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盯着受傷的肩膀,好像在疑惑他為什麼會受傷。
“我嫉妒你?笑話?我為什麼要嫉妒你!”
“我比你還要先成形,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這說明我從「卵」的時機就壓着你一頭,你不過是個開始要一直呆在保溫箱裡差點活不過來的次等品。”
“我從來沒有體會過當一隻沒有精神力的蟲是一種什麼感受,因為我出生開始就是S級!”
“我嫉妒你?你憑什麼讓我嫉妒?啊?”
阿布說着,他一步步地往前走着,已經快來到貝瑞德面前——
“快退後!這個距離他已經可以攻擊了!”費列克斯抓住貝瑞德的手臂,把他往後拉去。
與此同時,全部軍雌也再度把阿布包圍起來。
他們不再猶豫。
幾百道槍口一緻對着他。
“沒事的。”貝瑞德拍了拍費列克斯的手臂,沖他搖搖頭。
他的目光重新轉向阿布,循循善誘道:“那你能告訴我,你們是誰,測試是什麼、「卵」又是什麼嗎?”
阿布好像又有些累了,他站在原地不再向前。
“我們、我們是……”他看着貝瑞德說——
随着“轟隆轟隆”的陣陣轟鳴,一個龐然大物直沖貝瑞德襲來!
“快趴下!”費列克斯從後方把他撲倒在地,旁邊的雌蟲們也緊跟着卧倒。
一架小型飛行器從他們頭頂毫不猶豫地擠過,甚至撞倒了旁邊的打卡設備和自動販賣機。
玻璃碎裂的“嘩啦”聲音傳來,飛行器把一樓的玻璃幕牆直接鑿出一個大洞,它竟然破窗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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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雄蟲不見了?”
等貝瑞德再擡起頭時,發現阿布已經不見了蹤迹。
“頂層待命的7号小隊,現在馬上追蹤往東南方向的飛行的白色小型飛行器!”費列克斯沖着耳麥喊道,“重要嫌犯疑似被擄走,不能讓他們跑了!”
“不是,飛行器…是哪兒來的?”起身後維爾納也發現了不對。
“正門是哪隊蟲負責的?隊長是誰?”費列克斯說着沖向正門,“我不是說過任何可疑蟲都不能放過嗎!”
“是4隊,長官,我知道,但是…那個…”一隻雌蟲慌慌張張地應答着。
“那為什麼會有飛行器開進來!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費列克斯沖那隻蟲大吼道。
“費列克斯!”
熟悉的聲音打斷了費列克斯。
因為這聲音太過熟悉,他不自主向聲音的來源望去——
他的副官卡爾正陪着一隻高大的雌蟲緩緩走來。
那隻雌蟲的臉被軍帽擋住,費列克斯疑惑地視線上移——
軍帽上的徽章的雛菊上有兩柄權杖…他的軍銜是…
費列克斯怔在原地。他感覺一瞬間耳朵中有無數雜音,有無數隻蟲哀嚎着在叫嚣——
他怎麼會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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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您的手……”貝瑞德正往門口看時,一隻雄蟲走到他身邊。
海因茨向他伸出手,溫和道:“我是醫生,可以讓我看一下嗎?”
貝瑞德近距離看了他好幾眼,這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盛。
他把左手遞給他。
海因茨查看了下他的手指,便叫旁邊的醫療蟲去拿醫療箱。
“我是海因茨,”四下無蟲時,海因茨問道,“我們…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您?”
貝瑞德又盯着他看了幾秒,他忽然笑起來。
“貝瑞德·霍夫曼,閣下。”貝瑞德向他伸出右手,“很高興與您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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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維爾納跑在費列克斯身後,他看到那隻蟲時也僵硬了一瞬,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
“晚好,元帥大人。”維爾納說。
“您好,大人。”費列克斯跟着說。
伊利弗斯摘下帽子,他微笑着颔首。
他不算一隻年輕的雌蟲,可能有快百歲了吧。他的臉上已經開始出現些許皺紋,神色卻依然和年輕軍雌一樣堅毅;和一般的雌蟲不同,歲月的痕迹好像沒有讓他蒼老虛弱,它帶給他更多的則是從容鎮定。
他看上去溫和從容,卻絕不心慈手軟。
這就是蟲族軍事最高指揮官、總軍團長、帝國元帥伊利弗斯。
是費列克斯最不擅長對付的那類蟲。
“不過您怎麼會來?”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