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每一場比賽都比較久,參賽的弟子每個都身懷絕技,每場比賽皆是僵持好久才有了結果。
在這其中,陸晏卿輪到了一場比賽,依然是絕對自信,每一招都又快又很,打的對手節節敗退,最後對手體力耗盡,陸晏卿看準機會,一招制敵,赢下了比賽。
江北熹和沈冀都認真的看着陸晏卿的出招,靈力強大,劍法多樣且利落,每一次的出招都令人看不出錯處來,絲毫不會将弱點暴露給對手,沈冀看的不面倒吸冷氣,若是他真的對上了陸晏卿,可能真的束手無策了。
沈冀雖然昨天才剛剛參透了功法,可這東西水到渠成,參透了一點,之後的困難便都迎刃而解了,今天的幾場比賽打下來,越來越順,本身強大的靈力得到了最充分的利用。
沈冀也沒想到,他能打的這樣順暢,一路赢過來,打到了半決賽,可怕什麼來什麼,這次的對手是陸晏卿。
得知這個結果後沈冀倒吸了一口涼氣,可馬上又定了心神,早晚都是要遇到的,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
能跟陸晏卿這樣的高手過招,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江北熹也在不停的安慰他,能赢最好,若是赢不了也無妨,可他就怕小師弟這個性子,若是輸的難看了,怕他受打擊,可總要面對的,哪有那麼一帆風順的事情。
時間已到,對決即将開始。
擂台上的二人對彼此行了禮,江北熹等人在台下緊張的盯着台上。
沈冀看了之前的幾場比賽,陸晏卿的打發依然是盡可能耗費對方的體力,然後再找機會攻擊。
所以沈冀決定敵不動我不動,絕對不能讓陸晏卿輕易地消耗自己的體力。
沈冀緊盯着陸晏卿的動作,陸晏卿依舊是讓人猜不透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突然,陸晏卿突然灌入靈力,手中捏着劍訣,飛快的朝沈冀攻來,沈冀本想着陸晏卿會等自己先出手,沒料到他上來就采用這麼猛的強攻。
沈冀用劍格擋,兩劍交彙,迸發出刺眼的火花,沈冀感受到了來自陸晏卿強大的靈力。
那麼多場比賽下來,沈冀從未感受過那麼強大的靈力,強勁且帶有侵略性,跟他的人一樣,充滿了危險。
幾招下來,沈冀被打的連連敗退,陸晏卿的劍法靈活多變,讓人看不出端倪,永遠看不清他的下一招要打在哪裡。
仿佛蒙眼走在懸崖峭壁般,稍有不慎,變回落空,摔個粉身碎骨,再無還手之力。
這場打鬥持續了很久,沈冀早已筋疲力盡,有一次交鋒過後,沈冀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氣,臉上額上已滿是汗水。
這麼長時間的對決下來,沈冀已經被逼到絕境,若是自拖下去便隻有死路一條了,必須盡力一搏了,再這樣下去拖也被拖死了。
沈冀咬緊牙關,将大量靈力迅速注入劍,猛地向陸晏卿刺去,陸晏卿眼睛一眯,以一個極快的速度閃躲開,劍鋒從他耳邊劃過,反手一掌,強大的靈力沈冀推翻在地,劍尖瞬間指向瞬間的喉嚨。
勝負已定,陸晏卿及時收劍,恭敬地行了一禮,随後陳慈播報了獲勝信息。
沈冀摔倒在地,體力耗盡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氣,一時半會起不來。
忽地,視線中伸出一隻手。
“沈師弟,還好嗎?”
沈冀擡起頭,陸晏卿朝他伸出手,沈冀笑了一下,拉着陸晏卿的手,借着力站起身來,笑了一下。
“陸師兄劍法精湛,師弟佩服,心服口服,但願來日還有機會同師兄一戰。”
兩人相視一點頭,走向了台下。
江北熹就在擂台最近一排焦急等着,剛才沈冀摔倒的時候,不免提了口氣,見沈冀下了擂台,就連忙走過去接他。
沈冀早已精疲力竭了,江北熹過去一把扶住了他,沈冀見到江北熹來了,擡頭對他笑笑。
“師兄,陸師兄的劍法确實很有意思。”
江北熹臉上劃過一絲震驚,随後眼底滿是欣慰和溫柔,他本來擔心以沈冀的性子,會操之過急,畢竟若是這場比賽赢了,再後面就是決賽了,隻差這臨門一腳。
不想得沈冀非但沒有沮喪反而還興緻勃勃的跟他誇贊對手,江北熹意識到,小師弟确實變了不少,已經不再是剛入門派的那個急于求成,沉不住氣的少年了。
江北熹從乾坤袋裡拿出手帕,給沈冀擦汗,少年雖然滿頭大汗,早已累得不行,但眼睛裡依然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任由江北熹給他擦着汗。
“嗯,你做的也很棒,累壞了吧,快歇一歇。”
這場比賽過後,沈冀和陸晏卿需要各比一場,決出前三名,為保證弟子的體力,半個時辰過後将會進行三階弟子比賽的最後兩場。
這次沈冀遇上的是一位碧水門弟子,那弟子雖然劍法精湛,但靈力卻沒有沈冀強勁,最終,沈冀赢得比賽,奪得第三。
而陸晏卿自不必說,若是說在場三階弟子無人能與他為敵也不為過,一番争鬥後,以陸晏卿勝出結束。
三階弟子的賽事落下帷幕,明日就是四階弟子的較量,江北熹去抽簽,決定明日比賽的順序,沈冀則去參加頒獎大會。
他位列第三,到他選獎品是,那靈雀已被挑走,沈冀在一堆靈物靈草之間徘徊抉擇。
忽地,他看見了一枚劍穗,輕輕的撫上,那劍穗通體鮮紅,質地柔軟光滑,尾部纏着金線,上面點綴着寶石。
沈冀瞬間就想起了江北熹的那柄劍,那柄劍的劍柄和劍鞘也是通體赤紅,每當揮舞起來劍影飛馳,留下一抹抹紅,動人心魄,若是再加以點綴,就更驚豔了,這枚劍穗再适合江北熹不過了。
沈冀猶豫幾番,最後還是鬼使神差的拿了那枚劍穗,領完獎出來時,看着那枚完全不适合自己的劍穗。
明明是給自己挑禮物,最後腦子裡卻全是江北熹舞劍的場景,沈冀有些懊惱,看了看剛選的鮮紅的劍穗,又看了看自己通體深藍的劍,比對了一下,完全不合适,這枚劍穗還是應該挂在江北熹那柄劍上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