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末不太好過,因為歐洲亂成了一鍋粥,橫濱作為租界區反而好過了一些,但這還不是歐洲最亂的時候。
森鷗外算了下時間,聯系了法國,告訴他們你們的超越者諜報員在我們這兒。
法國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複。
他們通過一番扯皮後并沒有得出結果。
但這就是森鷗外想要的。
超越者作為重要的戰略物資,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接回去。
她放下電話,愉快地哼着歌,直到蘭波進來看到老闆笑那麼開心,感歎又是哪個倒黴蛋被老闆盯上了後就開始彙報工作。
一點也沒有作為那個“倒黴蛋”的自覺。
直到森鷗外盯了他五分鐘後,他終于忍不住問:“森先生?什麼事這麼開心?”能不能不要盯着他了。
森鷗外正色道:“隻是想到好笑的事情。”
“……”
“……”
“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森鷗外還是沒忍住笑出聲。
你馬上就是我的了。
她眼睛眯起來,所以蘭波沒看到森鷗外眼底深處那像是看着她所有物的眼神。
(觀影廳裡——)
【波德萊爾】拍了拍【蘭波】,“不怪你,真的。”
【雨果】也搖搖頭,“不是我方不給力,而是敵人太強大了。”
辛苦你了。
主世界和B線世界的人:……
草啊!
森鷗外心痛地捂住胸口,一個全盛時期的、被法國拱手相讓的、不用躲躲藏藏的超越者。
應該說是兩個。
更心痛了!
中原中也一言難盡地看着自家首領,隻想說:首領,醒醒該上班了。
而謝野晶子發出不客氣的嘲笑聲,太宰治更是笑得恨不得用鼻孔看森鷗外。
所以【蘭波】并不是叛國,難怪那些超越者對此不發表什麼看法。
(觀影繼續——)
這天,森鷗外終于想起來她在日本還想拜師來着……
啊?誰來着?
在國際上攪風攪雨浪久了都快忘了。
所以突然接到下屬電話的森鷗外滿臉迷茫,“啊?……嗯……哦……好……”
挂斷電話後她才想起來森鷗外和福澤谕吉年輕時還搭檔過。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她之前不是殺人時突發事故遇見福澤谕吉嗎?還點醒了福澤谕吉的内心想法,但那個時間線對原著來說有點早了,正常來說他應該在今年才反應過來。
太早了,她擔心會出現蝴蝶效應,讓橫濱的偵探社直接消失。
黃昏沒了沒有關系,偵探社和亂步必須有。
于是她讓下屬小心盯着點,對方一來橫濱就通知她。
而夏目漱石也納悶他看好的一個人選怎麼這麼久都沒動靜呢?
但其實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對方已經把世界震得山呼海嘯了。
——
福澤谕吉來到橫濱後不久就接到一份保镖工作,他看着工作内容,是保護一名醫生?
然後他看着這個昏暗的巷子,後面是死胡同,不明白為什麼要在這裡見面。
然後他又看了眼委托信息,容貌是黑長發,紫羅蘭色眼睛,穿着白大褂,是叫——
“撲通——”
下一秒,一個雪白的身影落入了他的懷中。
(觀影廳裡——)
【江戶川亂步】頓住了,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家社長,“社長……”
沒想到你們的“初次”見面這麼的言情偶像劇啊。
他都沒聽說過!
其他人暗戳戳看過來吃瓜。
太宰治看熱鬧的同時不忘分析,“森小姐真的很厲害,她能把握每個人的第一次初遇。”
她認為第一印象很重要。
此處特别點名【蘭波】。
太宰治做了個扯線的手勢,“她把‘愛’拉得很緊,讓它上不去的同時也下不來。”
“她吞噬所有人的愛,讓她周圍的人都‘愛’她,又不會超過她規定的那個度,說不定她對每個人供應的‘愛’的量都是有度量的。”
中島敦瞳孔地震,上一次聽到這麼炸裂的言論還是坂口安吾說太宰治能控制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