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發燒了,燒得很嚴重。
“蘭堂,扶我起來……我還能肝……”
蘭波拒絕了她的要求,并把她按了回去說:“中也放學會來看您……”
剛想坐起來的森鷗外又迅速縮了回去,乖巧地閉上眼睛。
蘭波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囑咐護士多看顧一下自家老闆。
老實說,就森鷗外這個燃燒生命工作的架勢,她能撐到現在都能誇一句身體素質夠硬。
她今天起床的時候就覺得不舒服,但還是繼續工作,稱得上是身殘志堅。
蘭波進來彙報工作的時候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燒得不省人事的森鷗外,一陣兵荒馬亂後,終于把人送進醫院。
——
因為在醫院病床上無事可做,于是森鷗外開始在大腦複盤她今年完成的事情,并開始查漏補缺。
她去騙……得到的錢可以開始做慈善了,但是需要的數額太大,要考慮一下再從哪裡填窟窿。
還有她在歐洲開了新世紀雜志,找了她在常暗島“結識”的超越者幫忙打廣告,這其實有點冒險。
想到這裡,她扯了個笑容。
(觀影廳裡——)
果戈裡露出一個驚奇的表情,“我還以為森小姐有鋼鐵之軀呢,原來她會生病啊。”
“身嬌體弱”的費奧多爾想澄清一下這種情況,“不,這麼個工作量下的人都是會生病的。”
——
中島敦疑惑,“為什麼說是冒險?”
森先生不是在常暗島期間結識了超越者嗎?這其中存在什麼意外風險嗎?
超越者們一個個都支支吾吾。
作為黨派魁首的【歌德】滄桑地說:“這一幕還是要來了啊……”
【波德萊爾】複雜地看着屏幕,“之前森先生來歐洲時不是有對殘疾的姐弟嗎?他們的孤兒院一度開不下去和突然得到資助我一直懷疑森先生對歐洲進行了一系列操作後的附加産物……”
是的,隻是附加産物。
所以能懂她在這兩年幹的事情的含金量了嗎?
她是上帝,也是魔鬼。
她不是好人。
當然,也隻是懷疑。
(觀影繼續——)
因為她之前在歐洲美洲那裡埋的線終于開始爆發了。
美洲她是最不擔心的,因為大國美利堅是最自由的!
而法國她最先挑了移民問題,這本來是為了解決法國的另一個問題——勞動力短缺,但移民的後代雖然有法律的承認,但是根本得不到當地人的認同。
隔閡、矛盾、歧視等造成很多移民青少年不務正業外還無償為法國增加了犯罪率,這些本來都應該盡早解決的,結果戰争拖慢了他們的腳步。
戰争結束後法國又無暇顧及他們,于是事情一拖再拖……
還有英國的teenager,不止森鷗外,本國人都不好評價,這不是英文詞典上的那個teenager,而是可能就住在你家旁邊的那個teenager,砸爛你家窗戶可能也沒有理由,殺你也可能沒有理由,是那個讓你深惡痛絕的teenager。
很不幸,在法國事件沒鬧大之前,她就給那幫家夥們發了“通知”。
因為英國事件還沒那麼快爆發,先讓他們頂上并加快進程,管法國青年和英國青年他們什麼想法,是不是敵對國,她愛看就是了。
反正在事情鬧大前法國英國都不在乎。
而真正鬧大的時候已經無法挽回了,重要的是她也不會讓它能被挽回。
當然,這些對她來說都隻是開胃菜。
還有戰争過後的國家創傷,她打算繼續在上面撒把鹽。
以及異能力者,是打成“變種人”呢?“變種人”呢還是“變種人”呢?
她接着翻了個身,開始思考要不要再推一把歐洲極右翼政黨……
(觀影廳裡——)
【莎士比亞】停下手中的筆,“森先生思考的時候,連上帝見了都害怕。”
求你别再思考了!!
【阿加莎】恨恨地閉上眼睛,“懂了嗎?她花了點手段激化了民族的、黨派的、國與國的……”普通人和超越者的……
為什麼異能大戰要有“異能”兩個字?這不是給【森鷗外】遞刀子嗎?
超越者都受不了的事情,普通人就能受得了了嗎?
戰後超越者依舊享受權利優質的待遇,而普通人卻要為這場爛攤子負責。
尤其是那些親朋好友都死了的普通人,他們有着極強的煽動力,不怕槍,不怕死亡,不怕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