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噜。”羊羊癟癟的肚子突然叫起來,他猛地紅了臉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
衛河墨溫柔勾起一抹淺笑,輕聲哄他道:“羊羊先出去吃些東西吧。”
“好。”雖然他也有點擔心陳力海會對眼前這個哥哥做不好的事情,但是有那個大哥哥在,應該會保護好衛哥哥的。
小孩子對于危險的感觸是最敏感的,程子君雖然看着也笑眯眯的,可是羊羊就是莫名害怕他。
等羊羊一出去,衛河墨就收斂了神色,“真是……”
他看着毫無神智的陳力海,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麼都喪失了作為人的記憶,卻還是不忘滿足自己的□□。
程子君看出來衛河墨在想什麼,“也許這就是他的本性呢?失去了作為人的行為約束之後,一切隻憑自己的内心最真實的欲望驅動,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衛河墨淺淺皺起眉頭,“但很奇怪的是,他表現出了極大的興奮感,可是他的□□卻沒有一點動靜。”
他走過去,仔細打量着陳力海。
沒錯,雖然他的肢體動作和表情都顯示他正處于亢奮的狀态,可是下面沒有表現出與之匹配的症狀。
衛河墨的求知欲上來了,他直接上手探究陳力海那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程子君:!!!
“墨寶兒,那多髒啊,你不要碰我來——”阻攔不及,衛河墨已經得出結論了。
他錯愕不已,“陳力海的□□已經被割掉了。”
隻是因為他的軀體被犬皮包裹着,所以外表上看不出來罷了,就連被他近距離猥亵過的羊羊也沒有發現。
程子君微微一怔,也沒想到,不過還是第一時間把衛河墨的手拉過來,掏出手巾沾濕仔仔細細替他擦手。
“下次叫我來就好了……”
衛河墨已經進入狀态,沒理會程子君的念念叨叨,“眼睛,怕别人碰他的眼睛。”
“可是眼睛也沒什麼問題啊。”衛河墨百思不得其解,陳力海的眼睛被他仔仔細細翻找了一遍,可是他的視力明顯沒有問題,随着他的動作瞳孔不安地轉來轉去。
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咆叫,礙于四肢被捆綁隻能不停動來動去。
在細節的衛河墨也看不出來了,因為陳力海臉上的傷疤實在是太多了,已經多到遍布整張臉露出的皮膚,他現在看上去就像是粗糙不已的樹皮臉,上面攀爬的是紅肉色的筋脈。
程子君想辦法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很奇怪的是,我發現陳力海身上一點妖氣都沒有。”
“沒有妖氣?那袁縣令身上的妖氣是從哪裡來的呢?”
眼見在陳力海身上是找不到什麼發現了,衛河墨決定去外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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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人府上的下人?”牙人沉思狀,“有一個老的,賣不出去,好像還在後院搬柴火。”
衛河墨眼睛一亮,“麻煩帶我們找一趟。”
牙人:“大人這邊請。”
知府到底還是不放心衛河墨,怕他到處亂查,在衛河墨離府的時候給他派了兩個官府小吏,說是衛河墨帶他們出去查案方便。
衛河墨明知這是知府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不過确實是背後有人好查案,不然出去問話人家不知道你身份都懶得搭理。
這兩人一站在衛河墨身後,那一身官府的衣服和面無表情的臉極具威懾力,吓得牙人立馬就帶衛河墨去找人了,也不敢像往常一樣讓衛河墨把人買下來才能帶走。
牙人:“大人,就是他了。”
一個佝偻着背的老人一瘸一拐走來,顫抖着跪下,“大人,不知道您找我是為何事?”
衛河墨趕快把人扶起來,“我們要一個安靜的地方說話。”
“有,有,這邊請。”
房間裡。
老人不自在地看看四周,對上小吏的眼睛吓得一哆嗦。
衛河墨向後看看,“你們兩個出去一下吧,站在這裡我也不好問話。”
兩個小吏對視一眼,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實容易給小百姓造成壓迫感,默默出門了。
“老伯,聽說你先前是在陳力海陳大人府上做事的,我想問問你關于陳大人的事情。”
老人愣了一下,沒想到陳力海都死了一年多了還有人來問話,他平時就被關在牙行裡,也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事,“陳大人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衛河墨給他簡略解釋了一遍,“陳大人沒死,而是被人所害,流浪街頭被人發現了,隻是神智不清,所以也不清楚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老人聽到陳力海沒死,顯然震驚了一下,嘴裡嘟囔着說:“果然是禍害遺千年……”
衛河墨眉毛一挑,看來陳力海平時作惡不少啊。
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反應遲緩的老人說起陳力海,突然就變得激動起來,“陳大人在外面好得是沒話說,來往的人都說他有義氣,是個值得結交的人。可是在院裡,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