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衛河墨不明所以,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沒有啊,今天和以前一樣。”
“上值,去衙門,上街巡視,練武,下值,路過之前常去的那家酒坊裡,順手提了壺酒回來。”衛河墨一樣一樣地回想,一五一十說給程子君聽。
他知道程子君不會無緣無故問這種問題的,“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程子君收斂臉上的神色,“是有一絲微弱的妖氣沾在你身上了,按理來說,這邊除了我還有嬰甯和她身邊的小榮和方梨,就再沒其他妖了。”
與其說是沒有精怪,不如說精怪都被程子君解決了,作惡殺過人的就除掉,那些膽小的小妖就送到狐族領地邊緣。
這股妖氣突然出現在衛河墨身邊,程子君自然要探究背後來源。
衛河墨看出程子君的緊張了,他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尾巴一直卷着衛河墨的腰腹不放。
因為程子君知道衛河墨最喜歡的就是他毛茸茸的尾巴,在這沒其他人的小院裡,他向來是不隐藏自己的狐族特征的。再者說,他前前後後都下了禁制陣法,輕易闖不進來,所以對衛河墨來說簡直是撸毛茸茸的天堂。
随時随地都能看見身後晃蕩着大尾巴的賢惠俊男服侍他,這滋味怎一個爽字了得。
“好啦,我也不是什麼沒有自保能力的人,我手裡還有一把劍呢,水水不是說那把劍克妖嗎,我跟着你練劍那麼長時間了,不會有危險的。”
“況且,今日遇見的人都是平時見過的,怎麼會有妖氣呢……”衛河墨突然想到剛來的袁縣令,“難道是新來的縣令和他的随從?”
程子君眉心一動,“新來的縣令?”
他沉吟了一下,“按理來說,他們應該不會有妖氣才對,既然是從京都過來,那邊有國師在,不會讓京都有妖的。”
先前去京都的時候,雖然國師府上下了隐匿氣息的陣法,可程子君還是感受到了狐族的妖氣,還是熟悉的妖。
程子君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畢竟經過那一戰之後,白狐就再也沒回過狐族領地。
沒想到在京都給人當起了國師。
可惜人還在閉關養傷,也無從叙舊了。
“墨寶兒,我明天和你一起去衙門,好嗎?”程子君實在放心不下。
“好啊。”衛河墨也很好奇,他身上沾染的妖氣是從哪裡來的。
翌日。
衛河墨起身準備去衙門的時候,發現程子君穿得……
用花枝招展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的容貌本就是俊美得極具侵略性,如今一身玄青梭織雲紋交領外衫,配上黑金玉石腰帶,暗紋在光下若隐若現,氣度逼人。
衛河墨一時語塞,“水水,你今天怎麼穿得這麼好看?”
其實,這樣的衣服穿在程子君的身上,讓他莫名有一種想要扒下來的沖動。
程子君:“墨寶兒,李叔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定親的事情呢,我想着順便去請他們來喝我們的喜酒。”
再說了,不穿得好看一點,怎麼讓外面那些觊觎墨寶兒的人自慚形穢。
衛河墨猜到了點他的想法,無奈笑笑,隻能由着他來了,畢竟看自己的情人如此俊朗,也飽了自己的眼福。
一路上兩個人成為人群的焦點,到了衙門,李長生一見到他們就忍不住吐槽,“河墨和子君如此俊俏,路過的人見到小郎君,再看見我們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對比也太大了吧。”
衛河墨撓頭不好意思笑了笑,還沒說話,程子君就從懷裡掏出一沓喜帖,一一分發給大家。
“承蒙諸位關照河墨,這是我們兩個的喜帖,臘月我們就要成親了,邀請大家來吃我們的喜宴。”
衆人:!!!
成親?!
張福還在喝水,聞言一口水嗆在喉嚨間,不停咳嗽,臉都漲紅了。
“恭喜你們,百年好合。”馬幾山沉穩淡定地笑笑,送上祝福,把喜帖接過來。
程子君想聽的就是這句話,向來隻是皮相笑的他此時露出真摯的笑意,“多謝多謝,也祝馬叔早日覓得心中良人。”
“希望有那麼一天。”馬幾山眼神失落,悄悄看了眼李長生。
“不是,為什麼你這麼淡定啊。”田回不能理解,在他看來,程子君是很喜歡衛河墨沒錯,可是先前衛河墨還是無知無覺的樣子,怎麼一下子兩人就到了成親的地步了?
馬幾山無語地看他一眼,“他們明顯就是兩情相悅好嗎,隻是之前河墨沒發現自己的心意罷了,如今察覺了,結契難道不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嗎。”
田回:“他……河墨……可是……好吧是我想狹隘了。”
衛河墨被說得滿臉發燙,他嗫嚅着說:“李叔,張叔還有田叔,你們快收下喜帖吧,大家都是帶領着我做捕快的前輩,如果那天你們能來,我會很高興的。”
李長生大聲道:“一定去,河墨我還得蹭蹭你的喜氣呢,說不準很快我也能找到另一半了。”
張福揶揄道:“捕頭啊,現在我們幾個裡面就你和幾山沒個準信,還沒成家了,要是實在不行,幹脆你們兩個結契好了!”
“哈哈哈哈哈,就是就是。”田回看熱鬧不嫌事大。
“欠打了是不是?”李長生眼睛一橫,把人提溜到練武場裡好好教訓了一頓,把田回揍得嗷嗷痛叫。
“錯了錯了,捕頭我不敢了。”田回這下子老實了。
李長生得意,“看我這身手,還寶刀未老呢,着急成什麼家,有了合适的人再說。”
馬幾山暗自歎氣。
張福注意到他們兩個的神情,也很無奈。
馬兄啊馬兄,我可是幫你了,奈何捕頭沒那個心,你還是早日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