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一來,衛河墨心情确實沒有那麼沉悶了,“我們快出去吧,在這裡待的時間夠久了,不知道李捕頭那邊順不順利。”
程子君把尾巴收起來,看着眼神戀戀不舍追逐尾巴的衛河墨,寵溺笑笑,“好,我們走吧。墨寶兒還想摸,我晚上回房間再放出來,給你抱着睡覺。”
衛河墨眼睛亮得璀璨,笑得甜滋滋的,“好!”
慢慢來吧。
程子君無奈地想。
墨寶兒根本就沒把他當作一個成熟的雄性,隻是看作小時候的小狐狸玩伴,腦子裡什麼都沒想。
不過,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他不知道的是,衛河墨剛從晚上睡覺又有毛茸茸抱枕的喜悅中回神過來,就想起來他們重逢的第一面,程子君充斥着侵略性美感的樣子。
衛河墨清晰地感受到臉上逐漸升高的溫度,心中一陣哀嚎。
不準動用大人的龌龊思維!我隻是單純地和小狐狸一起睡覺而已!
程子君見他久久沒動靜,疑惑地看看。
衛河墨臉紅耳熱,眸子水汪汪和他一對視,整個人都慌亂起來,“我看看有沒有遺漏什麼東西在這裡,免得被發現了。感覺在這裡久了有點熱,我們快走吧。”
程子君看出來他沒掩蓋住的赧然之态,微微抿唇,顯露出清淺的笑意。
事情也沒有完全那麼壞,墨寶兒對他也還是有一點反應的。
……
李長生:“可惜了秦小姐,王家果然不是東西!”
他義憤填膺地指責王老夫人和王子服,“如果不是王子服死了,我定要把他捉去衙裡,把這個家夥斬首示衆!”
張福瞥了一眼,小聲嘀咕:“說得好像你想斬就能斬一樣。”
李長生眼睛一瞪,張福吓得趕緊閉嘴裝鹌鹑。
田回撓撓頭:“那王子服是嬰甯的侍女小榮殺的?可我們要怎麼說啊,回去告訴縣令是狐妖殺人,沒根沒據的,縣令不罵死我們就怪了。”
衛河墨歎了口氣,繁雜的思緒在腦海裡翻湧,他揉揉眉心說道:“不光是王子服,我們原本要查的是梅花林那幾具屍體的死,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王子服的死和王老夫人的瘋病應該是小榮所為。”
“至于為什麼時隔三年才動手,也許是當初被白道長捉到殺死後,狐妖雖然有法子活下來,可還是有一定損傷,休養了幾年才有能力動手。”
“但按這個想法的話,這幾年小榮一直在隐秘處恢複,應該沒有能力在梅花林殺人才是,那梅花林殺人的是什麼人?還有那些進到梅花林後渾渾噩噩,最後得了怪病把自己活活餓死的人是怎麼回事呢?”
衆人被衛河墨這一連串的話說得面面相觑。
程子君有些心虛,畢竟如果不是他把王子服身上護身法器破壞了,黑霧也動不了王家。
他猶豫張了張嘴,還是咽下了,天道對誓約的約束力極為嚴苛,即便他是狐族老祖,違背誓約也難逃反噬,反噬對他來說反而是小事,程子君最擔心的是衛河墨也因此受此牽連。
不過黑霧,确實牽扯頗深,不隻是王家的恩怨啊……
李長生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做才好,他眼神期期艾艾望向衛河墨,“河墨,那依你看,該怎麼破局?”
衛河墨:“我們也去探一探梅花林。”
田回啊了一聲,不解問道:“我們不是去過一次了嗎?”
衛河墨抿唇一笑,“打扮成書生,再去一次。”
李長生哈哈大笑,他點了點衛河墨,“你這促狹鬼,我們幾個大老爺們怎麼扮書生。”
衛河墨轉了一圈,看看幾位人高馬大的捕快,也憋不住笑了,“就是要這樣才能保護自己嘛,每天輪着來,其他不扮書生的就藏在附近。既然死的都是書生,那我們幹脆就做兇手的潛在客戶。”
潛在客戶?
李長生幾人冷不丁又聽到個新名詞,無奈搖頭,别說,雖然這詞奇奇怪怪,仔細一想倒也很貼切。
田回:“如果他一直不出現呢?”
衛河墨挺直的腰被這一問垮塌下來,聲音不太确定,“既然出事的地方都在梅花林,那一定會有蛛絲馬迹出現的,兇手再一次出現的可能性很大,但也有可能銷聲匿迹,一切隻是猜測……”
李長生一拍桌子,洪亮的嗓音響起來:“就這麼辦!不然也沒别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