意被他包裹着,保護着,發出最真摯的稱呼了。
而他也确實很符合傳統意義上的君主的形象,含蓄内斂,保護欲強,願意奉獻自我,隻要是被保護的對象有需求,他就會竭盡全力給予的人。
一個擅長給予但是不擅長掠奪的對象。
太宰捂着鼻子,看着錄像裡面的沉穩可靠的鐘離,為了自己而奮戰的鐘離。
什麼時候會感覺鐘離也那麼迷人,感覺整個人被迷的昏昏然,有點心動,想要靠近。
看到鐘離那張嚴肅沉穩的臉,他就忍不住的丢掉腦袋瓜子,丢掉多思多慮的自己,丢掉盡職負責的自己。
将一切都交給對方承辦,好像産生一種錯覺,鐘離可以無條件地保護他包裹他。
如同大地上的泥土,心甘情願被當作踏腳石,被利用被指使。
鐘離似乎可以構築出世界上最堅固安全的網,安撫他,更願意給他一個再溫暖不過的巢穴似的。将他保護在其中。
太宰抱着手機想着着事情,很快他就搖掉腦海裡的不切實際的想法,怎麼可以這麼看待自己的好友,明明應該是互相扶持的關系,他怎麼會想到把對方當作父親對待。
雖然以前的鐘離也經常嚷着我是大家的爸爸,但是他從來沒有當真過,這次也是一樣。
在他的心裡,鐘離就是他的好友,他們是同等的,不存在誰是長輩的念頭,也不存在誰需要救贖誰,他們是相互幫助互利互惠的關系。
但是這次,他卻在鐘離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源遠流長的感情,一種難為情的感受在他的胸口蔓延,那是一種被精心呵護後的羞澀。
而此刻鐘離的身上好像流淌着一種名為父愛的感情,内斂含蓄,卻也足夠溫柔。
太宰想了一會,還是決定,這段視頻留着自己觀賞就好了,就不給達達利亞他們看了。
他承認是自己對鐘離産生了占有欲,他也不是個好人,他根本就沒辦法将這樣迷人的鐘離展示出去。
太宰迅速的收回手機,試圖在奧賽爾的面前假裝什麼都沒發現。
然而在太宰注意不到的角落裡,因為他的松懈,他将雙手伸出了護盾的範圍,以至于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迎頭撞來的蛇頭,而被巨大的蛇頭拍飛的時候,太宰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隻是感覺一個無形的影子向着他掃來,太宰還沉浸在鐘離師傅的魅力中無法自拔,然後他就飛到高空中了。
哎,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飛到半空中。
不等太宰糾結清楚,他就被另一雙堅定有力的臂膀包圍了。
是鐘離。
他抱着自己,為了優先護住自己,甚至忘記了支撐護盾。
而選擇用自己的後背硬生生的扛過去奧賽爾的一擊巨浪。
太宰軟乎乎的躺在他的懷裡,沒想到鐘離居然是越危險越靠譜的類型。
真是令人感動的一幕啊。
“你怎麼樣?”鐘離趁着魔神躁動的空隙問太宰。
太宰從那難以言喻的眩暈中回過神來,這位習性内斂的人居然也會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我沒事。”太宰道。
然而鐘離握緊了他的手,像是擔心他也會魔神吞噬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以至于太宰都沒辦法辦法忽略他的存在。
“真的沒事。”太宰環抱着他的脖頸,向他展示了自己的身軀,安然無恙。
因為鐘離的絕對防護,他連受傷的機會都沒有。
鐘離摸了摸他的腦袋,像是看着一個小孩子似的,“别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傷的,相信我。”
“說的我好像隻會拖你後腿似的。”太宰吐槽。
鐘離對于他的反抗隻是淡淡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