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君,副鏡居然就在這裡哎!就在那個村口站的地方五步遠的距離!”
“……好巧。”
“雖然,是很巧啦,不過真的就在這裡!”
失間頓了一下,說。
“事後我會回來找的。或者你看那個男人怎麼樣?我手上沒有工具,才不要在辦爸爸的地上挖什麼。”太宰治恹恹地說。
他的話平淡無波,無端讓失間泛上了些許冷意。
失間在鏡域裡笑了笑,默了一會兒,改變了一直以來跪坐的姿勢,他站起來,路過了一面面歪斜了的銅鏡片,拿上點好的蠟燭,向着因為沒有點燈而是得陰暗的鏡域深處走去。
良久,他停在了幾面寫滿了字的銅鏡前,一目十行地掃視着。
“啊啦,潛意識?是失誤呢...”
他意指太宰治身上那股突然重現的氣勢,不斷搜刮着自己所看過的什麼書,好為太宰治的表現找個理由。
從鏡面上看過之後,他這麼想,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也格外奇怪了。
他将蠟燭放下,轉身拿了些東西走了。
并不昏暗的角落,鏡片與地闆的交接處不斷蠕動,發出輕輕的電視花屏聲。
孩子們走進了庫房,電話那頭的毛利小五郎對着電話講話,可惜開了靜音的手機什麼也沒傳出去。
他拿着電話認真的聽了聽,聽到了毛利蘭小聲叫的“爸爸”,還有雜亂的小孩子的聲音和粗擴出惡的男人恐吓的聲音。
毛利小五郎神情嚴肅了,他沒繼續說話,更沒有挂電話,拿着電話去找了他的上司。
警方根據信号,他們定位到了毛利蘭所處的位置。
搜救行動,正式開始。
庫房的門被關上,透過窗戶,光線照了進來,也還算明亮。
村口從一旁拉出了把椅子,把槍從身上抽了出來,在手上把玩。
他坐了上來,餘光掃視着瑟瑟發抖的孩子們,被面巾蒙住的半張臉,讓孩子們不敢去看他。
以簇擁着太宰治的方式抱團瑟縮着,沒有人說話,孩子們沉默着,其間伴有些許孩子的抽泣聲。
不大,但惹得男人煩躁。
他坐在椅子上,搗弄着他的電腦,約是在暗網上查着什麼。
‘不會吧?這蠢貨不會連交易人都沒找好就出來犯罪了吧?’
‘東京這邊的情報還沒收集過的,暗網的話,要看嗎?’
“東京這邊你有情報源嗎?”
太宰治問道。
“有的,畢竟我的副鏡在這裡嘛。就算從副鏡裡什麼也看不到,它自帶的感染力也夠了。有什麼需要嗎?”
“那我把副鏡帶走之後呢?”
“那樣的話,留一塊碎片吧。隻要它在這裡存在,它的感染力就不會減弱或消失。”
“這樣,明白了。”
‘這趟活,怕是廢了。’村口想着,‘要趁早抽身呐。’
至于酬金?他總得付回來的。
謹慎的老油條如他,他早在庫房後面自備了台摩托車,以方便随時都可以跑路。