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打了個照面,江北熹和沈冀很是尴尬,搞得像他們正在偷聽一樣,尤其是不小心偷聽到的對象,還是自己認識的人。
不光是江北熹二人的感到尴尬,陸晏卿旁邊的那位公子見到外面有人,也立馬變了臉色。
江北熹腦子飛速的想要說些什麼,來破解一下尴尬,不料,陸晏卿先開了口。
“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你還記得我啊”江北熹有些尴尬的扯出一個笑容。
“你們認識?”那名男子問道。
江北熹解釋道:“之前我去醉……”
“去買酒的時候的碰見過幾回。”
陸晏卿打斷了江北熹的話,說完便看着江北熹,臉上露出微笑,雖說是微笑,但不知怎的總透漏出一絲陰險的味道來,江北熹立刻止住了話頭。
見陸晏卿搪塞過去了,江北熹又笑着問陸晏卿:“這位是?”
陸晏卿笑着道:“這是我師尊。”
師尊?江北熹大驚,可這男子明明看着就是跟沈冀一般大的年紀,而陸晏卿少說也有二十四五。
這男子竟是陸晏卿的師尊嗎?
江北熹心中疑惑,竟然是師尊,那為何要進樹叢裡偷偷摸摸的說話,好似見不得人一樣。
可畢竟是人家的私事,人家不提,也不好開口過問,心中的疑問也隻能不了了之。
沈冀卻沒想那麼多,聽到安謹歡是陸晏卿的師尊不免肅然起敬。
連陸晏卿都這般厲害,那他師尊必定是為絕頂高手,這男子看起來跟自己一般大的年紀,居然這麼厲害。
那男子向二人一拱手:“在下安謹歡。”
江北熹和沈冀回禮,江北熹開口道:“在下江北熹,這位是我師弟沈冀。”
安謹歡一點頭,道:“幸會。”
自報家門後,安謹歡又道:“既然你們認識,那我也不便打擾各位叙舊,先告辭了。”
說罷,安謹歡便轉頭離開。
“徒兒恭送師尊。”
陸晏卿的聲音再次想起,明明是恭敬的話,可說出來卻總有些别的意味。
安謹歡聽到這話走的卻是更快了,逃也似地離開了。
陸晏卿眼神一路目送着安謹歡,不知道是不是江北熹的錯覺,他總覺得……
陸晏卿看向安謹歡的眼神像是獵豹伺機捕獵的眼神,充滿危險氣息。
再當陸晏卿轉過頭來的時候,那種充滿危險性的眼神早已收回,取而代之的是非常和善的笑。
陸晏卿開口:“江兄之後在外面還是不要提起醉紅樓的事兒了,我已入修仙門派,最忌諱的便是淫/亂,若是讓人知道我出自那個地方,少不了是非。”
江北熹應下,向陸晏卿一拱手,答道:“是我思慮不周了,抱歉陸兄。”
陸晏卿連連笑道:“無妨無妨,都是小事何必道歉。”
“我隻是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雲清峰的弟子。”
江北熹也笑道:“我們也沒想到在這能遇見你,陸兄,剛才看了你的比試,當真是好劍法,我還真想找你讨教幾招。”
“不敢當不敢當,雕蟲小技罷了,對了,還沒問二位修為階段,說不定我們還能碰上好好切磋一番。”
江北熹一聽這話,扶上沈冀的肩膀,往前一遞:“這是我師弟,你應該也見過,上次跟我一起去買酒的,他也是三階修為,剛剛也晉了級。”
陸晏卿笑了,說道:“那我和沈師弟碰上的概率可就大了。”
沈冀也回之一笑:“到時候還請陸師兄手下留情。”
“沈師弟謙虛了。”
沈冀雖然臉上微笑着,可心裡卻有些慌,陸晏卿在擂台上展現的實力實在太過強悍,讓人不得不心生敬意。
幾人說說笑笑,一路回到雲間台。
下午的比賽照常進行,竹系弟子隻有江北熹一人是四階修為,其餘的弟子皆為三階。
一下午的比賽下來,隻有任墨和沈冀赢得了比賽,加上上午赢得比賽的張祥,竹系三階弟子晉級的一共三個。
第一日大會結束後,大家基本都是筋疲力盡,早早回去休息給第二日大會做準備。
沈冀今天雖赢得了比賽,可也是第一次完全參透劍法,且明天的比賽對手皆是三階修為弟子中的佼佼者,還是不免擔心。
回到寝居沈冀早早便睡了,一夜安睡,第二日沈冀早早就到了雲間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