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像是剛從鮮禽市場的刀口下逃出來。
“我的葉哥,我終于找到你了!”
走地雞看見白狼,激動地口吐人言,向白狼撞過來。
就在白狼躲閃的一瞬間嘩啦一下變作隻藍毛小鳥鑽進了白狼裝滿菜的大袋子裡。
見此情此景,氣喘籲籲趕上來的兩個男人滿臉震驚。
“我去,那隻雞竟然是個妖族!”
“該死的供貨商!”
他們狠狠低罵了兩聲,便充滿怒氣地離開了,甚至沒有多看白狼一眼,看熱鬧的路人也散了。
白狼走到路邊一臉問号地拎起躲在塑料袋裡瑟瑟發抖的藍毛鳥。
“你剛剛說葉哥,那是誰?”
“葉哥,葉哥就是你呀。”
藍毛鳥輕輕跳到白狼肩膀上,仔細嗅了嗅,卻一下子驚起,以一邊翅膀捂住嘴。
“不,你不是葉哥!你是隻臭狼!”
“你這隻鳥,說話怎麼就那麼難聽呢?”
“本大爺才不是鳥呢,快告訴本大爺,你身上為什麼會有葉哥的味道,你把葉哥藏到哪裡去了!”
藍毛鳥撲棱着翅膀懸在空中不斷去啄白狼,雖然不疼,但老是讓白狼想起那天那些讨厭的喪屍喜鵲。
白狼在這幾天的一對一培訓之中已經學會妖力化形了,他以妖力幻化出繩子,套住了作亂的藍毛鳥,說:
“我管你什麼葉哥草哥的,我都沒見過,雖然你脾氣壞,但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還是可以考慮一下晚上下班後帶你去趟三界警司,讓他們幫你找找那個人。”
藍毛鳥撲棱着翅膀掙紮,輕飄飄的羽毛落了滿地,它大吼大叫道:
“你這隻臭狼,本大爺才不要去什麼三界警司呢,趕緊放開本大爺,要是讓葉葉知道你這樣對本大爺,他一定會把你撕成碎片的!”
路人聽到後頓時投來好事的眼神,白狼隻是随手捂住藍毛鳥叫喳喳的嘴,說家裡小孩不聽話,讓各位見笑了。
路人看白狼牛高馬大的,也不想惹事,看了兩眼就走了,白狼隻感歎現在的人真冷漠啊。
等再一看時間,發現已經八點半了,再不走上班就要遲到了。
出于對全勤的渴望,白狼核善地攏住藍毛鳥的翅膀,拍了拍它的頭說:“乖乖睡一覺吧。”
在妖力的幹擾下,藍毛鳥頭一歪瞬間沒了動靜,白狼随手把它揣進塑料袋裡,走進地鐵口。
白狼緊趕慢趕地終于在九點差一秒時打上了卡,保住自己的全勤,随後偷偷去了員工公寓放好菜,再鬼鬼祟祟地摸回工位。
白狼正心虛呢突然就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
吓得他立馬挺直了腰闆。
“白狼,驚天大瓜!”
熟悉的聲音響起,白狼才放松下來,原來隻是宋于廷,幸好不是方主任。
“聽說咱們處差點就要聯合其他部門組建臨時合作小組了。”
“那為什麼沒建成呢?”白狼好奇。
“白狼你這次算是問到點子上了,真是太聰明了!”
宋于廷拖了個凳子坐在白狼旁邊繼續說。
“你是不知道我們白處長,全程就埋頭工作,最後投票環節,直接一票否決,帥炸了。”
白處長果然是個好厲害的人,白狼心裡莫名多了些自豪,卻又奇怪宋于廷是從哪裡聽到的。
“小宋哥,你這些都是從哪裡知道的呀。”
“你别看你哥這樣,其實祖上也是小小輝煌過的,所以今天的三界例會,我們宋家也是有參與的份的。”
宋于廷正洋洋自得着,就被人拍了拍肩膀,他揮揮手讓來人一邊待着去。
方主任見狀,怒道:“你們兩個,上班摸魚就算了,甚至還正大光明地頭對頭蛐蛐,還不趕緊去寫工作報告。”
他大爺的,真遇到鬼了!
宋于廷于是灰溜溜地回了工位。
下午五點半,結束了一整天辛勤工作的白狼師傅去了員工宿舍拿中午沒來得及做的菜,并在屋主白遠毓的準許下得到了廚房的使用權。
就在他充分将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終于做出來一桌像模像樣的飯菜之時,白遠毓也準時到家了。
“什麼味道。”
白遠毓一進門就脫下黑風衣,同時随手捂住口鼻。
白狼脆弱的小心靈頓時受到了萬點打擊。
白遠毓看也不看就知道白狼現在是個什麼狀況,隻覺得這隻小野狼真是敏感過頭了。
他無奈解釋道:“不是,我是說有其他妖怪的味道。”
此話一出,白狼臉色更僵了。
遭了,被方主任一吓,把那隻藍毛鳥給忘了。
白狼正打算從頭說起,卻聽到廚房裡發出了塑料袋的聲響,以及一把破鑼嗓子:“這是個什麼鬼地方,本大爺金貴的毛發都變得亂七八遭的了。”
見白遠毓俊臉一黑,白狼隻想:完了,今天該不會是自己的死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