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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觀影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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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指指點點,“你們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麼森先生會嗑你倆的cp!”

中原中也簡直滿頭問号,就沒人在乎一下【蘭波】前面那句“我恨他”嗎?

可惡!他在乎得要命!!

謝謝,不止他,其他人也一樣,不過大家憋着沒說,因為鏡頭轉換得很快。

屏幕中——

在炮火紛飛的戰場上,森鷗外叫住一個士兵,把口袋裡一直裝着的物品遞給他,并說:“把這個交給與謝野。”

是一枚金屬蝴蝶發卡。

然後他轉身,沒管一一離開的士兵,隻是面無表情地看着越來越頻繁的炮火。

聽着那頭熟悉的炮火聲,【與謝野晶子】難過地說:“我可以知道那天發生什麼了嗎?”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天。

與謝野晶子與她對視,發現她世界是有不死軍團的,但是有哪裡不一樣。

不,是哪裡都不一樣!

【立原道雄】在安慰【與謝野晶子】。

【立原道雄】抱住了【與謝野晶子】。

立原道造比與謝野晶子更加震驚,應該說是同樣震驚。

他哥還活着就算了,為什麼看上去和【與謝野晶子】還是情侶啊!!

觀影鏡頭再次切換——

下一幕是站在地上的森鷗外擡頭看着天空,大喊:“魏爾倫!你給我下來!!”

在天上飄着的魏爾倫既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直到森鷗外叉着腰,低沉地說:“我數3秒,3……”

話音剛落,嗖地一聲一個人影就落到了他的面前。

還能在魏爾倫俊美的臉上看出些許不可輕易察覺的倔強。

觀影廳中,【王爾德】拍拍【魏爾倫】的肩膀,說的話卻是:“恭喜你,在【拒絕森先生的要求】比賽中獲得1秒的好成績,你,噗……大家也來試試……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從他隔了好幾個座位還是硬要湊上來拍【魏爾倫】肩膀的态度,能看出他是很認真地在嘲笑了。

【蘭波】安慰他,“别難過保爾,在場都是挑戰失敗的人。”

一時間空氣裡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魏爾倫】:……

想殺人的心是掩藏不住了,【蘭波】就算了,你們幾個怎麼回事,和你們很熟嗎!

看着隔壁的“聚會”,搞得主世界想說話的魏爾倫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于是他變得更加沉默。

————

回憶的鏡頭越來越快,但還是能從一閃而逝的碎片中看見熟悉的面龐。

有專注看着福澤谕吉練習刀法的畫面,有看果戈裡表演魔術的畫面,有陪立原吃零食的畫面,有芥川、中島敦、澀澤龍彥……

鏡頭一一閃過毫不停留,直到它選擇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收尾。

是費奧多爾。

觀影廳裡,主世界的費奧多爾感興趣地擡了擡眼皮,與E線世界同位體對視一眼,讀出了什麼。

主世界太宰治皺起了眉頭,老鼠啊,感覺會成為不定因素,希望他們世界的老鼠别在這裡獲得什麼靈感。

還有首領太宰治。

觀影廳停留在了這兩個人身上,所有人睜大了眼睛,如果說前面是警惕和疑惑,現在就是看樂子。

雖然是太宰那家夥同位體,但是有什麼區别嗎?

沒有!

觀影廳沒有為他們停留,繼續播放——

是端坐于神座上的神明和他迷茫的羔羊。

是墜落的神明與他虔誠的、唯一的信徒。

————

呼嘯的風聲,溫暖的壁爐,狹小的房間,他背着光坐在窗台上。

森鷗外伸出手,昏暗的房間中,染着光的身影像是神明降臨。

“你的理想?”

“創造一個沒有異能力者的世界。”

消滅這個世界上罪惡的異能力。

蒼白的少年坐在床上,眼睛裡卻綻放出一絲奇異的光。

超越者人群中,【托爾斯泰】微笑道:“是我家呢,原來是那個時候啊。”

【費奧多爾】把手放在胸口,點頭緻意,“森先生,我理想的指路者,意志的信标。”

費奧多爾與其同位體用他們自己才能理解的暗語交流了一番,卻沒有得到什麼。

啊,這可真是……

原本費奧多爾還百無聊賴的心情瞬間也好奇心拉滿。

太宰治簡直想把眼睛瞪出來,所以隔壁世界的森鷗外同位體是贊同【費奧多爾】理念的嗎??

而且做出實踐了,不然不會被【費奧多爾】這麼尊崇。

森鷗外也是震驚,如果同位體人在這,簡直想直接問你在幹什麼!?

