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似乎感覺這是個辦事的好地方,拖着姜淮停下了,因為姜淮剛才沒有用力反抗,隻當自己的動作吓到了姜淮,一隻手緊緊攥住姜淮的兩隻手,一隻手去扯褲腰帶。
畢竟姜淮也是個男人,哪怕看着是個瘦弱的小公子,可男人辦事的時候還是很脆弱,他也不放心讓姜淮一點束縛都沒有。
隻是姜淮瘦弱的印象比較深刻,加上剛才姜淮表現的很是弱勢,所以這緊緊攥住姜淮的手也不是特别的緊。
借着外面微弱的光亮,姜淮看清擄走他的人是誰——孫勇。
姜淮心底一沉,在看清孫勇的動作後,瞬間明白對方是想做什麼。
“小美人,軟的不吃,你就得吃吃這硬的,說不定吃完就愛上了呢。”孫勇對上姜淮有些發白的臉,隻覺得這強迫一次也别有風味,隻是事到臨頭,這褲腰帶有些難解,讓他有些焦躁起來。
“如果被人困住,要怎麼脫困呢?”
“你抱住我,我示範一次。”
記憶在眼前浮現,因為這個動作比較常見,姜淮和蕭靖昭當時還練習了七八次,對于要如何做很是熟練。
姜淮深吸一口氣,抓住孫勇急躁松手的那瞬間,彈身而起,猛地一記頭槌撞了上去,直接撞在了孫勇的腹部,而後重重一腳朝着孫勇胯.下踢去。
孫勇剛想捂住肚子,要害就遭到重擊,整個人都縮成一團。
然而姜淮很清楚,事情還沒有結束,孫勇不一定沒有反抗之力,因為他這些天哪怕吃飽了,可走在路上,加上練習,也消耗了不少體力,更别說今天下雨還要在山路上行走,體力消耗的更多。
别看孫勇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定馬上就恢複了。
接下來就是……
姜淮一記膝撞,牙齒和骨頭皮肉磕碰的聲音讓人後背發麻,而這一下,也足以讓孫勇昏了過去。
看着孫勇昏迷,姜淮松了口氣,起身看看四周,剛才他被拖行,視角都是混亂的,根本分不清來之前的方向。
而在樹林裡要是迷路了,那結果不一定會比剛才好到哪裡去了。
姜淮隻能低着頭尋找剛才走過的路,而林子裡的草木過于茂密,哪怕剛才被拖行了,可草木壓彎後又回彈,加上因為下雨,天色異常昏暗,姜淮隻能一點點的找路。
姜淮認真找路,并沒有發現原本被他綁起來的孫勇竟然掙脫了腰帶的束縛,手裡拿着褲腰帶,悄悄朝着他走了過來,一步又一步。
雨下的大起來,落在林子裡發出細碎的沙沙聲,姜淮終于确定自己是從什麼方向過來的,臉上剛露出欣喜的笑容,就被人從身後勒住了脖子。
是孫勇。
姜淮意識到這點,然而他因為找路,反應的遲了,孫勇已經緊緊勒住了他,氧氣的迅速消耗已經脖子上的疼痛讓姜淮有些喘不過氣,眼前漸漸昏暗起來,他就要這麼死在這裡了嗎?
忽然,姜淮聽到砰的一聲,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聲音,就感覺脖子上的力道松了很多,而身後的人似乎沒有力氣了。
姜淮來不及多想,猛地往前跑了幾步,聽到什麼東西重重倒地後,才回頭看了一眼。
“魏哥!”哪怕光線昏暗異常,可姜淮還是認出新出現的人是誰。
“他?”姜淮看向倒在地上的孫勇,對方似乎還有點呼吸,但是又好像沒有呼吸了,太暗了,胸口的那點起伏看的很模糊。
“死了。”蕭靖昭淡然道,剛剛下手他就猜到了。
姜淮臉色一白,看着倒地的孫勇,手有點發抖。
“魏哥,你剛才是用什麼砸的?”姜淮抹了把臉,忽然感覺腦子異常冷靜,或許是因為這麼一會的事,已經超出了他的大腦加載,但是他清楚,孫勇解決了,可也有了大.麻煩。
一個皂卒死了,其他皂卒一定會追究的,如果被發現是蕭靖昭動的手,蕭靖昭會死,最次也是淪為階下囚,可對方是為了救他,他必須站出來。
“這個。”蕭靖昭托起一塊石頭,上面還殘留着血迹。
姜淮一把搶了過來,拿在手上,然後站到了蕭靖昭剛才站的位置,先将地上的鞋印破壞了幹淨,然後試探着模拟蕭靖昭剛才的動作,思考要怎麼瞞過可能出現的衙役。
如果說剛開始蕭靖昭還不知道姜淮想做什麼,那現在是明白了。
“擔下這個罪,你會死。”蕭靖昭冷靜道。
“魏哥,你擔責,也會死的。”姜淮搖搖頭,“魏哥你趕緊離開,這裡就留下我就好,你待會再帶一群人過來,把這現場都破壞掉,這樣就沒有人可以查出你來過。”
姜淮對破案的細節了解不多,但是這地上的腳印還是很容易暴露蕭靖昭的存在,雖然不知道這個查案的衙役會不會這麼盡責,但是以防萬一吧。
“你……”蕭靖昭皺眉,隻是不等他的話說完,姜淮忽然擡頭四處看看,打斷了他的話。
“魏哥,你聽到了聲音嗎?”
沙沙聲,但是和雨水聲又有些區别,而且遠處似乎還一道沉悶的響動。
姜淮忽然想起這些天下的雨,臉上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