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回家,太宰治從家裡掏出了個紙箱,隻在裡面塞了面鏡子,抱着放在門口,而房子已經由失間清理完了,可以回家住了。
于是他抱着紙箱,離開了自己家去往診所。
當然不會一直抱着,到了鐳缽街,箱子就收到鏡域裡去了。
果不其然,診所已經被洗劫一空了。
小洋裙?筆記?不不不,幾乎要家徒四壁了,常見的藥品已經被搜刮光了,盡剩下些不明真義的那些個東西了。
要不是擔心森鷗外回來,怕是裡面都已經住進來人了。
想着,他給森鷗外打了通電話。
彙報一下情況,說一說診所的空蕩,開玩笑似的表示想繼續在外流浪。
不等森鷗外再說些什麼,興緻不大的太宰治便挂了電話,快樂地奔向了鐳缽街旁邊的商業街,奔向了時隔一周未去的海鮮飯小店。
吃飽喝足,和路人聊了聊天。
——盡管那些人并不想同穿了一身黑的太宰治聊什麼。
但是太宰治是真的開朗~熱情~的人呢!
“武裝偵探社又破了一樁大案嗎?“太宰治問。
“唔……治君一定又沒看這幾天的情報吧?”
失間說。
“未知才好玩嘛。如果讓我什麼都知道的話,我會傲慢的。”
太宰治笑嘻嘻地說,擡頭左右掃視街上店鋪的牌匾。兩年裡,哪怕并沒有怎麼出門,這些東西他也這麼瞧,都份外眼熟。
‘然台算有所遺或本就了無趣味的生活更沒有意義,有迹可循。難以融入。若是想起些不該想起的,但即使如此,也知道其中疲憊的事,那便更了無生趣。’
現在是他不想記起來,也的确是記不起來,但是不久了,他總感覺不久了,那疲憊的記憶,擾得他頭疼,失眠,更受不了半點動靜了。
“而且不是有失間在嘛~”
“嗯哼。”
失間不置與否。
“治君要去武裝偵探社?”
“沒有。怎麼可能!”
太宰治反駁。
“散散步吧,我還聽失間講故事。”
太宰治經過短暫的思索後說。
“啊……我的庫存會被治君掏個幹淨的。”
“因為如果又去别的組織搞一通,我也找不到答案啊。”
太宰治淡淡地說。
“……心情不好?”
“那也沒有。”
“是嗎。那去鐳缽街嗎?江戶川亂步正在追的犯人四分鐘前進去了,可以看點樂子。“
失間隻好說。
“去。”……不能見面的,他們兩個都知道呐。又在哄他。
就算是emo了也想湊熱鬧呀,治君。
有妖這樣思考。
走到診所附近,太宰治已經編過了好些鐵絲磅蟹了。折騰了許久,半路上又把鐵絲挼直了,漫不經心地折騰着。
“别動!”
粗糙的男聲傳到耳邊,像大宰治兩年前所聽到的一道聲音。莫名有點想笑。這人的職業素養大抵是差得太過,竟還沒能束縛住他就出聲引人警惕。
“啊,村口?”
男人微怔,沒理太宰治,隻是殺意更盛了。沒想到他認識他吧。他沒怎麼受過訓練,純純的腦力派,啧,這下有點完蛋……
腳步聲近,追着村口而來的中原中也迫近。
唔……雖然眼前人隻是一個半大的孩子,但村口抓太宰治的手的手握的更緊了。兩人臉上和衣服上都沾着些塵土少年垂首,第一眼看過去,莫名感到些非人感,再看過去,又沒有了。中原中也微微蹙眉。
“别過來!”村口大聲喊。
這時便不得不諷刺他幾句了。
殺手村口,殺手排名榜上無名。
接單三年,因為主場在東京,接了單,連人還沒殺,雇主的目标就被别人殺了。
而村口為了守住自己到手的擁金,多次殺死他手無縛雞之力的雇主。有點實力,運氣更好。
而不了解橫濱行情的村口以為自己的幸運還會繼續延續,然後被現實打入了深淵。沒有異能力,更沒有機會對付過異能的他,在重力之下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