不過如果這件事有利可圖,他也不是不能幹。

觀影畫面一黑——

在一望無際的黑暗裡,無數的光點彙聚成一條長路,開始無限延伸。

青年脖子上猩紅的圍巾和蒼白的臉色好像成了這些金色光芒外的唯二色彩。

屏幕中也響起溫柔的話語。

“我讓命運都匍匐在我的腳下,除了時間。”

“掌控一切,把世界緊緊握在手裡,包括我的死亡。”

“太宰……向着未來,無論光明還是黑暗……”

首領太宰治緊緊抱着那個虛無的金色人影,臉上是隻有悲傷的微笑。

觀影廳中,B線世界的首領『中原中也』看到這一幕,像是想起什麼,睜大了眼睛。

『江戶川亂步』也若有所思,喃喃道:“原來如此。”

前首領『太宰治』看着這一幕,沒有說話,隻是覺得好像又回到了那天。

『江戶川亂步』突然對着『太宰治』說:“喂!你沒有異能力了吧?”

『太宰治』笑了,“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代價。”

然後兩人再沒有繼續對話,而是一同看向屏幕。

其他人:可惡,你們是托兒吧?成功拉起了我們的興趣!

而最後的一幕則與之前播放的完全相反——

森鷗外站在昏暗的房間裡,紫紅色的眼眸微眯,帶起上挑的眼尾,展露一個危險而隐秘的笑容,“哦?抓住太宰治不就行了?”

他伸出手再緊緊握住,“掌控他,掌握那淩駕于所有異能之上的人間失格。”

世界上的所有異能力将在我手裡。

下一秒他猛地彎腰,靠近鏡頭,眼底是深不見底的寒潭,“為什麼要去找書呢?”

看到這裡的所有人驚疑不定,而【太宰治】一臉柔弱狀:“大反派森先生真是太可怕了。”

所有人:……

太宰治真的疑惑了,“你沒什麼想法嗎?”

【太宰治】搖搖頭,“森先生可怕的想法太多了。”

“他真想要消滅異能力,在他羅列的計劃裡,我甚至排不上号。”

森鷗外真的疑惑到了極點。

費奧多爾也是,直接隔着鏡頭對上那雙直擊靈魂的雙眼。

鏡頭一轉————

更年輕的森鷗外有一種機械性的冷漠感覺,他面前是散發着熒熒微光的電腦屏幕,一閃而過的是中也的程序源碼,“中也?2383行代碼敲出來的人格?”

——

再是昏暗的小巷裡,靠在牆上虛弱的蘭波在低聲地笑,語氣裡充滿着掙紮與放縱,“……别操控我!”

他的對面是隐沒在黑暗中無法看清臉的森鷗外,雖然是疑問的話語,語氣肯定十分肯定,“……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

是綠眼睛的軍裝小少年,坐在落魄陰暗的小巷中,無神地看着灰白的天空。

——大人好無聊啊。

——餓了,錢好像不夠吃下一頓了。

森鷗外遠遠看着,然後轉身離開。

——

是用槍口抵着澀澤龍彥額頭的森鷗外,冷漠地說:“知道我是誰嗎?”

“隻要我開口,你就會被日本放棄。”

他身後是恭敬站着的織田作之助。

——

最後的畫面是數個世界高層的會議。

森鷗外雙手撐着下巴,眼裡帶着别人看不懂的深意,“戰争為什麼要結束?”

然後又放慢聲調,疑惑地說:“你們不會以為……是智勇無雙的自己發現了我的‘陰謀’吧?”

下一刻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帶着陰鸷和瘋狂,“是因為我想讓你們發現的啊。”

一直和【森鷗外】生活在一起的【中原中也】震驚,疑惑,複雜,釋然,很難想象會在他臉上一口氣出現這麼多表情,“森先生……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面嗎?”

【江戶川亂步】看到鏡頭裡過去的自己,以及轉身離開的【森鷗外】,滿臉複雜,“更多的是過去,他把好的那面都留給了我們。”

什麼絕世大反派!

中島敦瑟瑟發抖,對他們的态度感到迷惑,“你們世界的森鷗外是比費奧多爾幕後黑手還幕後黑手的大反派嗎?”

為什麼你們反應這麼平淡!!

連森鷗外都猶豫了下,這個【森鷗外】好像比他還喜歡最優解的樣子……

還有……你們超越者怎麼回事!尤其是你!

說的就是你!【蘭波】!!

不要一臉看淡紅塵!

問了他們也隻說:“森先生,新世紀,偉大的神!”

傳教嗎你們?!

【莎士比亞】搖頭,“你們不懂,他在我們世界的含金量。”

以及最後和各國高層會議上的一幕,讓屏幕外的人背脊發涼。

最後,所有的畫面彙聚在一根小小的煙花棒的火花上。

是站在河岸邊,穿着浴衣的森鷗外。

他高高舉起那根煙花棒,與此同時遠處一顆光點緩緩升上天空,停在煙花棒對着的位置,下一刻在無盡的夜空中迸發出絢爛的煙火,那短暫的美麗仿佛觸手可及。

當越來越多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照亮了整個城市時,也照亮了身處黑暗的他。

空氣裡傳來他低聲的話語。

“我果然還是……不喜歡這個世界啊。”

屏幕在此暗淡。

真的很會剪,成功拉起了他們所有人的興趣。

本來被莫名其妙抓來觀影,隻想消極對待的人也打起了精神。

你這麼放,讓他們怎麼拒絕啊!

E線世界的人也爆發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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